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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變成一把紅色的弓箭,照準“窮奇”拉弓開弦,箭矢自動出現(xiàn)在了弦上。“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他一邊罵一邊松了手,箭矢流光一般飛出,途中燃起熊熊烈火,“嗖”的一聲正中目標。隔著老遠他都聽到了凄厲的嘶吼,被射中的兇獸瞬間燒成一團火球,他有些痛心疾首地說:“本來還想留你一命……可惜了,碳烤窮奇。”隨后他又嘬了一下被弓弦勒痛的拇指,突然有點后悔把扳指送出去了。還躲在酒店里的人們終于全部跑出來,李一澤也不含糊,秒撤法術,整座樓“轟”地坍塌,幾乎砸到了人們的腳跟。他拿爪子在地上劃了一個圈,語氣很不好地說:“都給我進去,誰敢出來我就吃誰?!?/br>剛從兇獸魔爪下逃生的人們轉(zhuǎn)眼又遇到一條“惡龍”,好幾位直接嚇得暈了過去,被拖著進圈,所有人自覺蹲下抱頭,活像“掃黃打非”現(xiàn)場。李一澤低頭看著他們,內(nèi)心非常不爽,沖他們呲起牙吼了一聲,又成功嚇暈一片。他余光看到彭彧朝這邊走過來,頓時把兇神惡煞的表情一收,乖乖蹲在地上甩了甩尾巴,彭彧嘉獎似的拍拍他的爪子,問還沒暈的幾個:“死人了沒有?”沒人作答。彭彧不耐煩地“嘖”一聲,抬高音量重復第二遍:“我問你們死人了沒有!聾了還是啞了,聽得懂人話嗎?”幾個人齊齊被他嚇得一哆嗦,終于有位男士豁出去了,涕泗橫流地說:“死、死了一個!”“誰死了?”“酒……酒店老板?!?/br>彭彧愣了一下,隨后皺起眉頭,朝李一澤遞了個眼色,后者瞬間會意,青光迭出,將倒塌的酒樓直接平移,抖出一具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彭彧扇了扇被驚起的灰塵,湊過去一瞧,發(fā)現(xiàn)這貨腦袋都被“窮奇”啃掉了,不由低聲嘟囔:“死得還真寸,這叫什么,‘養(yǎng)蠱終為禍’?”李一澤溜達到跟前,拿爪子輕輕扒拉了一下,從酒店“遺址”上扒拉出一個洞口,洞口里露出幾階臺階,旁邊有被砸爛的欄桿:“地下一層?那東西平常就被養(yǎng)在這里嗎?”彭彧急著回去睡覺,并沒有興趣下去看看,招呼過來自己的“迷弟”斗途,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既然上級決定要管這事,那我就不摻和了,這是你的活兒,我總不能搶了你的功勞,你說是吧?”斗途連連點頭,彭彧繼續(xù)忽悠:“那這事我就交給你了,這群人……好好查,一個都別放過,再看看地下有沒有還活著的妖,能救出一只是一只。”斗途得到了自家愛豆的信任,頓時像打了雞血,掏出手機給天庭打電話:“喂!這里是1414號,我已經(jīng)抓到了那群違反協(xié)議傷害妖族的人類,數(shù)量有點多,請求支援!”彭彧趁他打電話的功夫,又翻上龍背乘風而起,朝著“窮奇”消失的方向追去。五分鐘以后,眼尖的李一澤找到了已經(jīng)燒成炭球、掉落在地的“窮奇”,這貨渾身毛都被烤焦了,兩只翅膀燒得只剩下骨頭架子,還在茍延殘喘,出氣多進氣少,儼然活不成了。彭彧蹲身近距離觀察它,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四兇’不是早死得渣都不剩了嗎,這貨是從哪蹦出來的?”“這應該不是真正的窮奇,”李一澤說,“但具體是什么東西我還判斷不出來,等斗途那邊調(diào)查完了再下結(jié)論也不遲?!?/br>彭彧點點頭,也沒管那半死不活的假窮奇,目光在李一澤身上掃了一圈:“我看你剛才好像被它撓到了,沒受傷吧?”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李一澤瞬間回想起被他“搶人頭”的事,語氣不善地朝他亮出爪:“比起這個我更想說——以后再隨便剪我指甲,我要跟你生氣了。”彭彧咳嗽一聲,趕緊心虛地別過臉,卻看到“窮奇”不住地倒氣,張開嘴發(fā)出聲音,好像在說什么,他湊過去聽,聽到它斷斷續(xù)續(xù)地吐出人言:“他……跑……”“啥?”彭彧完全沒聽明白,“他跑?他好?你到底要說什么?”然而“窮奇”只吭哧出兩個字,就再也沒了下文,整只獸渾身一抽,徹底變成一具尸體,竟是死不瞑目。李一澤忽然伸出爪子扣住彭彧的肩膀,將他帶得后退了兩步,就見那“窮奇”身上燒焦的長毛迅速剝落,翅膀和角也散了架,稀里嘩啦地脫落下來,身形平白小了三分。李一澤輕輕一吹,對方身上的灰被吹飛開去,露出帶著條紋的黃色皮毛——竟然是只大老虎。第34章貓頭鷹“什么情況?”彭彧明顯一愣,看向那尸體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一只老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說著伸手扒拉了一下虎尸上脫落下來的翅膀骨架,明明看著還很結(jié)實的東西,被他輕輕一碰竟然就化成了灰,他搓了搓那些細小的黑色粉末,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腥臭味。“別碰那東西。”李一澤重新化成人形,拽過他的手腕把粉末撣下去了,借著不怎么明朗的月光仔細瞧了瞧,指間冒出一點青光來,在對方手指上繞了一圈。彭彧分明看到有一縷黑氣被青光驅(qū)散,而他自己卻完全沒發(fā)覺剛碰那一下竟惹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禁有些吃驚:“是到底是什么,怎么這么厲害?離火都燒不干凈?”兩人沒敢再貿(mào)然去碰那具虎尸,遠遠地躲到了一邊,李一澤警惕地打量著它,好像生怕尸變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也許你真的說對了,那就是一種‘蠱’?!?/br>彭彧一聽這個字,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別吧,蟲子這種生物實在算不上‘小可愛’,我對它們有心理陰影?!?/br>“我又沒說是蟲蠱,”李一澤說,“跟蟲子沒有關系,應該是什么巫術一類的,那些黑色的東西似乎是具象化的惡欲,被集中在老虎身上,最后演變成了‘懲善揚惡’的窮奇形象。”“那老虎……”“可能只是個犧牲品,”李一澤看向虎尸的目光帶上些許憐憫,但也僅僅一瞬就消失了,“我個人傾向于,有人為了某種目的在‘養(yǎng)蠱’,結(jié)果中途蠱失控了,開始反噬周圍的人,養(yǎng)蠱人只好棄卒保車,故意將‘有兇獸蠱惑人心’的消息擴大化,而摘干凈自己?!?/br>他頓了一下,又說:“所以飯店本身就有問題,根源并不是那只老虎,而且你不覺得飯店老板死得太是時候了嗎,明明他才應該是那個知道得最多的?!?/br>彭彧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有人殺人滅口?”“不然老虎為什么要說‘他跑了’?明顯是背后另有其人——”他說著轉(zhuǎn)過頭來,“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