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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養(yǎng)父。” 可是,羅虎說他的父母親本來就是養(yǎng)父母啊,親生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小茸更加茫然。 “他父母去世后,他先是跟著我,后來呢,北京這邊有一對夫妻,男的是我在師范學(xué)院的同學(xué),他們兩個不能生育,想收養(yǎng)個孩子,我雖然舍不得,可是我住在一個小山村里,又是一個人,給不了他太多,他來北京能有個完整的家,養(yǎng)父母的人品我也信得過,孩子在這兒見多識廣,機會也多,就把他送過來了。” 韓老伯陷入回憶:“那會兒他八歲,跟他商量的時候,他不愿意,黑著臉好幾天不理我,后來我就問他,還想當(dāng)警察嗎?你跟著我在這個小山溝里,怎么當(dāng)警察?你去了北京才有機會。他就愿意了,養(yǎng)父母對他很好,他也懂事,還好,沒長歪?!?/br> 他一臉欣慰看著小茸:“羅虎呢,先是進特種兵部隊,表現(xiàn)出色好幾次立功,退伍后在派出所做片警,后來主動申請進緝毒大隊,到大毒梟手下臥底兩年,差點兒送了命,回來后做了一年派出所所長,然后進了刑警大隊。他的夢想就是做刑警,為了實現(xiàn)夢想,能豁出性命,也沒心思談戀愛,沒聽他說過喜歡那個女孩兒,既然喜歡你了,就是認(rèn)定了,我把他托付給你,他是個勇敢頑強的孩子,也不用照顧他,只要他累的時候,跟他說說話,陪陪他就行?!?/br> “我會的,我一定做到。”小茸一臉鄭重跟韓老伯說道。 “那,不如趁著臘月結(jié)婚吧?!表n老伯笑瞇瞇看著小茸。 小茸愣了愣,胳膊肘杵一下大毛,大毛連忙笑道:“這個得跟我老爸商量,他那個人脾氣古怪不好說話。不過伯父你放心,羅哥那么出色,老爸會同意的?!?/br> 韓老伯點點頭:“好好好,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大毛和小茸交換個眼色,示意告辭。老人擺擺手:“別著急,別急著走,再坐一會兒,我給你們看樣?xùn)|西?!?/br> 說著話起身拿了一本相冊過來:“羅虎從小到大的照片,仔細(xì)看看,好好了解一下他?!?/br> 小茸翻開第一頁,嘎一聲笑了,一個光屁股小孩兒叉腿坐著,大咧咧露著小雞雞,正沖她憨傻得笑,大毛也笑:“羅哥小時候就很有英雄氣概?!?/br> 翻到第二頁,小茸愣住了:“怎么有兩個羅虎?有一個還系著蝴蝶結(jié)?!?/br> “那個是他的雙胞胎meimei,后來生病去世了。”韓老伯看著小姑娘,眼睛濕潤了。 大毛趕緊往后翻,小茸看著一張合影,里面是一家四口,贊嘆道:“羅虎的mama,好漂亮啊?!?/br> “是啊,又漂亮又溫柔……”韓老伯一聲長嘆,轉(zhuǎn)過身悄悄擦著眼角的淚。 大毛又往后翻,照片里一個斯文清瘦的男人坐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靠著他的腿站在他前面,大毛問道:“這個是伯父和羅哥嗎?” “羅虎好可愛?!毙∪酌哪?,抬頭看著老人,“伯父年輕的時候很英俊?!?/br> 老人搖搖頭:“那是要送走他之前,去鎮(zhèn)上的照相館照的?!?/br> 后面的是羅虎和養(yǎng)父母的合影,一家三口,很和睦。再后面是羅虎小學(xué)中學(xué)然后入伍,穿軍裝的,警服的,染著黃頭發(fā)穿著無袖緊身黑背心胳膊上刺著紋身的,做刑警立功受獎的。 