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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青年的目光依然是平和的,她微微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指尖說:“你說的對。但我自己介意的不多,我只是非常懷念我的母親?!?/br> 莫漢庭坐起身,歪著頭看著憾生:“而他已經(jīng)把你的mama忘記的一干二凈的是吧?他很虛偽的什么都不提,他覺得世間能夠抹掉一切,而他就沒有犯過錯誤是嗎?你是替你的母親難過是嗎?”憾生點點頭,眼睛有一點濕潤。 莫漢庭歪著頭去看憾生的眼睛:“你是我jiejie挺好,你比我要想象的好很多,很多,應(yīng)該說好的太多了?!?/br> 憾生歪頭看他,莫漢庭又說:“我是沒有任何錯誤的,我身體里和你留著一半相同的血液,我是你弟弟。” 富有朝氣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憾生扭頭也看著他笑了,她輕輕的點點頭:“嗯,弟弟。”兩人相對笑著,很多東西已經(jīng)不需要語言了。 笑過以后,莫漢庭忽然一拍大腿說:“我要睡覺了行不?我困死了?!?/br> 憾生站起來,望著他道:“你睡吧,在這里你可以隨便想做什么?!?/br> 憾生沒再說什么,離開的時候留給莫漢庭一個背影,她穿著一身運動衛(wèi)衣,腰身處有兩條美好的腰線,走出去的步履從容,莫漢庭在后面看著,一雙眼睛微微的瞇起,他生長在大富之家有著聰明的頭腦和特立的性格,他的這個陌生的jiejie有著年輕的面孔和姿容卻缺少活力,神態(tài)淡漠,眼神有著蒼老的寧靜,她曾經(jīng)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莫漢庭頹廢的倒回床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其實有著一顆不太容易動容的心,但這時卻微微覺出有點說不出的沉悶來。 憾生回到房間忽然想起客房已經(jīng)很久沒住人了,想著被褥會不會有霉塵味,又轉(zhuǎn)了回去看看是不是給莫漢庭換一套新的。 憾生又進了客房,這一會的功夫莫漢庭就已經(jīng)睡下了,床邊的地上散落著他的衣服,一雙運動鞋,東一只西一只甩的老遠,床上傳來一陣陣鼾聲,憾生走進去把屋里的窗簾拉上,轉(zhuǎn)過身,床上的青年睡得深沉,微微張著嘴,肚子上搭著一角被子,四肢肆無忌憚的橫張著,霸道的攤在床的正中央。 憾生走過床頭,撿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衣服上帶著汗味,一雙襪子也是臭烘烘,她直起身又看向床上的青年,笑了笑,其實他還是個大孩子罷了。 下午的時間,憾生把莫漢庭的衣服拿給阿姨讓她洗了,自己搬了躺椅到院子里曬太陽,一邊看著,抱著屁股想著這個英俊而狡猾的應(yīng)該是不怎么簡單的弟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晚上佟夜輝下班回來,憾生介紹他們兩個認識,當時憾生正迎著佟夜輝進門,莫漢庭正好睡醒了下樓,三個人在客廳前的走廊上撞見,莫漢庭表現(xiàn)的很熱情,上來就拉著佟夜輝的手,上下直晃:“姐夫,你好,你好,我冒昧的就來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r> 佟夜輝最初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憾生還是笑著說了句:“你好,沒關(guān)系?!?/br> 佟夜輝到家后直接就開飯了,三人坐在餐桌上開始都沒有什么話好說,憾生見著冷場隨口問了一句佟夜輝:“這兩天怎么沒看見顧北過來了?!?/br> “他被他媽叫回去相親去了?!