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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減少的黑袍人喘了口氣,就在此時,后方突然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帶著濃烈的殺氣直奔赫連瞳。漠北王的營帳很是好認(rèn),那一群營帳之中圓頂最大的便是,而此時本應(yīng)該肅靜無聲的營帳卻被鮮血尸體掩蓋,帳外廝殺聲不斷,赫連荼靜靜地坐在帳內(nèi),雙目微閉面色冷靜,似乎一點(diǎn)也沒因門外的刺殺慌亂。那些士兵撐不了多久,他們不是赫連瞳,有著以一敵百的力量,在那些暗無聲息的刺殺者手下無異于一群螻蟻,殺掉不過只是時間問題。但正是這時間,如果派出去的士兵能去賀昂駒那報信,他就有一線生機(jī)。赫連荼緩緩睜開眼,他和賀昂駒都沒料到,敵人送下挑戰(zhàn)書的第一夜里便發(fā)動了偷襲,這就像別人在暗地等著他們,突然上來套麻袋揍他們一頓一般,不是他們軟弱,而是敵人真他娘的賤…………燭火明滅一瞬,外面便沒了動靜,赫連荼呼吸一瞬便看見一把泛著光的細(xì)劍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那把細(xì)劍泛著紫光,一看便知是抹了劇毒,碰一點(diǎn)怕就會立馬見閻王。就在那把劍即將劃開赫連荼脖頸之時,此時空中傳來一聲破空的劍鳴直奔帳中黑袍人而去。黑袍人反應(yīng)極快,立馬轉(zhuǎn)身躲開,就在他想翻身過去的時候,背后的人像知道他的想法,早就跳到那邊一腳將他踢翻滾在一邊。“沒事吧!”賀昂駒望向那坐在桌前面色發(fā)白的赫連荼。“你說呢!再晚一會你就去閻王那見我吧!”赫連荼明顯有些不高興,說話也難免帶了幾分怒氣。“知足吧!能來救你就不錯了!”賀小爺搓搓手打了個噴嚏看著那趴在地上的黑袍人涼涼道。“我說,你們懂不懂什么叫禮儀?他娘的昨夜送來戰(zhàn)書,今晚就來偷襲!狗雜碎,一點(diǎn)教養(yǎng)也沒有!”赫連荼聽這一句話里的臟字幽幽道:“你也沒好到哪里去!”賀昂駒:“你哪邊的?好心救回了個白眼狼?”趴在地上的那個黑袍人在聽他們打倆句嘴炮之后才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站起來,身體跟扭麻花不知道疼死的朝賀昂駒奔來。賀昂駒嗤笑一聲挑槍回應(yīng):“你是人還是鬼?半死不活的這樣子真令人討厭!”那黑袍人不回應(yīng),只是拿著細(xì)劍朝賀昂駒殺來。赫連瞳看著地上的人頭,這已經(jīng)是第五十八個了,面前奔來的還有十七個,旁邊的陸野鎧甲上已經(jīng)滿是血了。有血還算好的了,至少證明殺的人之中還有人,若是砍下來的是一具白骨真是要罵娘怪自己運(yùn)氣不好了!陸野明顯有些吃力,鎧甲上也有不少自己的血,可他卻很抗奮,見到與自己交手的白骨骷髏更是跟打了雞血的,連赫連瞳插手幫忙都不準(zhǔn),一個人殺紅了眼。“賀昂駒呢?”好不容易有喘息機(jī)會的赫連瞳問道。“去大營了!”陸野勁頭還在,一口氣又劈下一個人頭。赫連瞳見賀昂駒去大營才松了口氣,那就不用擔(dān)心自家王上了。呼!太好了……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赫連瞳握著手里的重劍朝陸野喊道:“一起解決掉?”