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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br>第66章龍校車彭彧本來已經(jīng)溜到了臥室門口,聽見他的話終于腳步一停,非常尷尬地干笑兩聲,這才慢吞吞地挪回來,試圖掩飾自己的“罪行”:“那什么……你們鱗族羽族不是要和諧共處嗎,我這提前讓你演練一下,演練?!?/br>李一澤二話不說,直接將怒氣沖沖的黃豆丟回他懷里,涼涼地掃他一眼:“那你辛苦?!?/br>彭彧心虛地一摸鼻子,看這招行不通,果斷換下一招——他重新在對方旁邊坐下來,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這邊掰。李一澤本來相當不情愿,可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湊近就莫名躲不開了,起初還直著身體跟他僵持,結果沒過幾秒,肩背處繃直的線條就柔和下來,他緩緩閉上眼,由著對方湊上唇來,在自己領地內施展一百零八式。龍體溫低,所以呼吸吐出的氣息溫度也低,就顯得彭彧的鼻息格外灼燙,不斷打在他臉頰、頸側、耳廓,充當了某種反應最好的催化劑。剛才的“不愉快”瞬間被兩人拋在腦后,變成了一段無關緊要的插曲。地上的穿山甲直立起上身,用兩條后腿站著,好奇地打量他們兩個,看清楚他們在干什么以后,又趕緊灰溜溜地跑開了。黃豆還在兩人頭頂飛來飛去,尋找一切機會想要打斷他們的好事,李一澤索性一道法術將它擋開,并落下一個隔音的結界,將它的叫聲也隔絕在外。黃豆撲騰了半天總算是累了,悻悻然落到水杯邊緣,低頭從里面啄了點水喝,又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結果忘了剛喝完水,水珠就掛在了翅膀上,它非常不爽地盯著那水珠看,隨后身體溫度驀地升高,“呲”一聲將水蒸干了。于是它好像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繼續(xù)從杯里啄水放在自己身上,再把它們蒸干,甚至把翅膀展平,在上面放了七八顆水珠,精妙地控制著身體的溫度,讓它們逐一消失。黃豆樂此不疲地玩著水珠,也沒心思去管那趁它睡覺對它動手動腳的兩只了,水杯里的水越來越少,它夠得越來越困難,終于一個不留神,直接踩滑跌了進去。它“嘰”地發(fā)出一聲慘叫,還沒等掙扎出來,杯里的水已經(jīng)咕嘟咕嘟地沸騰了。旁邊那兩個“沒良心的”誰也沒管它,彭彧突然將李一澤打橫抱起,直奔臥室而去。等他們走了,黃豆這顆“落湯鳥”才艱難地從杯子里跳出來,憤怒地抖著濕透的羽毛。兩個開客棧的整日沒羞沒臊,還專門挑工作時間白日宣yin,一干打工的也敢怒不敢言——九淵迅速交齊了答應出的那部分費用,然后心甘情愿地簽下二十年“賣身契”,在客棧一樓、潛岳隔壁討了個房間,賴著不走了。潛岳有次好奇地問他說:“龍族真的出不起剩下的錢嗎?我總感覺你們龍族的好東西應該不少啊,隨便賣掉兩件都能湊夠了吧?”九淵神秘兮兮地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潛岳便眨眨眼,遞給他一個“我懂了”的眼神。對此,彭彧表示他被算計得很不爽,但事關自己店員的人生大事,還是不得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被迫咽了這口“啞巴虧”。白澤在客棧待了兩天,毫無懸念地被一干“恩愛狗”晃瞎了一雙鹿眼——老板和老板娘自然不用說,九淵跟潛岳也正在發(fā)展之中,斗途天天給松鼠姑娘送這送那,甚至連兩條小龍都互相喂吃的。白澤身為一只單身幾千年的神獸,涵養(yǎng)相當高地保持微笑,隨后攜另外一只單身狗徐丙“離家出走”,提前住到幼兒園的教師宿舍去了。至于黃乙……反正他的算命攤子在客棧外面,眼不見為凈,同時佩服起自家大師兄,果然閱歷比他們豐富,有先見之明。隨著開學日期一天天接近,所有的老師全都到齊了,有一位仗著自己飛行技術高超,竟然只提前一天才到,結果發(fā)現(xiàn)位置好的宿舍全被人占完了,只能含淚選了個最高層。其他老師全無同情心地看著他,安慰他說反正你是鳥,高了也好,可以直接走窗。眼看著到了三月一號,這天彭彧難得起了個大早,在自家龍相當嚴重的起床氣中把他拖下床,認認真真拾掇一番,把自己捯飭得好像隨時能參加個典禮啥的。李一澤抱著胳膊靠在一邊,從鏡子里瞧他,非常不理解地說:“你至于嗎,你不就過去亮個相嗎?折騰成這樣也待不了倆小時,不嫌麻煩?!?/br>“誰說我只過去亮個相,”彭彧也從鏡子里看他,拿梳子調整著好像怎么分都不太對的毛,“今天有我課呢?!?/br>“……?”李一澤半睜不睜的眼睛終于睜大了,“你……也當老師?你能教什么,記賬還是打算盤?或者教他們怎么坑其他小朋友?”彭彧轉過身來,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非常得意地說:“語文?!?/br>李一澤:“……”于是他堂堂五千歲的老龍居然就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一直到出門都沒回過神來,坐在車里依然偷偷拿眼神瞄旁邊那位,只在心里對此凡人發(fā)出由衷的敬佩——不是人人都像彭老板一樣對自己抱有不切實際的自信的。跑車停在幼兒園門口,李一澤抬眼望去,只看見這里裝修得相當漂亮,門口拉著幾條“歡迎入學”的橫幅,教學樓的墻上刷滿了各種活靈活現(xiàn)的小動物,充滿童趣卻不幼稚,樓前的地面上還有“跳房子”的小格,路也修得非常明確,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圖文并茂的路標,哪怕是第一次來的小朋友,也絕對能根據(jù)圖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整個幼兒園給他的感覺就是溫馨且敞亮,他站在外面粗略估計了一下,就知道教室一定大到能容納下一些大體型妖怪們的原形,而且他用力抽了抽鼻子,發(fā)現(xiàn)這個剛剛建成沒多久的幼兒園里居然聞不到任何裝修帶來的有害氣體。李一澤看向彭彧,目光逐漸柔和下來,眼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點,而對方則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正忙著跟幾位老師打招呼,又叫來徐丙,跟他說了兩句什么。徐丙成功繼承他師父的衣缽——收不收妖這個暫且不談,卻已然成了彭老板的忠實粉絲,他說什么都點頭,熱情非常高漲地拿著兩個小旗子,走到幼兒園門口向天上張望。李一澤好奇地盯著他看,發(fā)現(xiàn)他站的地方是一塊用白線圈出來的空地,里面還寫著“校車”兩個字。他被彭彧吊了好幾天也沒搞清楚校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剛想上前問問徐丙,忽覺天空壓來一片陰影,抬頭看去,只見三五條體型巨大的龍正徐徐向這邊飛來。龍們卷起的狂風把徐丙頭發(fā)都吹亂了,他一邊揮舞著小旗子一邊往后退,幾條龍便受他的指引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