辟∫馆x夾著菜隨口回了她。 憾生偏著頭想了一下,實在想象不出顧北那樣的配個什么樣的女人做他老婆合適,憾生覺得腳下空蕩蕩的忽然反應(yīng)過來沒看見屁股,轉(zhuǎn)頭問阿姨:“屁股吶?” 阿姨也是一愣,滿是驚訝的說:“是啊,這平時跑出去,到了飯點它自己知道回來啊,今天怎么都這會了還沒回來?” 佟夜輝鎮(zhèn)靜的夾了一筷子菜放憾生碗里:“屁股是只成年狗了,這到季節(jié)了,瘋到外面去了不回來不正常的很?吃飯吧,等會晚了再不回來,我再出去找。” 憾生想了想這小區(qū)里有不少人家養(yǎng)狗,屁股這段時間也確實不怎么著家,也沒多想埋頭吃飯了。 旁邊的莫漢庭一直在觀察他們,他夾著菜很隨意的佟夜輝說:“聽說姐夫的生意做的很大?” 佟夜輝轉(zhuǎn)臉看過去,莫漢庭看著他,眼神坦蕩蕩,佟夜輝只好客氣的回:“不算很大,做一點事情罷了?!?/br> “我很崇拜你,真的。”莫漢庭說完就把目光投向桌面上的裝菜的盤子,翻撿著自己愛吃的,扒了一大口飯進嘴里,很真誠的語氣,不做作的姿態(tài),很難讓人討厭他。 佟夜輝笑笑,也問他:“漢庭大學畢業(yè)了吧?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莫漢庭很夸張的嘆了口氣:“唉!我不行,家里老頭子看不上我,我畢業(yè)都快一年了,這不還混著吶?!?/br> 他那油滑的腔調(diào),佟夜輝當然不信他,但也沒說什么,笑了笑,低頭吃飯。莫漢庭一口飯吞咽下去,抬頭又看向憾生和佟夜輝兩人,忽然問:“你兩結(jié)婚了嗎?” 一句話把兩人都問住了,飯桌上經(jīng)過短暫的沉默,憾生回他:“還沒有。” 莫漢庭伸著手往碗里盛湯:“趕緊結(jié)吧。”他看著自己的碗,低頭喝湯,也不看他們。 “哦,好?!币膊恢罏槭裁春渡瓦@么回了他。 晚飯過后,憾生和佟夜輝出門散步,順便找狗,路上自然說起了莫漢庭的來意,佟夜輝陰著臉,心里不舒服,憾生知道他不高興,握著他的手解釋:“他那樣說,我不能真把他趕出去吧?” 佟夜輝還是不吭聲,憾生轉(zhuǎn)身看他:“我不會走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們明天就領(lǐng)結(jié)婚證去!”佟夜輝忽然爆發(fā)出來的一句,平時挺嚴謹?shù)囊粋€人,忽然露出這種孩子氣的負氣樣子,憾生覺得好笑,她好脾氣的應(yīng)著他:“好,我們明天就結(jié)婚。”于是憾生這一生的婚姻,就在這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決定了。 兩人溜達了兩圈也沒找到屁股,回到家卻看見它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廚房門口守著他的狗盆子吃的歡,兩人放了心,就上樓了。 兩人回到房間里,換下衣服,憾生去洗澡,出來看見佟夜輝端了一盤水果進來。 “過來把藥吃了?!辟∫馆x每天招呼這憾生按時吃藥已經(jīng)成了習慣,憾生走過去就著他的手把藥丸含進嘴里,水杯湊到她的嘴邊,她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 “吃點水果,我去洗澡?!辟∫馆x把水杯放到床邊,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憾生看著床頭柜上的水果盤想了想,出門下樓拿了一個盤子上來分出一些,端著去了莫漢庭的客房。 憾生進房間的時候,莫漢庭正趴在他的筆記本上,憾生走過去,看見他似乎在做一幅畫,鼠標的箭頭飛快的移動著。 憾生把手里的果盤放下,莫漢庭抬頭看她,他看看憾生又看向果盤:“給我拿的?” 憾生好笑的回:“不是給你給誰的?飯后吃點水果對身體好?!?/br> 莫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