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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又去連上了充電器。第一期節(jié)目還挺豐富,剪了截止到正式演出前很多他們練習中有趣的段落。當然,也包括了秦緣出事的片段。電視里放到他們小組的人前去醫(yī)院探望時,秦緣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對著曲越抱怨:“你看,你都不理我,你自己說那時候是不是對我特別冷淡?不行,我要聽你解釋一下?!?/br>秦卿一開始還豎著耳朵偷聽,很快就偷偷跑走了。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實在太復雜了。有點欣慰又有點不爽,想感慨秦緣好像真的已經長大了又覺得他明明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兒。與此同時,還擔心這個曲越會不會真的一直認真待他。秦卿趴在床腳想著想著犯了迷糊,等淺淺睡了一覺,睜開眼發(fā)現(xiàn)秦緣蹲在他面前。“卿卿,”他伸手戳秦卿毛茸茸的臉頰,“我說養(yǎng)狗是騙你的。我不養(yǎng)狗?!?/br>秦卿打了個哈欠,繼續(xù)看他。“但是呢……曲越哥的那只狗狗最近沒人照顧,他問我能不能過去幫忙陪陪它,”秦緣繼續(xù)說道,“或者我把它接過來也可以。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拒絕他?!?/br>秦卿突然有些慌了。他站了起來,看著秦緣,一時之間不知應該作何回答。秦緣說的事自己他就知道,他驚訝的是秦緣的態(tài)度。對比方才秦緣在電話里同曲越撒嬌時的語氣態(tài)度,現(xiàn)在的秦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秦緣以前也常哄他,但極少會有這樣的討好姿態(tài)。秦緣在旁人面前有多乖巧,在他面前就有多任性。平日若是有事相求,大多是抱著他來回轉圈瘋狂吹捧再連著一串“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攻擊,一看就知道從來沒想過會被拒絕。但他現(xiàn)在,應該是認真在問秦卿的意見了。秦卿覺得自己此刻若是搖頭拒絕,他的小朋友大概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厚著臉皮不依不饒同他撒嬌逼著他改變主意了。于是他趕緊點了點頭:“可以的呀,我不介意?!?/br>原以為秦緣會高興,可秦緣卻瞬間愣住了。“你不是……最討厭狗了嗎?”他問秦卿。“我……”秦卿絞盡腦汁,“那個狗子蠻傻的,特別慫,可以隨便欺負,我才不把它當回事呢?!?/br>“那你會和我一起去嗎?”秦緣又問。秦卿當然點頭。去呀,這不就是曲越最早和他說好的嘛。但這次,他心里想著的,卻不是去找袁聞語了。還有另一件事兒,雖然想到就覺得麻煩,但總歸得解決一下.烤rou餅還是一樣沒出息。一見著他,立刻嗚嗚叫著把頭往桌子底下塞,露出一個大屁股扭來扭去比鴕鳥還不如。秦卿見著,忍不住就特別想欺負它。他變作了原形,也擠到桌子底下,小爪子搭在狗子濕噠噠的鼻尖上,一開口就是恐怖宣言。“你看見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沒有?你主人看上他了,不要你了,所以要把你送給我??晌乙芬矝]有用呀,只能把你做成烤rou餅了。”那狗當場就哭了。他在這兒逗著狗,外面秦緣和正打算出門的曲越正說著話。“哎你看,明明相處的很好嘛,”秦緣語氣聽起來挺高興的,“卿卿那么可愛的,Adolph肯定也喜歡他?!?/br>曲越的語氣聽起來就不那么確定了:“可是Adolph尾巴夾著啊……Adolph你還好嗎?出來讓我看看?”他話音剛落,他的狗子就嗷嗷叫著從桌子底下蹦出來,眼淚鼻涕亂甩一股腦兒全糊在了曲越身上。曲越看向秦卿的眼神立刻就有些不友善了:“……你做什么了?”“我說你比起它更喜歡秦緣,它就這樣啦,”秦卿理直氣壯對他昂起頭,“我說錯了嗎?”曲越一時間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狂擼狗頭又要哄他的小男朋友,十分心力交瘁.于是秦卿就有了開溜的理由。這狗子太脆弱了,我覺得它對我好像有點兒心理陰影。我再留著恐怕會把他嚇出病來,還是先出去溜達一圈吧。秦緣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沒提出異議。出來以后,秦卿先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然后撥打了記在心里的那個手機號碼。與秦友書見面后,對方態(tài)度依舊同之前差不太多,畢恭畢敬,十分禮貌。但言辭間,卻依舊是滿滿的威脅意味。他知道秦卿把秦緣看得有多重,也清楚以自己的立場身份能給秦緣帶來多大的麻煩。秦卿特別煩這樣說話彎彎繞的人,于是開誠布公問他到底為什么突然那么執(zhí)著要把自己帶回去。可對方卻依舊和他打太極,把他弄得特別火大。眼見秦卿倔脾氣上來了轉身要走,秦友書又搬出了另一套說辭。他說,他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如今正在醫(yī)院里治療,很想再見秦卿一面。老人家現(xiàn)在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希望秦卿能回去。畢竟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寶貝,到了自己手里丟了,不久以后下去了恐怕沒臉見列祖列宗。這話聽著可憐,可秦卿卻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他好好跟著秦緣,怎么叫丟了。做哥哥的面對同父異母的弟弟心懷抵觸便也罷了,這做爹的,憑什么不認秦緣?不過,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親生父親的健康開玩笑。秦友書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卿終歸還是有些心軟的。于是他在猶豫過后,答應去醫(yī)院探望秦老爺子.秦友書果然沒撒謊。也難怪他會出現(xiàn)在這座城市,因為秦老爺子住在這里的一家??漆t(yī)院。秦卿原本想著等見了面后和老頭好好說道說道。都到了這地步了也不求他對兩個兒子一視同仁,至少別多管閑事總成吧。反正不指望他能給秦緣留點什么了,可總不能還拖累孩子。進了病房以后發(fā)現(xiàn)想多了。老頭兒插著氧氣管,不說話也不睜眼,除了床邊儀表上跳動的曲線,看不出半點生氣。秦卿看著他凹陷的雙目,心口悶得慌。他經歷過太多次,認得出來,這人周身彌漫著的都是生命即將消逝的氣息。秦卿和躺在床上的這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