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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吾不肯說實(shí)話,李一澤見他這樣,只好主動出擊:“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去做手術(shù)了?”平時巧舌如簧的彭大老板這種時候居然啞巴了,視線飄忽地在擋風(fēng)玻璃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上。李一澤懷里的罐子突然動起來,蓋子被頂開一條縫,小妖似乎想探出頭,結(jié)果被正在氣頭上的某龍一爪子拍回去:“我才出去半個月你就把答應(yīng)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那我要出去半年,你還不得把天捅漏了!”“瞧你說的,”彭彧試圖打圓場,“我這不……”李一澤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一只耳朵聽不見就有那么難以忍受?兩千年都過來了,到今天突然受不了了?”彭彧忽然沉默下來,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淡了下去:“也……不是吧,不過有時候耽誤事是真的,比如說現(xiàn)在,我要開車,而你坐在副駕駛上,如果開著窗戶,那我基本就聽不見你說話了。要是我們在談什么重要的事情……嗯,例如你說今晚想跟我‘嗯嗯啊啊’,我聽不著就只能回你‘嗯嗯啊啊’,那你肯定會覺得我在敷衍你,會不爽的,對吧?”他話說到一半,就又往沒正形的方向去了,李一澤擰起眉毛:“這是理由嗎?”彭彧立刻搶著說:“啊當(dāng)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這條龍老欺負(fù)我,經(jīng)常故意在我這只耳朵旁邊說悄悄話,還不告訴我你說了什么,那我這強(qiáng)迫癥就不能忍了,必須得治治你這毛病,不能給你可乘之機(jī)?!?/br>李一澤忍無可忍,差點(diǎn)把抱著的罐子捏碎,一想到自己以前跟他說過什么悄悄話,竟然不自覺地耳根紅了,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扳過彭彧的頭:“刀口呢?給我看看。”“哎你輕點(diǎn)輕點(diǎn),好幾十萬塊錢呢?!迸韽s緊把自己的腦袋從對方魔爪下拯救出來,“別看了,早好了,姓周的跟我保證,外表絕對看不出異常,畢竟老子這么帥,怎么能破相……”“姓周的,”李一澤瞬間抓住重點(diǎn),龍目危險地瞇了起來,“他在骨科神經(jīng)內(nèi)科耳鼻喉科肛腸科身兼數(shù)職還待得不爽,又去客串整形大夫了是吧?好,我記住他了?!?/br>彭彧:“……”彭大老板先替周淮周大夫默哀三秒,絲毫不覺得自己才是出賣他的罪魁禍?zhǔn)?,也完全不打算反省,重新踩下油門把車開出了假貨市場。彭彧的耳朵在兩千年前那場驚天大戰(zhàn)里受過傷,右耳聽力幾乎為零,雖然他本人自愈能力很強(qiáng),耳朵卻一直沒好。手術(shù)植入的本質(zhì)上是一個電極,而那個長得像裝飾品的東西則是個微型轉(zhuǎn)換器,只有將它扣在耳朵上,離電極足夠近了才會開始工作。不過因?yàn)閯倓傊踩?,他還不太適應(yīng),所以沒必要的情況并不想拿出來戴。當(dāng)然,既然某條龍回來了,那就不算“沒必要”的情況了。彭彧拿余光掃了他一眼,企圖轉(zhuǎn)移開話題:“對了,你不是說給我?guī)Я硕Y物嗎,禮物呢?”李一澤沒好氣地朝后座一挑下巴,彭彧從后視鏡一看那鼓囊囊的雙肩包就猜出里面裝了什么東西,頓時換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是蛋?我說你們龍怎么那么能生啊?還挖坑不管埋,生了就跑,讓人家自生自滅——難怪你們龍孵化率那么低?!?/br>“所以我才撿回來給你養(yǎng)啊,”李一澤理直氣壯,“當(dāng)年是你自己說的,養(yǎng)我們整個龍族也養(yǎng)得起,我還沒把整個龍族都搬來呢,才幾顆蛋?!?/br>“……得,”彭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一砸就是兩千年,簡直什么脾氣也沒有了,他一只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開始數(shù),“你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稱呼我?‘養(yǎng)龍大亨’、‘育龍專業(yè)戶’、‘龍保姆’,還有最可氣的,‘金牌龍奶爸’?!?/br>李一澤嘴角一翹:“不是挺好嗎,別人想要,還沒有呢?!?/br>彭彧從鼻子里噴了口氣:“我可謝謝你——所以你這次撿回來的幾顆蛋,都多久孵化啊?”“有一顆就這個月了,一顆三年以內(nèi),最晚的大概還有一百來年吧?!?/br>“一百來年你也往回?fù)?,”彭彧簡直無力吐槽,“怎么著,先來個胎教……不,蛋教?我先教教它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好長大了去外國拐個長翅膀的洋龍回來?”李一澤挑挑眉毛,正要繼續(xù)說什么,彭彧已經(jīng)一腳把車剎在客棧門口:“到了到了,下車。”兩人前后腳下了車,李一澤抱著蛋,彭彧抱著罐子,一進(jìn)客棧就聽到一聲熟悉的“歡迎光臨”。要說這鸚鵡如此惹眼,任誰都想伸出爪子摸摸,連龍也不例外。然而花豆小姐大概是被摸煩了,一看到有人靠近,就又要扯著嗓子使出罵街絕技,誰料今天來的這個不太好惹,它還沒張嘴就感到一股無形的龍威,瞬間原地化身“慫鳥”,忙不迭地改口:“去你……吉祥如意!恭喜發(fā)財!”李一澤在它身上摸了好幾下,鸚鵡連動都不敢動,這時候潛岳也聽到動靜迎出來,驚訝地問:“咦,居然來客人了?請問要住店嗎?”“他不住店,”彭彧朝她眨了一下眼,“他住我屋?!?/br>然而三觀正直的潛岳姑娘明顯沒懂:“老板,樓上還有客房的。”彭彧沉默兩秒,伸手捂了一下額頭:“他不是客人,他是‘老板娘’。”潛岳:“……”李一澤面不改色,并沒有對這個稱呼發(fā)出任何異議,反正他覺得“老板娘”跟“龍奶爸”也就彼此彼此,誰也不遑多讓。他把那三枚龍蛋逐一從包里掏出來,每一顆都有足球那么大,而且蛋殼堅硬,顏色也不一樣,上面有著非常抽象的花紋。“咦?”彭彧的視線落在其中一顆蛋上,“居然還有一顆灰的?那九淵豈不是有干兒子了?”慘遭忽視的潛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驚膽戰(zhàn)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指:“老板娘……生的……蛋?”第5章請柬李一澤涼颼颼地戳了潛岳一眼,又瞥向某個膽敢發(fā)笑的人類:“不好意思,我沒那功能。”潛岳疑惑地打量他半晌,還是不能理解為什么“老板娘”是個男的,不過她向來接受能力超群,完全不在乎這點(diǎn)微不足道的細(xì)節(jié),迅速回歸自己的崗位:“那這樣算來……客棧已經(jīng)整整半個月沒有接待客人了?!?/br>彭彧毫不在意,托著罐子走到墻邊——那里貼墻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壁柜,上半部分是不規(guī)則的格子,下半部分則帶柜門,他將罐子放在其中一個空格子上,順手扯了張便利貼:“不要9998,也不要6998,只要3888,軟萌罐妖帶回家?!?/br>他說著在便利貼上寫下價格,往罐體上一貼,那小妖又把蓋子頂開,露出兩只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彭彧隨后拉開柜門,把兩顆暫時不會孵化的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