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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保存的時間更長,至于海螺之間能夠互相聯(lián)系是依靠什么原理,我們也不清楚,這是鮫人族不外傳的秘法,我們只是征得了使用權(quán),沒破解人家的機密啊?!?/br>李一澤皺起眉頭:“不知道位置的話,我們怎么找到求救信號的來源?只知道是海邊,這范圍太寬泛了,而且現(xiàn)在求救聲停止,對方說不定……”是重傷昏迷,或者已經(jīng)死了。斗途十分為難,他摸著下巴仔細(xì)想了想:“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鎖定對方的位置,那就只能去找鮫人族,他們一定會有辦法。這樣吧,我跟上邊報備一下,申請?zhí)崆叭ツ虾??!?/br>“你還報備什么,”彭彧簡直要給他們仙人的嚴(yán)格程度跪下,“天上地下時間不同,等你申請遞上去,批文再下來,黃花菜都涼透了,你覺得那個已經(jīng)要死的能等到那時候?”“我也沒辦法啊,”斗途無奈一攤手,“愛豆你不了解,鮫人族素來隱居避世,我們現(xiàn)在去找他們也找不到,只有在每年特定的時間,我們?nèi)ニ麄冸[居的海島上撿海螺,才能難得見他們一面?!?/br>彭彧聽完將信將疑,向李一澤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后者垂下眼:“差不多是這么回事,鮫人族以前還跟我們龍族有些往來,后來漸漸淡了,我們也少有他們的消息。”“得,”彭彧一抹臉,“這就好比119接到了報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事發(fā)地點消防車開不進(jìn)去——行了吧,看來我們是愛莫能助了,我給我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留意一下海邊有沒有奇怪生物好了,萬一能碰個運氣呢?!?/br>李一澤:“我也聯(lián)系一下四海龍族,海里的事他們負(fù)責(zé),雖然不在三大分支之內(nèi),也算一份不小的力量。”“那我去問問單甲,正好給他的新海螺還沒用過,”斗途說,“如果知道舊海螺是在哪里丟的,說不定能縮小范圍?!?/br>三人分頭打電話,半小時以后重新在客廳集合,看斗途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單甲那沒問出什么來,彭彧本來也沒抱希望:“我剛剛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們都說鮫人族隱居避世,那怎么會有求救信號傳到外界來?”“避世是避世,但總有一些向往外界的族人會離開居住的海島前往人間,他們管得并不是很嚴(yán)?!崩钜粷烧f,“不過我還是認(rèn)為,即便出來玩也不會離家太遠(yuǎn),所以在南海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單甲打擊走私也是在南方邊境,與其這么無謂地等下去,不如主動出擊,先去南海找找看?!?/br>“有道理,”彭彧打了個響指,“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斗途聞言立刻頹喪下來:“不是吧,你們這也太說風(fēng)就是雨了,這天底下遇險的生物千千萬,你能每一只都管得過來嗎?!?/br>“你這個思想覺悟是怎么考上天界公務(wù)員的?”彭彧已經(jīng)站起身準(zhǔn)備去收拾東西了,聽到他說話又轉(zhuǎn)頭回來,“以后別到處宣揚你是問閑的粉絲啊,問閑雖然看上去兩耳不聞窗外事,可真有什么砸他頭上他絕對不會視而不見的,不然你對面那條龍現(xiàn)在也不能好端端地在那里坐著?!?/br>李一澤:“……”數(shù)落斗途就數(shù)落斗途,為什么偏偏要扯到他頭上?斗途只好閉嘴,趕緊給天界遞交申請,信才剛一傳出去,李一澤已經(jīng)化成白龍在客棧門口等著了,彭彧拎著個單肩包沖潛岳喊:“跟九淵在家好好看店!幼兒園那邊要有什么事幫忙照看一下,墨遲和七早也交給你們了,我出去一趟,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他說著跨上龍背,把斗途也拎上去,白龍在狂風(fēng)中一飛沖天,眨眼已將冼州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斗途絕望地進(jìn)行無謂的抗?fàn)帲骸澳銈冞@是綁架啊!我堂堂仙人,能不能給點面子?”彭彧完全沒搭理他,裹緊自己的衣服——高空的風(fēng)還真有點涼。李一澤悶聲不響地往前飛,景色飛速倒退,織成了一片抓不住的浮光掠影,無數(shù)人與物都縮小成版圖上微不足道的一點,拎起來無傷大雅,按下去也瞧不出有什么變化。他眼睛不往下看,只偷偷往上一瞟,隨后蒸起磅礴的龍氣將背上兩個裹在其中——斗途是附送的,他并不在意這個人冷不冷。斗途在龍背上嘀嘀咕咕,先埋怨了一通愛豆壓榨勞動力害他多干活,不知道要跟松鼠姑娘分開多少天,又開始嫁禍無辜的海螺,吐槽它沒多大點屁用,就知道給自己添麻煩,最后索性連天界也一塊兒罵了,說要是不發(fā)千里傳音,就不會有今天這么一出。彭彧難得沒有讓他閉嘴,只視線飄忽地落向前方,不知道究竟在看哪里,他輕輕摸了一把某龍玉般的龍角,囈語似的說:“最近怎么總讓我跑南方……往年一年到頭也不見得出個仨瓜倆棗,今年這是怎么了,一樁接一樁的,不讓人安生?!?/br>斗途在他后面,聽見這話突然就閉住了嘴,視線慢慢從他后背轉(zhuǎn)移向座下的龍,無聲地嘆了口氣。同行的兩只誰也沒有留意到他這轉(zhuǎn)瞬即逝的表情變化,李一澤專注地往前飛,不到兩個小時已經(jīng)在南海轉(zhuǎn)了一圈,隨后他在空中停住龍,望著接天連地的海水:“沒有,沒感應(yīng)到鮫人族的氣息,要么是不在這片海域,要么已經(jīng)死了,氣息散盡,感應(yīng)不到了?!?/br>“我說了很難找到了,”斗途無奈一攤手,“他們不一定活躍在南海的,他們隱居就是因為南??傆袧O船捕捉他們,傻子才繼續(xù)冒出來給人抓。上回我見到的野生鮫人是在東海那邊,單甲也說不清楚海螺幾時丟的,他天南海北地到處跑,不見得就是打擊走私的時候,你們這樣太盲目了,真不如回家洗洗睡?!?/br>李一澤招過來一片云遮擋住身形,很想把這個聒噪的仙人從背上扔下去,考慮到他是當(dāng)事人之一,才勉強忍住了,語氣很差地說:“那你說怎么辦?”“要我說就等去‘蜃樓’的通路打開,反正也沒多少天了。”“‘蜃樓’又是什么東西?”彭彧邊問邊從包里拿水,“鮫人族的居所嗎?怎么取這么個……”他話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睛倏地睜大了,手往包里一摸:“不對,這書怎么在這里?”第75章人贓俱獲那本憑空出現(xiàn)在包里,彭彧自己都愣了,本想拿出來看看,可高空之上風(fēng)實在不小,要是一不留神被風(fēng)刮跑,那可就太好看了。于是他猶豫一下還是選擇放棄,李一澤問:“不是你把它裝出來的?”“我沒事帶它干嘛,一本邪書,我還當(dāng)個寶似的隨身攜帶?”彭彧把拉鏈拉好,水也不喝了,“找個地方降落吧,我總感覺有這書在的地方準(zhǔn)沒好事。”李一澤龍尾一擺,朝著一座小島降落而去,邊下降邊說:“上次那部手機就是在這里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