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異世創(chuàng)業(yè)指南、妖怪食用指南、師兄的誘惑(穿書)、盔甲與軟肋、妖女進化史、Warm hearts(煦風(fēng)有意)、方針、溫暖的影子、背對山河走向你、竹馬和病嬌
疑了許久才小聲道:“我只是想要學(xué)得更多,不至于再如上次一般,眼睜睜看著自己想救的人那樣離去卻又無能為力?!?/br> 寒清聽出她話中感傷,不由嘆了一聲:“那些,原不該讓你牽扯進來?!?/br> 她依舊垂著頭。寒清見她如此,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道:“明日我便要出谷一趟,你可要與我一同前往?” 她終于抬頭看她,確認到:“谷主當(dāng)真要帶我前往?是為了何事?” “凌夕桐要成親了。” 謙謙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垂眸輕聲:“我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他,自從晞姑娘出事之后,我就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 寒清了然,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吩咐道:“那晞兒的墓,還勞你照看?!?/br> 她點點頭,看著他轉(zhuǎn)身踏出屋子,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問他:“谷主,你為何不同意凌公子來為晞姑娘守墓?” 端木寒清抬腳的動作一頓。 “晞兒一定不愿意見他?!?/br> 直到端木寒清的身影再看不見,謙謙依舊站在那里,千樹萬樹的梨花在她面前絢爛綻放,她卻恍若未見。有水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浸潤著木質(zhì)的紋理。謙謙回過神來,急忙擦盡臉上的淚水,只是才將那淚擦干凈,便又有更多的淚水涌出。 她該怎么去面對他?那個自己認為這世上唯一能夠與他相配的女子就那樣傷在他的劍下。她想,自己的心約莫是死了,死在那個女子滿身鮮血地來到巫谷的那一天,死在她親眼看著她的手無力滑落的那時。 那個走入她眼里心里的男子,用這樣慘烈的方式,切斷了自己心中對他的所有牽連。 涼州的天氣漸漸開始變熱,積了一冬的白雪也早已融化殆盡。院中的梧桐樹長出的嫩葉終于顯出春意。晨曉客居的院子就在后院的一樹海棠下,春末海棠花開得正好,粉紫的花枝間只有點點綠葉作為點綴。海棠花枝下正是書房。蘇蘇在房中研藥,晨曉便在一旁寫藥方,蘇蘇閑暇時側(cè)頭看著她運筆,不由嘆道:“晨姑娘的字寫的真好?!?/br> 她的字素臨名家,雖然帶了些女兒家的閨閣之氣,卻仍舊不失靈致大氣,當(dāng)日陸青燁見了亦道:“晨姑娘的字,蒼勁而不失婉約,靈致卻不少大氣,或只有清雋二字方可形容?!币蛑鞖鉂u熱,又為防著墨跡污了衣袖,她便將寬大廣袖微微挽起,露出部分潔白的手臂。蘇蘇轉(zhuǎn)眼看見她手臂上蜿蜒著一道疤痕,淡淡的痕跡,雖不明顯,她卻一眼就見著了。 “晨姑娘手臂上竟有一道疤?” 她的話尚未說完,陸青燁正巧走進來,笑著截過話:“什么疤?”眼光自她纖細手臂掠過,卻不由一愣。 晨曉放下衣袖,淡淡笑了一笑,解釋道:“幼時頑皮,自樹上摔了下來,父親為讓我記住教訓(xùn),便沒讓娘親替我消去疤痕?!彼ひ舨恢獮楹稳匀簧硢?,雖不難聽,卻終究與她平日的聲音不同。他恍惚沒有聽到,良久方回過神來,卻是說的全然不相干的話:“我記得初見那一日姑娘吹了一首曲子與我相和,那首曲子,姑娘可否再吹一遍?” 幽婉的笛聲在待曉亭內(nèi)響起,幽凄哀婉,正是他日日吹奏的那首。當(dāng)日他學(xué)會這首曲子只是因著一個機緣,恍惚間已過了數(shù)年。他站在她身后怔怔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喜悅自心里一點一點地漫出來,幾乎讓他窒息。