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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小子嘴里有實話嗎?”“清夢jiejie若是想我說實話,便把那面具摘下來讓我好好瞧瞧?!闭f完,賀昂駒便要伸手摸清夢的臉。“老實坐好!”清夢極其巧妙躲開了,眼神示意賀昂駒旁邊的坐塌。“好勒!”“你可要來找魚虹?”“當然,清夢jiejie不是早知道了嗎?”“為了葉磊的事?”“什么都瞞不過jiejie您?!?/br>“哼哼,油嘴滑舌。”賀昂駒面上堆笑:“還望jiejie行個方便,幫幫我吧!”清夢白了眼賀昂駒冷笑道:“不是我不幫你,是魚虹昨夜便死了?!?/br>賀昂駒驚聲道:“死了?”“昨夜我們的人在西山附近發(fā)現(xiàn)了她,被人一刀割了脖子,死得干凈利落。”“是經(jīng)過訓練的殺手?”“嗯,看手法像是西北那邊的殺手。”賀昂駒沉思了會才緩慢說道:“那望香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此事?”清夢聽到望香的名字眉頭一皺忽而嘆氣道:“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多?!?/br>“什么意思,jiejie可別跟我打啞語了。若是能幫上jiejie的,只管跟我提。”清夢頗有意思的瞅了賀昂駒一眼輕輕冷笑道:“望香在漠北到?jīng)]白疼你這小子,西山那邊有個別院向來與我們作對,前一陣子便連連挑事。望香不得已便回來探探風,至今還未回來呢!”聽望香至今未歸,賀昂駒急聲道:“那望香現(xiàn)如今如何?”“不用擔心,她能有什么事?”“那魚虹的事可跟他們有關(guān)?”清夢沒說話,面對著賀昂駒,又只是一個勁地喝酒,若不是賀昂駒知道她喝的是醉玲瓏還以為她喝的是白開水呢!清夢手指摩挲著酒杯望著賀昂駒一字一字道“魏棋這事你不應該參與的,他是皇后娘娘的親弟,自有人護著?!?/br>“后面有人做怪想算計我,難道我要如別人所愿?!?/br>“樓主果然沒料錯,你這人表面看似不正經(jīng),實則心思跟蜂窩煤似的讓人琢磨不透?!?/br>“jiejie真是高看我了?這次事情來得如急迫,幾乎是想拖我下馬,我這瑕疵必報的性子當然不肯放過。上次拜托望香幫我查的刺客可有眉目?”清夢挑眉頗為歉意地笑道:“樓主派人去查了查,但卻什么也沒查到,那幫刺殺你的人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了?!?/br>“全死了?”“嗯。”“那西山那邊的院子呢?不過是一個院子,能與你們相提并論了?”清夢喝了口酒譏笑道:““牽扯太多,怕你小命難保?!闭f完清夢調(diào)戲般摸了摸賀昂駒的手。賀昂駒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當下拉著清夢的手笑道“好jiejie,有你在背后撐腰,我還用怕么?”“賀將軍,你已經(jīng)好久未回京了,怕京城里的規(guī)矩,你是不懂了,有些事啊,就要聽jiejie的。”說完,拍拍賀昂駒的手,輕輕抽了出來。“哼哼,清夢jiejie到一點也不疼我了!”“小王八崽子,別在我面前耍這招,樓主叫我告訴你,別好奇那西山別院,京城水深,你好自為之。”賀昂駒不吱聲,笑著看了一會清夢,見那人不肯給自己再透露一絲梨香院的消息,只是一個勁地喝酒。“等來日回漠北,自然當面感謝樓主?!?/br>賀昂駒看見自家表哥會讓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包廂里喝茶,不禁朝明彩笑了笑。“別笑了,滲得慌,姑娘叫我?guī)闳ヴ~虹的房間,走吧,賀爺?!泵鞑市表刭R昂駒便帶路扭著腰走了。第17章第十七章清風樓規(guī)矩極嚴,對客人也對里面的姑娘。若是姑娘不愿賣身陪客,樓里的管事是決不強迫的。只要每月交給相應的管事足夠的銀兩,那么清風樓便會護她們安全。要是有不長眼的來sao擾姑娘,那樓里也會自動處理麻煩。清夢對樓里的姑娘們極其寬容,吃穿住行都是頂好的。但唯獨一點,樓里的姑娘簽的是死契,來去自由都必須由樓里決定。即便有人千兩黃金來贖,樓里要是不放,那便是再多銀子也沒用。傳言有位顏色極好的姑娘與一位貴人珠胎暗結(jié),一位跑到樓主面前哭訴自己與那位貴人是真心相愛,愿樓主成全。一位攜著大量的黃金來樓里贖人,還動用自己的權(quán)勢壓迫清風樓。清夢淡淡地看著跑到自己面前哭訴的姑娘,被纏的沒辦法,于是破例放她出去。不久,那位貴人便因事入獄,當初苦苦哀求的姑娘也被當家主母發(fā)賣到下等窯子里,不久便死了。但賀昂駒有次聽望香醉酒閑談說道:“那哀求清夢的姑娘也是癡情,寧愿一杯毒酒毒啞了嗓子也要出去?!?/br>“我們樓里的姑娘肚子里有太多事了,清夢不可能輕易放她們走的。想那姑娘癡情于那男子,可最終最被人利用想加害樓里,清夢抓住了那男子的把柄干凈利落的先他一步動手?!?/br>賀昂駒記得當時望香喝了好多酒,最后喝到臉龐通紅,眼睛迷離的對著他艷麗的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手上沾了人命,肚子里存了東西,便再也不肯能脫身了!”賀昂駒記不清當時那位顏色甚好姑娘的名字,但卻無法忘記望香的眼神,深陷泥潭想要爬出去卻無人拉她的寂寥與麻木。清風樓里的姑娘分為三等,一等的姑娘寥寥幾個,都住著獨立的小院子里。二等的則住在清風樓的后院之中,魚虹便是二等姑娘,一個人擁有一間屋子。賀昂駒記憶中的魚虹,姿色在樓中不算出眾,但好在起氣質(zhì)好,溫溫柔柔的,說話也細聲細語的,彈的一手好琵琶。平時根本不缺人捧場,怎么會暗自與那葉磊夜中幽會。隨著明彩七繞八拐的終于到了后院魚虹的屋子,抬腿進去,屋子與尋常女子的并無不同。只是書桌前放了一把七弦琴,琴木溫潤透著微微光澤,一看便知是極好的琴。賀昂駒走到琴前,忽然俯身輕輕嗅了嗅朝明彩道了句:“好香?!?/br>明彩戲謔笑道:“你鼻子倒是靈,哪位姑娘身上的香味無論濃淡都能叫你聞出來。”賀昂駒瞟了眼舒木青,見他認真的搜查屋子連忙向明彩低聲告饒:“好jiejie快別打趣我了,快告訴我這是什么香吧!”明彩白了他一眼,伸出白皙如玉涂著丹蔻的手指向琴旁邊的熏爐道:“魚虹生前不愛用香料薰衣,卻喜歡在撫琴是燃香。那薰爐里燃的便是“聞墨”,是一種能安人心魂的香料,不過吸多了就會上癮,讓人神智不清?!?/br>賀昂駒掀開了爐子,捻了點末子出來在鼻尖嗅了嗅。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