陸野看著周圍的黑鐵騎,無一不是殺紅了眼的點(diǎn)頭:“好!”賀昂駒喘著氣看著面前的怪人忍不住道:“兄弟別扭了,再扭可真要把自己扭成麻花了!”黑袍人整個身體掩藏在衣服底下,看不清到底是人是骷髏,賀小爺跟他打了百回合,睡覺前喝的藥湯已經(jīng)再起作用,頭有些發(fā)暈。面前這個人明顯是個專業(yè)的刺客,總是一次一次閃躲開賀昂駒的襲擊。賀昂駒覺得此時頭越來越沉,目光一沉:“狗東西,小爺跟你玩夠了!”說著便將手里的長/槍一轉(zhuǎn)刺香黑袍人,與此同時自己身體發(fā)力奔向黑袍人,就在黑袍人躲閃的瞬間,賀昂駒握槍突然變成倆把雙刀朝黑袍人胸中刺去。赫連荼見鮮血噴出濺到賀昂駒臉上嘖道:“又用這招!”賀昂駒看著逐漸往下倒的黑袍人哼了一聲,拔出雙刀擦擦臉:“原來是人,嘖!能把自己扭成麻花也不是容易!”說完便將雙刀合并變?yōu)橐槐L/槍要去挑黑袍人的衣服。赫連荼見他蹲下查看也沒在意剛要歇一口便聽一聲響,急忙轉(zhuǎn)頭便看見賀小爺暈在一旁。“賀昂駒,賀昂駒!”赫連荼急忙上前查看,見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只覺得身子有些滾熱,伸手探山額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燙的燒手。嘖!照他那不愛喝藥的性子,怕是沒喝!(賀小爺:“我沒有,病秧子你別誣賴我!”)赫連荼猶豫了一會,才一臉堅決壯烈犧牲般的抱起賀小爺:“真沉!”第71章第七十一章在賀昂駒昏睡的這一天,敵軍又進(jìn)犯過一次,赫連瞳見狀直接帶著黑鐵騎將那一小隊(duì)前來試探的人殺的一個不留不說,還將那一個個人頭高高掛在各個營帳前示威。或許是勞累過久,賀昂駒這一覺睡的死沉,直至夕陽半落,暮色四合才慢悠悠醒來。赫連荼掀帳進(jìn)來便看見賀昂駒懶洋洋躺在床上,正在倒他的茶,想到今天早上廝殺時,這位爺還在床上睡的正香不由諷刺道:“賀將軍果真識貨,鼻子夠靈,知道我這茶是好茶!”賀昂駒捏著鼻子瞧著他手里端過來的湯藥嫌棄道:“你手里端的是什么,怎么氣味這么苦!”“藥!”“………你有?。俊?/br>赫連荼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氣的心顫:“是你有病,喝了!”“我說赫連荼你是不是想借機(jī)毒死我!這碗黑黑的東西是藥?”“喝了!”赫連荼垂著眸子顯然不想和賀昂駒啰嗦,幾步走到他面前,直接扳開他的下巴往里灌。賀昂駒措手不及,沒想到這個病秧子力氣這么大,等藥灌了大半才反應(yīng)過來推開赫連荼。“咳咳咳咳,你他娘的……苦死了,什么怪味!”赫連荼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伸手探上他的額頭,見高燒退了才道:“陸野先回去整頓黑鐵騎了,叫我等你醒來和你說一聲?!?/br>賀昂駒端起旁邊的茶便往嘴里灌,等那股苦味降下去才幽幽看向赫連荼心想一定要找機(jī)會揍他一頓。“今早那群黑袍人又來了,不過只是一隊(duì),被阿瞳斬首掛在帳前了!”“這次來的是人!”“上次托你詢問謝相,你到底問了沒有!”賀昂駒聽他提及謝明庭不由臉色難看:“你怎么今天話那么多!煩人!”赫連荼見狀冷哼一聲,處理著面前的公文過了半晌才疑惑道:“你和那謝相是怎么回事!”“我看在京城你們倆還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