最后一頁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小茸,白襯衫牛仔褲,長發(fā)束著馬尾,站在吧臺后磨著咖啡,露出清秀的側(cè)臉。另一張是一個小姑娘,嬰兒肥的臉蛋白里透紅,抱著枕頭睡得正香。 大毛笑了起來,小茸鼓一下腮幫,對老人笑道:“這是我小時候?!?/br> 老人點頭:“我上次來的時候,羅虎正看著這張照片傻笑呢?!?/br> 小茸拍一下有些發(fā)燙的臉,大毛在旁邊提醒:“都快十二點了?!?/br> 小茸不舍得放下相冊,老人拿起來遞在她手中:“拿回去慢慢看?!?/br> 小茸緊抱在懷中起身告辭,一路上窩在后座上一遍一遍翻看照片,有一張是羅虎十三四歲的時候,站在院子里葡萄架旁邊,一只哈士奇緊挨著他,腦袋蹭著他的腿,他摸著哈士奇的頭,斑駁的陽光透過葡萄架的縫隙照在他臉上,英挺而明朗。 小茸撫著他的臉,如果那時候見到他,我就會愛上他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他,真想現(xiàn)在就好好抱抱他…… 車還沒停穩(wěn),她打開車門跳下去沖進店里,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儲藏室門板下透出一絲光線。 他真的回來了。 小茸雀躍著推開門,喊了一聲羅虎。 他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她跑過去撲倒在他身上一把抱住了他。 觸手冰涼,她下意識得伸手摸上他頸動脈,身為法醫(yī)的敏感讓她意識到了什么,她嘶聲喊了起來:“老爸,救命,救命啊,老爸……” 狄野從寂滅的黑暗中緩慢醒過神,把曉夏圈在懷中撫摸著她與她溫存,親吻著她的耳垂低聲問她:“丫頭,還疼嗎?有不舒服嗎?” 曉夏癱軟在他懷中搖頭,聽到他那一聲丫頭,一把掐在他手臂上剛要說話,他捂住她嘴噓了一聲。 他皺著眉頭側(cè)耳傾聽,聽到了隱約的哭喊聲:“羅虎死了,羅虎死了……” 他用力咬一下舌尖,有血涌了出來,理智從混沌中抽回,他一躍而起,抽一條毯子裹住自己,往樓下沖去。 咖啡店的夜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 曉夏坐起身茫然看向外面,剛剛一切聲響似乎都被屏蔽了,周圍黑暗空茫,眼睛和耳朵也被封印,只剩下本能和感覺,就那樣不顧一切得與他糾纏。 她拍了拍臉,轟得一聲,一切都回來了。 有聲音涌進耳朵,她聽到小茸在哭喊:“他死了他死了,怎么辦?怎么辦?” 她迅速披上浴袍,光著腳就往樓下跑。 沖進儲藏室,小茸正在嘶喊哭叫掙扎,大毛死命抱她在懷里:“讓老爸看看,你不要過去妨礙老爸?!?/br> “沒有用的。他不是過去的老爸了,沒有用的?!毙∪淄妻竺?,“你讓我過去,我想抱抱他,你看到他的照片了嗎?他八歲以后就沒有笑過,沒有笑過……” 狄野跪在床邊看著羅虎,兩手抖得厲害,想要去碰他,卻怎么也無法靠近??吹綍韵倪M來,他抬起頭求助看著她:“怎么辦?” 他的聲音里帶著惶恐,曉夏不敢去看羅虎,她蹲下身,手緊緊掐在狄野肩上,忍著淚水咬牙說道:“狄野,你冷靜,你好好想想該怎么辦,你剛剛叫我丫頭,是你回來了,對不對?” 她殷切看著他:“你救過席書文,你也能救回羅虎,你趕快想辦法?!?/br> 他看著她,目光里依然無助。 曉夏一把捉住他手摁在羅虎身上:“他的身體已經(jīng)涼了,你要快,快點兒想辦法?!?/br> 狄野的手痙攣著,縮了回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