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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動作已然慢了兩分。 衛(wèi)晞不欲與他在此纏斗,趁著他慢了兩分的這一刻抽身向后飛退。陸卓瀾卻已經(jīng)看出她的目的,長鞭獵獵作響,再度快速揮出,卻并非沖著衛(wèi)晞而去,而是掃向她身后的冰墻,這一擊的力量非同小可,那些砌墻的冰塊瞬間四分五裂,轟散開來! 他竟是要堵住她的退路! 衛(wèi)晞手無寸鐵,只能四處騰挪以躲避那些飛落而下的冰塊,而陸卓瀾的銀鞭亦在此時向她襲來,長鞭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她卻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 眼前驀然有人影一閃,只聽“?!钡慕痂F交擊聲響,那鞭子卻纏上了一把長劍。一只手將她向后拉開,人影閃身擋在她身前,長劍霍然出鞘,那人的身形如同游龍騰掠而出,劍氣瑩然逼向陸卓瀾,直將他逼退了好幾步。 黑暗中看不清二人身形,只聽金鐵交擊鏗然有聲,轉(zhuǎn)瞬已過數(shù)招。因分不清敵我,衛(wèi)晞不敢貿(mào)然插手相助,只好側(cè)耳凝聽以分清形勢。兩人纏斗百余招后,一個人影卻忽然飛身落在她面前,凌凈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快走!” 他拉著她快速跑出冰室,梅落劍在殘缺不堪的冰墻刷刷劃過,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冰墻此時再也難以堅持,轟然崩塌,正好擋住正欲飛身追來的陸卓瀾。 雖說那些墜落的冰塊根本就擋不住陸卓瀾,但爭取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二人離開密道。出口仍然是那間繡房,不知何時天上的烏云竟然散開了,月亮終于從重云之后露出了臉,月光透過窗隙與破舊的窗紙照射進來,讓塵跡斑斑的繡房也明亮起來。 凌凈遠這才發(fā)現(xiàn)她面上血跡,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露痕跡,只是拉過她低頭細(xì)細(xì)查看傷勢。 衛(wèi)晞拂開他的手,搖頭道:“都是小傷,無妨?!?/br> 他也辨出那傷只在皮rou,點了點頭,心知此處不可長留,道:“我們先離開這里?!?/br> 如今不必再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梅落劍光一閃,門上那把破舊的銅鎖應(yīng)聲落地。他拉開門,一句“快走”尚未出口,便戛然止于唇邊。 衛(wèi)晞見他異樣,走上前與他并肩,院中形勢一分不落地映入眼簾。眼前是月光明亮清輝,月光之下卻是黑壓壓的人群,人群的正中,是雙手已然被廢的陸卓瀚。唐漓站在他身后,冷眼看著門口并肩而立的兩人。 恍惚是很久以前的那個午間,她也是這般站在不遠處看著高臺之上并肩而立的兩人,耳邊是不絕于耳的恭賀之聲,佳偶天成、白頭偕老、天作之合等賀詞聲聲入耳,說的卻不是他與她。他從來都在自己咫尺之外,卻從來沒有一時一刻屬于過自己。 漫長的沉默對峙之后,唐漓終于開口:“凌凈遠,若你今日不幫她,我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br> 凌凈遠向前一步,月光正好灑落在他俊秀臉龐,他持劍傲然站立,身姿挺拔,手中長劍映照出月光清冷光輝。他看也不看唐漓,朗聲笑道:“我凌凈遠何時需要你們放我一馬?我身后之人是我想要保護的人,既然我在,便不會讓你們傷她一絲一毫!” 他話語鏗鏘,擲地有聲。遠處冷眼旁觀的男子似乎感于他這般堅定,笑了笑,對身邊的人道:“他既如此,我也能夠放心讓她回到她身邊了?!?/br> 他身邊的人同樣笑了笑,眼中卻是深不見底的哀傷:“那大哥便如此放心將這份家業(yè)交給我么?” “你長大了。這份家業(yè),這份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得擔(dān),擔(dān)不起,也得擔(dān)。”他望向遠處被人護在身后的纖細(xì)人影,眸中是無限的眷戀,“這十多年來,我也累了。你就讓大哥再自私一次吧。” 