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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彧簡直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邀請你了?”“洗澡不就是信號嗎?”李一澤故意拿指節(jié)在他腰間蹭了蹭,“我以為你是故意的。”彭彧:“……”彭彧低頭瞄一眼他不安分的手,“啪”的一聲輕輕拍開:“別‘鉆木取火’了,我這塊木頭已經(jīng)濕透了,沒火苗可以給你,等晾干再說?!?/br>李一澤便乖乖地撤回手,然后拿眼神代替手指繼續(xù)在他身上蹭,彭彧只感覺渾身都被他蹭得癢癢的,索性側過身來,一只胳膊撐著頭,另一只手擋在他眼前,遮住了他的視線。李一澤也不躲不閃,安靜地被他遮了兩秒鐘,隨后將他的手腕拉下來,伸出舌頭在他掌心輕輕掃過。彭彧本來手心有疤,知覺相當不敏感,可被他的舌尖掃過時,莫名躥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癢,并順著血流一直淌進心臟,害得他本能地渾身一僵,隨即倒抽一口冷氣:“你……”李一澤拿牙齒叼住對方手心一點rou,輕輕地挫了挫,那滋味又疼又癢,簡直比蚊子叮了還要難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彭彧瞧,眼里仿佛盛著兩碗蜂蜜,讓人一看就要陷進去,連骨頭也化在里面。彭彧簡直想把這雙要人命的眼睛遮住,可一只手被他拽住,另一只手還得撐住身體維持平衡,哪邊也騰不出空來。他只好以這個姿勢僵持著,腰間肌rou不自覺地繃緊,勾勒出明顯的線條來,李一澤便順著這線條逆流而上,一路踏遍山脈溝谷,最后停在他唇邊,拿舌尖在他唇角標記領地似的畫了個圈。彭彧目光微微閃動,終于是沒能繼續(xù)放任這貨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一把扣住他肩頭將他掀了下去,順勢附在他身上:“我看你是想玩過火啊?!?/br>李一澤低聲笑起來:“那要看你想不想讓我過這個‘火’。”彭彧按住他的胳膊:“過,今天我讓你過到懷疑龍生。”……至于李一澤有沒有被過到懷疑龍生不得而知,反正彭彧自己是懷疑人生了。這天晚上閣樓里燈熄得格外早,潛岳還納悶老板才剛回來就這么消極怠工,好歹是客棧老板,居然連出現(xiàn)都不出現(xiàn)一下。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看到老板娘獨自一人從閣樓那邊晃出來,這才后知后覺地替自家老板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她有點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晃來晃去找食吃的老板娘,突然覺得老板這些年過得可能也不太容易。然而她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在咸吃蘿卜淡cao心,人家你情我愿的事兒,也由不著別人瞎猜測。于是她趕緊低頭垂眼,假裝自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純潔青年,把老板那個能當鎮(zhèn)紙用的算盤畢恭畢敬地請到一邊去,試圖拯救出自己昨天沒做完的“龍族調(diào)查筆記”,往里添上幾筆。結果她不小心手一抖,算盤“嘩啦”一聲,算珠互相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算盤份量頗重,一看就是男人用的,算珠也大,看上去就霸氣側漏,至于是什么木頭打的,以潛岳這眼力還看不出來,不過猜也能猜到絕對不是普通木料。她手一個沒拿穩(wěn),算盤就要失手掉下去,雖說木頭的東西貌似沒那么容易摔壞,可這算盤一看就有相當?shù)哪觐^了,沒準是件“文物”,要真給磕了碰了,她估計也得向徐丙學習,留在店里打工幾十年的。潛岳一顆心也跟算盤似的“嘩啦”了,想去撿沒撲著,眼看算盤就要落地,忽從旁邊探過來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將那算盤接在手心。潛岳長舒一口氣:“謝……謝謝老板娘?!?/br>李一澤把那算盤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心血來潮似的問她說:“你知道你家老板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要用算盤嗎?”潛岳一愣,猜測道:“因為……習慣?可能算盤撥起來會比按計算器還快?”“也是一個理由,”李一澤眼角彎了起來,神秘兮兮地說,“根本原因還是——這算盤是我送他的?!?/br>潛岳:“……”為什么總感覺這貨在炫耀呢?李一澤要是尾巴露著,估計早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他繼續(xù)說:“當時偶然看到一塊很好的黃花梨,就是小了點,打家具不夠,打算盤倒是綽綽有余了。我低價把它買下來,經(jīng)高人一雕琢,就成了這把算盤。”潛岳十分懂事地應和:“定情信物?”“那倒不是,”李一澤把算盤放在柜臺上,手指輕輕在算珠上劃過,“這算盤也就幾百年,經(jīng)法術才能保存得這么完好,定情信物的話……要追溯到兩千年以前了?!?/br>潛岳繼續(xù)追問:“是什么東西?”李一澤卻刻意賣了個關子:“我不說,你去問他去?!?/br>潛岳:“……”李一澤翹著尾巴在屋子里晃蕩,估計是心情太好,看幾只羽族都順眼了,潛岳趕緊拿著本子奮筆疾書:“龍被滿足了以后心情會非常好,還會變得很囂張,到處炫耀自己是條有主的龍,還要強行在你面前秀恩愛,逼你咽下這口狗糧。”她寫著寫著停下筆,看一眼李一澤,又想了想八竿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九淵,還是在這段話后面加了個括號:“老板娘大概是條特立獨行的龍,不能代表整個族群,此條僅供參考?!?/br>李一澤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榮登潛岳姑娘的觀察對象列表,繼續(xù)悠哉悠哉地在店里閑逛,潛岳斗膽沖他咳嗽一聲:“那個……要叫老板起來吃早飯嗎?”李一澤回頭朝她眨了一下眼,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前,沖她做了個“噓”的口型。潛岳連連點頭,用肢體動作向他表達“我很懂”。她又在本子上寫了兩筆,忽想起什么事情:“啊對了,九淵讓我轉告你,他說他這次回去是交接龍王職位的,那個什么龍王大選結束了,票數(shù)還在統(tǒng)計,他估計自己沒有連任,還說如果可以讓位的話,等空閑下來就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br>李一澤“嗯”一聲,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太關心,自顧自地走到門口,剛在門前站定,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徐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龍大龍,剛好你在,來幫個忙唄?”李一澤莫名其妙:“幫什么忙?”徐丙:“幼兒園那邊教職工宿舍裝修好了,現(xiàn)在就差往里上家具,家具廠馬上開車過來,那邊盯著的就我一個,我怕一會兒人多太亂不好管——你過來幫忙監(jiān)督一下唄?”李一澤相當不情愿:“那邊不是有很多幫忙的妖嗎,讓他們看著就行了?!?/br>“不行不行,”徐丙開始拽他,“沒個靠譜的我不放心,老板一開始安排的是師父,結果師父出門找?guī)熌锶チ?,推給了二師兄,二師兄剛剛接了個電話,說有客戶要找他算命,就推給了我?!?/br>李一澤被他帶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