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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著雙眼,狂亂的宛轉(zhuǎn)嬌嚷,無意識的將體內(nèi)的他,吸納得更深更深。 最后,她恍惚迷茫,在他身下啜泣著哀求。 不是哀求他停止,而是哀求他繼續(xù)、繼續(xù)、再繼續(xù)…… 云雨過后。 沉香臥在繡榻上,汗水濕黏長發(fā),貼附在她滿是吻痕的嬌軀上。她的身體好倦好倦,但心中卻震撼驚恐。 她雖然是個處子,但卻也隱約知曉,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般魔力。她就像個女奴,只能在他身下痛吟、嬌啼、哀求,渾然忘我。 至今,他的長指仍懶懶的,劃過她細(xì)嫩的裸背。這么輕微的觸摸,都讓她顫抖不已,她本能的夾緊雙腿,卻更感受到雙腿之間,因他而泛濫的溫潤。 「你真是讓我驚喜?!顾谒?,輕咬著她的耳,像是一口一口在吞吃她,且貪婪得不肯停止。她的滋味,教他著迷。 薄唇落在她頸間,吻著那清楚的掐痕。初解人事,分辨不出是痛楚,還是歡愉的她瑟縮著。 「疼嗎?」熱燙的舌,緩之又緩的舔過掐痕。 她的臉兒瞬間燙紅,明白他問的并非頸間的傷痕,而是她腿心之間,那難以啟齒的酸痛。 羞恥的她,匆匆扯住殘破的單衣,遮掩自己的赤裸,翻身躲到繡榻的角落,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他有些詫異,好整以暇的側(cè)身,欣賞她凌亂的發(fā)、被吻得紅腫的唇,以及白嫩的肌膚上,被他啃咬留下的淺淺淡淡痕跡。她的神色慌亂,小臉蒼白,欲逃卻無路。 「你想逃到哪里去?」他問,握住她纖細(xì)的腳踝,將她拖回身下,黑眸居高臨下的俯視。 只要能離開他身旁,逃去哪里都行。 她在心中吶喊著,卻無法說出口。懊悔與恐懼,在心頭交織,她直到此時此刻才徹底明白,她完全低估了關(guān)靖。 這個亂世之魔,邪惡得遠(yuǎn)超過她想象。 心念一動,她倉卒的就要下榻,不顧裸身的逃離。 他伏下身來,以強硬的線條嵌入她的柔軟,不留半點空隙。那強健的身軀、粗壯的雙臂,是最牢不可破的囚籠,困得她連喘息都艱難。 「不要想逃走?!顾笞∷南骂€,溫柔的邪笑著,然后深深的吻住了她,強健的虎腰一挺,再度進(jìn)入了她。 她驚吟仰身,被沖撞得連連嬌嚷,被他的魔性俘虜,除了承受他、響應(yīng)他之外,什么也無法思考。 蒙眬之間,她只聽見了,耳畔的喃喃低語。 「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逃不掉了?!?/br> 從那一日起,她就成了他的侍妾。 關(guān)靖位居中堂,即使美妾成群,也是理所當(dāng)然。但是,他將政事看得比女人還重,在沉香之前,身旁從未有過侍妾,她是唯一能親近他的女人。 一切如她所期望,甚至進(jìn)行得更順利。 除卻那日失控的癲狂,所有事情都如她預(yù)料。 太多羞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盤桓,只要偶爾想起, 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發(fā)燙,回憶起他的唇、他的指、他的…… 「沉香姑娘?」 婢女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什么?」她應(yīng)了聲,只覺得雙頰火燙。 「您是否覺得不適?」婢女關(guān)心的問,侍候得比先前更小心。 「沒有,」她克制著,不再去回想,那日的點滴,勉強鎮(zhèn)定心神回答。「我只是一時閃了神。」 婢女不再多問,領(lǐng)著她進(jìn)入關(guān)靖的臥房,讓她看著奴仆們,將她的用品搬進(jìn)來。她的軟褥,被迭放在他的床上;她的枕頭,被擺放在他的枕畔;她的所有用品,都被收納入他的房中,一如她已成為他的所有物。 布置妥當(dāng)后,婢女恭敬請示。 「請看看,還有什么不妥?」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香匣,以及陶熏爐?!高@樣就夠了?!?/br> 「那么,請您再往這兒走。」 婢女領(lǐng)著她,離開簡潔的臥房,穿過長長的回廊,走過白雪紛飛、寒梅綻放的花園,踏入一棟獨立的建筑。跟關(guān)府內(nèi)其它地方相比,這棟建筑明顯的巨大許多。 推開木門,入了屋內(nèi)一看,她錯愕的停下腳步。 這棟巨大的建筑里,堆滿了無數(shù)的書籍。經(jīng)史子集、百家言論,還有大量的兵書。充塞在屋內(nèi),筑成高且厚的書墻。 有些批注到一半的兵書,還有大量裱襯暗色錦緞的素絹,集中擺放在中央的桌案上,顯然是關(guān)靖正在翻閱書寫的部分。那些由他親自書寫的素絹,已經(jīng)堆滿五、六個書柜,而桌案上墨字半滿的素絹,顯示他仍持續(xù)在書寫。 在巨大書房的角落,也有睡榻。 跟龐大的書房相比,那張睡榻看來就狹小得多了。 「沉香姑娘的另一床軟褥,會備在此處。」婢女說道,不讓其它奴仆動手,而是親自鋪妥床褥。 「中堂大人會在此留宿?」她問道。 「是的,大人在書房留宿的次數(shù),比回房來得多?!?/br> 沉香環(huán)顧四周。 原來,關(guān)靖就是在這里,籌謀政事的嗎? 她看著那些兵書,無法轉(zhuǎn)移視線。 連進(jìn)攻北國的軍策,都是在這里構(gòu)成的嗎?是他在燈下執(zhí)筆,親自寫出進(jìn)攻的謀略、繪出行軍的陣式的嗎? 一陣寒風(fēng)從門外竄入,將批閱未完的兵書,翻動得彷佛展翅欲飛的鳥。那陣寒風(fēng)也吹拂著她的衣衫,將她發(fā)冷的身子,吹得更冰寒。她甚至要懷疑,是不是連血液,都要凝凍成冰。 鋪好被褥的婢女,正準(zhǔn)備去關(guān)門,卻望見踏步入樓的高大身影,立刻恭敬的福身,迎接主人歸來。 「中堂大人,天候寒凍,奴婢已在膳房備有熱湯,請稍待片刻,熱湯馬上就能端來,為您暖身?!规九囊暰€,始終低垂著,聰慧的在最合宜的時候退下。 當(dāng)木門關(guān)起,書房里只剩下關(guān)靖與沉香。 「過來?!顾驹谠?,伸出手來,霸道的命令她上前。 她溫馴的服從,緩步走上前,被他握住冰冷的小手,任由他將她抱入懷中,以炙熱的體溫包裹她的身軀。 「看來,你比我更需要那碗熱湯?!顾麑⑺碾p手,握在手心之中,暖著她冷得發(fā)青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