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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還有能抱緊他的力氣,連續(xù)猛敲幾下都沒放手后便失了耐心,換上匕首戳刺起奚慕白的胸口。 陸安安咬著牙,渾身都在顫抖,但她不敢放松,即便哭著也還用尚且完好的左手努力地想要扣動扳機,一槍,兩槍,三槍……終于在他掙開奚慕白之前打中了他…… 她卻哭得更兇了。 她丟了槍,抬手擦去決堤的淚水,轉(zhuǎn)身去找手機。 “哈哈,你以為殺了我就有用……沒了我,還有無數(shù)個能代替我的人,你、你們都不該存在……” 陸安安仿佛沒聽見這粗糲又陰森沙啞的嗓音,跪在地上就摸手機。 這一次,她學(xué)乖了,跑回奚慕白身邊后一邊試圖按住他的傷口,一邊用還能用的尾指按通她爸爸的號碼:“爸、爸……慕白哥他……” 她哆嗦著,似乎只能說出這么幾個字了。 與他們的狼狽相比,另一邊的解救任務(wù)卻異常順利。 通過技術(shù)人員的分析,他們很快便鎖定目標(biāo)建筑,部署了戰(zhàn)略沖進去解救時,廢棄的工廠里就只有被綁在椅子上的顏星。 沈嘉南不顧阻止迅速沖過去,解開她的繩子又拿掉她嘴里塞著的棉布,擔(dān)憂道:“有哪里受傷么?阿星不怕,哥哥來了?!?/br> “嘉南哥!”顏星一把將他抱住,哭得昏天暗地。 沈嘉南聽了只覺心疼。 ☆、后怕 “幸虧來得及時,這孫子是知道我們要來怕了吧,跑得連影子都沒有!”有人開口了,言辭間滿是高興驕傲。 沈嘉南抱著顏星,心里陣陣后怕。 便在他把人從懷里扶開,想要再仔細查看時,工廠外突然有制服警員大步跑了進來:“糟了組長!奚慕白他們那里遇襲了,林現(xiàn)犧牲,奚慕白也剛被送進手術(shù)室,現(xiàn)在生死不明,局長讓你立刻回局里報告!” “……媽的,我們上套了!”靜默幾秒后,那組長丟了剛點燃的香煙罵道,“趕緊的,我回局里,一隊回現(xiàn)場取證,二隊去醫(yī)院守著!這次奚慕白如果出了事,我們誰都不好過!” 早在跑進來那人開口時,沈嘉南便愣住了。 等到這組長也吩咐完,他方忽然回神。 安安! 他松開顏星,轉(zhuǎn)身便朝外狂奔。 在沈嘉南趕到醫(yī)院時,奚慕白的父親奚明衍也是剛到不久,一路由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領(lǐng)著,大步前往手術(shù)室。 他跟在后面,不一會兒便見到了滿身血污又倉皇無措的陸安安。 沈嘉南想過去,卻被陸嶠川一把推開,十三歲的少年失望又憤怒:“我姐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他沒有出聲,只是望著幾步之外,那個牽扯著他此刻全部心思的小姑娘。 就在這時,陸安安扶著奚明衍撲通跪下,大抵是哭得太多,嗓子已經(jīng)干啞,雙眼也是通紅:“叔……叔叔,對不起,都、都是因為我……慕白哥他……他是為了救我……” “傻丫頭,縱然是把我放在慕白那個位置,我也是會這么做的,快起來,你mama和云喬阿姨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慕白他不會有事的。先和你左阿姨回我們那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來好好照顧慕白哥,好不好?”奚明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陸安安點頭,整個人看上去卻茫然又失神。 沈嘉南何曾見過這樣的她,心疼得不行,只是等到邁步又再次被陸嶠川推開。 “嘉南哥,你緊張你的meimei,這沒問題,因為我也心疼和緊張我姐。但在你為了你meimei打慕白哥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姐!所以這里有我們照顧就夠了,你大可以放心回去安置保護你的meimei!” 沈嘉南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啞然失聲,他根本不知該說些什么。 “如果你接了那通電話,或許一切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可是你沒有!”陸嶠川終究才十三歲,忍不住上前,被奚明衍叫身邊的人拉住。 “嶠川……”陸安安出聲,卻只來得及叫個名字便失去意識栽倒在地。 “姐!”陸嶠川和奚明衍上前扶起她,那些跟著過來的醫(yī)生則連忙過去查看。 然而在查看之后,幾個醫(yī)生的臉色卻更難看了:“快,去急救區(qū)!準(zhǔn)備好血!” “來不及了,就在旁邊的手術(shù)室吧!” 也幸虧這奈安醫(yī)院是足夠高檔的私營醫(yī)院,遠沒有公立醫(yī)院那樣忙碌,這才有空閑的醫(yī)生和手術(shù)室。 沈嘉南不能靠近,又無法得知陸安安的情況,就只能看著醫(yī)生將她抬上病床,用最快的速度推進手術(shù)室。 前所未有的灼心痛苦。 為什么沒接電話? 或許是他看見陸安安握著奚慕白的手心生嫉妒,或許是他們之間的那種親近叫他失了理智,或許是他面對奚慕白一直都有種自卑,或許是他太急于補償走失多年的meimei…… 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在那瞬間看見陸安安的來電時選擇了漠視。 也不知等了多久,其中一位醫(yī)生方從救陸安安的手術(shù)室里走出:“陸小姐肩頭和背部都有重物擊打傷,腹部也有刀傷,之前我們一直以為衣服上的血是出自奚少爺,這才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失血過多的癥狀。另外,她右手中間三指全部骨折,未來一段時間恐需要旁人的照顧?!?/br> 醫(yī)生頓了頓,臨走前又補充一句:“她能撐到現(xiàn)在才昏迷可以說是奇跡了?!?/br> “那現(xiàn)在能去看我姐了么?”陸嶠川急急問道。 “等其他醫(yī)生處理好所有傷口,我們會安排陸小姐去靜養(yǎng)病房的?!?/br> 沈嘉南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乍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他什么都聽不見了,只有他不停后靠用腦袋撞擊著墻壁的聲響。 咚咚咚,一聲又一聲。 他的世界越安靜,便映襯得這聲音越清晰,由此也讓他的心底越荒蕪。 他這究竟是做了什么? 那是他從小保護到大的小公主,是他在南島每一次跌到了再爬起來的動力,更是他曾經(jīng)做夢都想得到的小姑娘,那為什么在他真的有機會得到她時,他卻把她給弄丟了? 這條路,他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走偏了的? 沈嘉南不傻,如今再回想,那個牧理事話里的挑撥之意便分外明顯了。不僅僅是今天,在尋常那些打著合作名目商討的議會中也有,只是做得不明顯,不能讓他立刻就察覺到。而這次讓他上鉤,無非也是利用了他對那個不知蹤跡meimei的補償心理。 meimei……想起那個之前作為陸安安朋友見過一面的小姑娘,沈嘉南抬手揉了揉眉心。 剛才太急,他都沒有來得及查看她后頸那的胎記。 隨著手術(shù)室開門的聲響,沈嘉南那靜默沉寂的世界也被打開一個缺口,他又被拉回到這喧雜紛繁的現(xiàn)實中。 陸安安被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