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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東西我不貪,但是屬于我的東西,到死我都一步不讓!” 激動的她。 …… “我也只是剛好在片場聽到她講電話約您先生,所以順便給您提個醒。” 在廚房一邊攪動著白粥,一臉神情淡漠地接著電話的她。 …… 那是她嗎?無論是激動還是冷漠的眼神下,分明藏著不快樂。 予問向前一步。 “mama,今天早上吃什么?”有個好熟悉的小女孩清脆的聲音。 廚房里的那道幻影轉過身來,原本漠然的表情,化為柔和以及淡淡的幸福。 頭,有點痛。 她轉過身來,賀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兩個人,眼對著眼。 …… “賀太太,現(xiàn)在好象是16號凌晨了吧?” “我記得,協(xié)議里好象提過,如遇人為因素,‘工期’順延!” 那道幻影,挑高了眉,隱藏住內心的荒蕪,纖長十指貼上他的頰側。 緊接著兩道(赤)裸的身體,一個倔然,一個泄憤,粗魯縱情、瘋狂糾纏。 …… 予問按住自己的頭,她告訴自已,這是幻影。 就好象她剛住進趙士誠的家時,很多很多的幻影在眼前飄忽個不停。 現(xiàn)在也是! 她拒絕相信,這一幕,曾經(jīng)都真實發(fā)生過。 但是,這腦海深處浮出來的一幕幕,讓她覺得煩躁。 “我們到里面吧!” 他想牽她的手,但是,被她冷冷格開。 她不喜歡別人動手動腳。 賀毅也沒生氣,確定她有跟著,他走在前頭,打開臥室,“這是以前你和……”怕因為急進會太刺激到她,瑞瑞兩字,賀毅硬生生打住,“你以前的臥室。” 予問站在門口。 熟,真的熟。 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擺設,熟到仿佛她閉著眼晴都能知道它們的位置。 她邁進來,打開衣櫥,這個動作,她做得如此理所當然,自在到仿佛做過千百回。 衣櫥里,都是她的衣服,淺色的無領套裝、白色的緊身襯衣、黑色的短裙。 撫著一條熨燙得很工整的深灰色褲子,一句話,在她的唇畔脫口而出:“好丑,我不喜歡穿西裝褲——” 賀毅愣了一下,仔細想了十幾秒,“每次開會,你都會穿西裝褲?!北饶腥诉€要干練,還要威風凜凜。 她沒說什么,只是,拉開衣櫥下的抽屜,里面有幾條賀毅從來沒見過的連衣裙。 她也愣了一下,自己也意料不到,只是憑著直覺而已,居然這里面真的壓積著幾件連衣裙,這些衣服的款式簡潔、輕巧而又清新,根本不象她的風格。 “看其他人穿這種衣服,總是好羨慕,但是,自己買了也不敢穿。”她的一雙眸,依然缺乏情緒的波動,只是很平淡的闡述事實。 她不記得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女人,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這副T恤加牛仔褲的簡單打扮,以前的自己,一定不敢出門。 賀毅怔然。 如果有人告訴他,賀太太會偷藏淑女型的連衣裙,一直想穿卻不敢穿,他會笑得抽筋,大罵對方腦殘,想象過度,但是,現(xiàn)在,是賀太太親口告訴他。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也沒什么了不起嗎!”宋予問關上衣櫥,神色依然鎮(zhèn)定,“好吧,我愿意接受,我曾經(jīng)是住在這里,我們曾經(jīng)同居過!” “不是同居,我們是夫妻!”賀毅再次聲明,“我們結婚已經(jīng)快滿六年!” 結婚已經(jīng)快滿六年? 予問把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伸出來,在他面前,外彎90度。 “你——學學看!”她命令。 賀毅看傻眼了,他也伸出自己左手大拇指,但是,怎么彎也彎不起來。 “瑞瑞的手指就跟你一樣笨,怎么學也學不起來!”有時候還越學越生氣。 又一句話,脫口而出。 她愣了一下。 誰是瑞瑞? “你怎么辦到的?”賀毅覺得很驚奇。 遺傳! 這兩個月,在趙士誠家中,她白天閑著無聊,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拇指異于常人的柔軟,于是,在和mama打電話時,才知道她遺傳了父親。 宋家很多人都是這樣。 “所以,你如何讓我相信,我們結過婚?”她嗤之以鼻。 她不輕易讓人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她認為這也是一種生理畸型。但是,如果是夫妻的話,不是應該沒有秘密?六年的時間,他都沒有仔細研究過她的身體構造?六年的時間,他都沒有去融入她的家族,了解這種遺傳?如果是這樣,那么婚姻六年,他做什么去了? 所以,想誆她,簡直做夢! 賀毅被梗得幾乎無語,他該怎么證實他們是夫妻?恐怕,他就算現(xiàn)在找再多的人證,她也當他是詐騙集團吧?! 對了,結婚證! 他跳起來,急忙去找。 但是,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以后,無奈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個紅本被自己丟在哪里了。 xiele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是個不合格的丈夫。 “我會改?!彼F(xiàn)在能做的,只有這個保證。 她依然是一副不太信的神情。 “賀太太,從今天開始,你依靠我吧?!辟R毅沒有被她的冷淡凍著,用一種很認真的態(tài)度:“有一次我們吵架,我問你偶爾靠一下男人是不是會死,你能不能讓我們男人有一點點的存在感?你說,你去靠誰?我嗎?當時我被你諷刺得完全無語,也很沮喪——” 她挑了一下眉。 有意思,原來他們曾經(jīng)關系這么差勁。 不顧她的抗拒,他握住她的手:“賀太太,你以后‘靠’我吧!也許,我還是不成熟,也許我還是有很多缺點,會常常幼稚,但是,我會努力成長成你要的樣子,直到你安心‘靠’向我?!比鹑饹]有,他們的世界都塌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他是男人,他不能沉浸在傷痛中無法自拔,他能做的,只有振作起來,為她支起另一片天地。 她冷冷地看著他。 莫名的,她的內心極其抗拒一樣東西,那就是感動。 她不感動,即使這個男人做再多的事情,說再多動聽的話,她心里就是沒有一絲絲感動的感覺。 失憶到現(xiàn)在,即使她排斥人群,但是,她從來沒排斥一個人象現(xiàn)在如此明顯。 她不為所動,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 …… 她怕,她很怕。 那些本已在她的世界里快要消失的聲音,好象一下子都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有孩子的笑鬧聲,有母親的哄慰聲,有孩子自豪喳喳聲,有母親淡淡的笑聲…… 那些聲音好熟,熟到好象這個房間里每一個角落都有一個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