他不再說話,只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既是默許,亦是無聲的抗議。然而他知道再如何,他已經(jīng)決定的事,誰都無法改變。 ☆、晨光破曉 陸卓瀚早已沒有耐心與凌凈遠廢話,側(cè)頭看了唐漓一眼,唐漓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頭吩咐身后諸多隱侍:“動手!” 幾乎是在隱侍動作的同時,一道純白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兩人身前,手中一把長劍干脆利落劃過最當(dāng)先的那名隱侍胸口,她出其不意一招便得手,鮮血飛濺,瞬間染紅她純白衣衫。 衛(wèi)晞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怔怔出聲:“憐月?” 那些想要圍攻上來的隱侍不知為何竟然又重新退了下去,憐月作出格擋之式,并不回頭,只是道:“屬下來遲,少主恕罪。”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霍然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夏意園,心中震動不解,幾乎想要立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問他到底是何意。然而這種沖動被硬生生壓制住,她向前一步看向陸卓瀚,道:“二爺還是將家主一同請來吧,有他在,此事才算了結(jié)?!?/br> “不必派人去請,我就在這里?!?/br> 眾人循音望去,陸卓瀾正從他起居之處緩緩走來。如今的他又恢復(fù)了那般穩(wěn)重自持,與方才在冰室之中判若兩人。 他穿過人群走到陸卓瀚身邊,看著衛(wèi)晞淡淡問道:“姑娘有什么要同我了結(jié)的?” 衛(wèi)晞盯著他平靜道:“我本無意傷害陸家任何人,我易容藏名而來,不過是為了查清當(dāng)年事實真相。如今真相已明,陸家在武林各處的勢力亦被瓦解殆盡,希望陸家主不要再做困獸之斗。” 她這一番話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陸卓瀾冷冷一笑不置一詞,原本一言不發(fā)的陸卓瀚卻勃然大怒:“無意傷害我陸家任何人?如今青熠的尸身就在不遠處的靈堂里,你若是忘記了,可需要我領(lǐng)你前去看看?!” 衛(wèi)晞轉(zhuǎn)眼看向他,眉目清冷,神色變也未變:“我想陸二爺只怕沒有立場來責(zé)問我,我衛(wèi)家一門除了我與我母親,全部死于你手。便單是一命抵一命,你陸家,尚欠了我百余條人命!”她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更何況,您既知今日,當(dāng)年又何苦讓陸青熠來做這絕情蠱蟲的宿主?” 陸卓瀚的臉色遽然一變,腦中電光火石,瞬間已經(jīng)明白一切,轉(zhuǎn)頭看向身邊仍然不動聲色的陸卓瀾,伸出右手顫巍巍地指向他:“大哥你……” 陸卓瀾嘆了口氣,還未開口說話,衛(wèi)晞冷靜的聲音適時響起:“如此看來二爺亦不知此事。您也不必如此看著陸家主,他會選擇您的兒子來飼養(yǎng)絕情蠱蟲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最合適之人。我相信倘若當(dāng)時合適之人是青燁,他亦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畢竟絕情蠱蟲若是飼養(yǎng)成,那江湖之中便再無人能與之匹敵?!?/br> 陸卓瀾此時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改變,他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笑道:“姑娘知道的,當(dāng)真不少!” 衛(wèi)晞回以同樣的冷笑,道:“不知家主可還記得尋月樓?我記得幾年前唐姑娘曾在杭州設(shè)局,重現(xiàn)數(shù)十年前尋月樓主寧盛雪廣招憶月使的往事。我雖然不知此舉目的,卻也猜到了幾分。尋月樓雖然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