他只是疑惑她怎么會吹這首曲子,卻并未多想,不想竟是如此,原來竟是如此! “大少爺,晨姑娘?!币磺赐辏瑓s聽一個聲音道,“二爺請晨姑娘去前廳?!?/br> 晨曉見是茵茵,放下笛子,看了身邊忽然沉下臉的青燁一眼就要跟著茵茵前去,方跨出一步就被他拉住。 “等等?!彼谅暤?,“我和你一起去。” 在前廳等著的不僅有陸卓瀚,還有陸家家主陸卓瀾。青燁當(dāng)先走進去,晨曉跟在他身后,看著他幾乎將自己擋住的背影,默默走到了一邊。 “陸家主,陸二爺?!?/br> 她垂眸輕聲道,聲音不卑不亢。 陸卓瀾放下茶杯,笑道:“姑娘坐?!狈愿酪贿叺氖膛喜瑁瑥?fù)又對她道,“聽聞前些日子姑娘身體抱恙,如今可好些了?” “如今已經(jīng)大好,多謝家主掛念?!?/br> 她話音方落,就聽陸卓瀚道:“聽說這些日以來大少爺?shù)纳眢w是你在照顧?” 他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強硬的語氣不由讓晨曉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聽身旁陸青燁道:“二叔,晨姑娘是巫谷中人,是我陸家的貴客?!?/br> 他說話不疾不徐,卻在言語間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陸卓瀚看著自己侄兒略顯蒼白的面容,不動聲色地坐下,恍然大悟道:“原來晨姑娘竟然是巫谷中人,是我眼拙。大哥為何不早說?以大哥對巫谷中人的重視程度,我若知道,必然以貴賓之禮相待?!?/br> 陸卓瀾冷哼一聲放下茶盞,道:“二弟這話倒是說錯了,不管晨姑娘是不是巫谷中人,她如今既看顧著青燁的病,那便是我陸家的貴賓,我們作為主人,理應(yīng)以禮相待?!?/br> 晨曉冷眼看著他們二人。歷來聽聞陸家兄弟二人關(guān)系極好,兄友弟恭,陸家二爺更是謙和有禮。然而今日看來并非如此,在她一個外人面前尚且能劍拔弩張到如此程度,不知二人私下又會如此對待對方,可見二人早已水火不容。 此時兩個人自廳外走進來,對著二人尊敬地叫了一聲:“大伯,父親。”又對青燁道,“大哥也在?!?/br> 陸青煜瞥見坐在他身邊的晨曉,默默地往另一人旁邊移了兩步,再然后直接一步跨到那人另一邊,將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地擋在晨曉視線外。 晨曉揚了揚眉,目光掃過他暴露在自己視野內(nèi)的鼻尖,視若無睹地將視線轉(zhuǎn)向一邊,卻對上另一人陰鷙的目光。 那人上下打量著晨曉,與陸青煜極像的面容,眉宇間透出的陰冷卻與青煜的明朗有著天壤之別。她淡然轉(zhuǎn)過視線,沉默不語。 青燁感覺到那道視線,起身走到陸青熠面前隔開二人,溫和出聲:“青熠在外奔波勞累,既然回來了,就多休息幾日。府中雖然無聊,但不比外面險惡,絕計不會讓你有個三長兩短?!?/br> 陸青熠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他。他語氣雖然溫和,言語間帶來的幾分威嚴(yán)卻不容自己抗拒,他如何聽不明白?唇角帶了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中的陰冷一分不減,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他。青燁直視著他的雙眼,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最終陸青熠退后一步,拱手道:“大哥既然吩咐了,我自然照做?!?/br> 青燁轉(zhuǎn)身看向陸卓瀾兄弟二人,唇角笑意不改:“倘若父親二叔再無其他事情,那我和晨姑娘就先告退了?!?/br> “等等!”陸卓瀚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渝州有事,你帶著青煜還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