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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得嚴重嗎?”她冷淡問。 “只是皮外傷。”他回答。 “你呢?玩得開心嗎?”不該問的,但是,那股酸麻,磨著他的骨,一不小心,他就酸出了口。 “挺好的。”她還是笑笑的表情。 兩個人此時的樣子,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輕描淡寫,閉了閉眼,賀毅覺得疼。 “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吧?”他輕聲問,但是,不確定。 她看了他一眼。 “怎么辦?我還沒玩夠呢——”她笑著的唇角很冷,一語雙關。 明明自己是在嘲諷他,對付他,但是,她的心卻同樣寒冽的像被冰封。為什么,她是勝利者,卻驕傲不起來? 他咽了咽喉嚨,好像這個答案,并不意外。 “那個小白臉床上功夫很厲害,讓你很銷魂,一再回味?”他牽強淡淡一笑反譏。 他的賀太太很自重,懂得什么叫羞恥。 “你以前不是也對杜曉雯一再回味,甚至還打算家外有家?”予問挑挑眉,諷刺回去。 他一窒。 “賀太太,你別太過分——”他已經忍了一次,不代表可以忍第二次。 “我怎么過分了?你以前不是說過,我這種快三十歲的豆腐渣老女人,得行行好放過國家幼苗?昨晚,我聽你的話了?!钡牵孟駴]聽見一樣,徑自回答。 賀毅眼一瞠,猛地坐了起來,“什么意思?” 她只是挑眉,不回答,給他無限聯想空間。 “所以,你沒和那小白臉上床?”他問的激動,和剛才無精打采的樣子完全不同。 予問細然觀察,他現在激動的樣子根本不是在演戲, 關于她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連荷蘭都知道了,他卻被蒙在鼓里,看來,婚外情有個定律,另一半永遠是最后知道的傻瓜。 幸好,她當時沒做那個傻瓜。 “我和趙士誠在一起了?!彼痪湓捑痛蛳怂竭吙煺归_的笑容。 “你說什么?”賀毅石化了。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更不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昨晚,我后來去找趙士誠了,是他幫我的......”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從失落、沮喪到滿懷希望,再被重重一擊到慘白一片,真的精彩極了。 “你們——” 幫?是什么意思?賀毅奢望是另一種幫法,但是,他知道希望不大。 果然。 “我和他同居了!”她笑著告訴他。 這頂綠帽子,他帶得眾人皆知,被蒙在鼓里的真的可憐,她想自己有義務告訴他。 賀毅握緊拳心,指尖泛白。 從天堂跌到地獄就是這種感覺吧,賀太太對付敵人的手段果然了得。 如果她只是和那個小白臉玩了一夜,他可以當自己瞎了聾了,把心給麻了。但是如果那個人是趙士誠,他怎么可能欺騙自己沒有任何感覺? 那根本不是“玩”!她是出軌了! “賀毅,我是真心喜歡他,所以考慮了很久,我們還是——”她故意把語調說得很慢,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要說的是什么。 他不是傻瓜。 “你不是說xiele你的心頭之恨,找到了平衡點,就會回來?”賀毅打斷她,匆匆道,“你真心喜歡那根木頭?不會的,你明明愛的人是我,你只是沒法原諒我而已!等過段日子什么事都淡了,你就會原諒我,我們就會重新在一起!” “賀毅,你覺得瑞瑞的事,能淡得了?”她打斷他,眼眸閃過譏誚,因為,替女兒不值。 什么事都淡得了,就是瑞瑞的死,怎么都淡不了! 果然,她的話瞬間就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瞪著她。 她同樣。 失憶的游戲,她已經玩得興趣不大。 “賀太太,你不裝失憶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可愛。”薄唇吐出的聲音,很澀然。 什么都被戳破了,什么希望都沒有了的滋味,讓人實在難以承受。 這回,換予問意外,予問回瞪他,“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原來,她的演技真的爛到夠可以。 “開始可能被你騙過一兩回,后來只是將錯就錯,想把你留在身邊,想盡其所能爭取更多的時間,能和你重新培養(yǎng)愛情,想讓你知道,只要你肯原諒我,我們將來會很幸福?!彼J識她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笨到不知道她不對勁,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她愛演,那么,他就陪她演。 她深吸口氣,努力讓狂怦的心率調回正常的速度。 他居然沒有被騙! “賀毅,我們不可能會有將來和幸福兩字,因為,我恨不得殺了你!”她恨恨道。 她的仇恨,太濃烈,他痛苦到清清晰晰接收到了。 “現在,我找到真愛了,我們不必彼此折磨了!”她靠向椅背,故意涼然道。 他曾經用真愛兩字傷她,現在,她同樣回報。 賀毅的臉色凜然。 “干脆點,我們離——” 最后一個“婚”字還未出口,她已經被再次打斷。 “我不會放手,到死我都不會成全你們!”他斷然道。 他不離!他堅信,她還是深愛他的!她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在折磨他,折磨自己而已!他會給她幸福,他不松手! “沒關系,那就我們慢慢斗!”扔下一句話,她轉身就走。 她也不想這么快游戲就結束了呢! 看著她飄然遠去的背影,賀毅呆了很久,才緩緩撫向自己腫痛的腳踝。 心口很澀,從她進屋到現在,她甚至沒有問過一句:阿毅,身體疼不疼? 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寒冷。 冷得他再也躺不住了,走到窗前,望向窗外天際的月,拼命吸氣,不讓痛楚蔓延。 但是,他失敗了。 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月還在那里,孤獨來去,東升,西落,但是,卻只能寂寞。如果他死掉,世界上再也沒有他這樣討厭的人,她可會與另一個人更加開懷? 他不做任何檢查,但是,他在漁村小醫(yī)院拍的X光片還是落在了母親手里。 專家醫(yī)生已經初步斷定,骨踝處有局限的囊性改變,溶骨性破壞,并已經呈肥皂泡樣改變。 這個病,是因為遺傳,也是因為核輻射的誘發(fā)。 現在,任何醫(yī)生也無法肯定,他的病發(fā)展到了哪一步,是良還是惡?但是,可以肯定,他必須接受手術治療,因為骨巨細胞瘤的生長活躍,對骨質侵蝕破壞性大,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病情會惡化發(fā)展的很快。 ...... 今天,杜曉雯轉院。 能轉院,其實,也代表革命勝利了一半。 手術的第18天里,第一次下床,曉雯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踩在棉花里一樣,偏偏,她的身邊連一個能扶一下她的人都沒有。 “十點,你就要轉院了,家屬怎么還沒到?”醫(yī)生一再地催促她。 但是,她只能咬著牙,把下唇咬到泛白。 她打過電話給賀毅了,但是,不確定他會不會到。 “不能再拖了,新的病人在等你的床位,肖醫(yī)生那邊也等得不耐煩了!反正醫(yī)院的車上有醫(yī)護人員,我們現在就轉院!”醫(yī)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