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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口道破了他們的身份,這兩只魔物的臉色顯然也不像之前那么輕松了。 半晌,魅姬才笑道:“想不到我們離開鬼域這么久了,居然還有人能記得我倆,實在是……有心了?!?/br> 因為暫時摸不清我的底細(xì),兩只魔物顯然也不敢太過放肆,只顧小心試探。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居然沒有質(zhì)問我那天我偷聽他們談話的事情,難不成那天那位背鍋兄真的替我背了這個黑鍋? 如此幾回交鋒下來,我心里便頗不耐煩起來。這些魔物不知已經(jīng)活了多久,手段之殘忍遠(yuǎn)超普通人想象,宋宏博在他們手上呆的時間越長,受到不可逆?zhèn)Φ目赡苄跃驮酱?,到時候他們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或是生不如死再交給我,到時候再翻臉也無濟(jì)于事了。 正打算撕破臉,我又突然想起涵涵姐口中的“那位大人”來,她和魅姬他們口中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眼下也算是一個解疑答惑的好機(jī)會,我便不再猶豫,主動開口試探道:“我觀二位行事作風(fēng),莫不也是那位……咳咳?!蔽夜室獍言捳f得含糊不清。 此話一出,兩只魔物果然大吃一驚,追問道,“難不成你也……” 我清咳了兩聲,沒有承認(rèn),更不會否認(rèn)。 “敢問您是……?” 我沒有回答,而是苦笑著搖頭道,“休提休提,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罷了。沒辦法,家里的小孩不爭氣,都多少代過去了,只剩下這一個獨苗苗,要不是這樣,我也不必大老遠(yuǎn)從鬼域跑到瀚海市來丟人現(xiàn)眼?!?/br> 魅姬道:“那您來到人間已經(jīng)多久了?” 我適時道?!拔彝等碎g鬼域已經(jīng)許多回了。” 兩只魔物果然更加吃驚,道:“你居然能夠自由往返兩界?”接著又問了我許多鬼域的變化,我按下心頭的不耐,和他們寒暄起來。 聽我說起鬼域這些年的變化,魅姬竟然一時有些傷感,嘆氣道,“也不知我們幾時才能回去。就算再回去了,怕也多的是人不想我們回來吧?!?/br> 少女屠夫安慰她道:“等大人的大業(yè)既畢,我們跟著他這許多年,自然風(fēng)風(fēng)光光,到時候人間鬼域何處去不得?” 我先是為他話中透露出來的“那位大人”的野心而感到吃驚,聽到后來又不由得在心里嗤笑道,放心,要是你的主子手下都是你們這種蠢貨,再過一萬年他也別想染指人間鬼域。 之后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賠了許多禮,他們終于松口讓我見一見宋宏博。 不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人類形象的魔物推進(jìn)來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不是宋宏博又是誰? 我趕緊上前去解開捆縛住他的魂力,低聲問他,“你怎么樣?” 宋宏博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振,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我,身上倒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我還不放心,深怕他識海留有暗傷,當(dāng)即也不避諱,直接將一道魂力送入他的體內(nèi)。 魅姬他們一直在一旁觀察我的舉動,見我毫不猶豫地就敢讓魂力進(jìn)入一個人類的體內(nèi),不由對我的話信了七八分。 眾所周知,兩種截然不同的魂力要想順利融合,辦法只有兩個。 一個是花費幾年乃至數(shù)十年的時間慢慢磨合;一個就是魂力出自同源,比如血脈親情。但無論是哪一種,都需要花費不小的精力,最后還不一定有成果。 因此,肯做這件事的,一般都公認(rèn)是相當(dāng)親密的關(guān)系才可以。 魅姬他們都不知道我魂力的奇異之處,自然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是后者,對我的戒心稍稍降低。 既然見到了宋宏博,此行的任務(wù)也算是達(dá)成了大半,按理說就可以帶著人離開了。 此時,突然又有一個想法從腦袋里冒出來,我將這個想法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意外的覺得可行,于是也就先不急著帶人走了,而是示意似乎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宋宏博稍安勿躁,又走回座位前,對著魅姬和少女屠夫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兩位愿不愿意一聽?” 魅姬和少女屠夫?qū)σ曇谎?,異口同聲道,“愿聞其詳?!?/br> 我緩了緩,在腦海里理清思路,才用相當(dāng)委婉的語氣和他們說了一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故事。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笨蛋,盡管我說的含蓄,但還是很清晰明了地讓魅姬和少女屠夫領(lǐng)悟到我對于某個喜歡稱王的猴子的厭惡。 魅姬若有所思地笑起來,“看不清自己位置,妄自為尊的,不管是什么,都令人厭惡?!?/br> 我迅速接話道,“既如此,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上山打猴子呢?” 一直在旁默不吭聲的少女屠夫卻在此時潑冷水道,“猴子可精明了,萬一打不成,反被他抓傷了怎么辦?” 我面帶微笑,語氣狠辣,“那就砍斷他的雙手。那他永遠(yuǎn)也抓不到別人。” 一直不贊同的少女屠夫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有如此決心,何愁事不成?” 我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便起身告辭,約定來日再聚。 ☆、第一百一十二章殺人案的幕后真兇(十三) 我正要帶宋宏博走,宋宏博猶豫了一下,又吞吐道:“張悅……” 又是張悅,我一時心頭火氣,有那么一瞬間簡直想干脆把他丟在這里好了,尼瑪老子辛辛苦苦到這里來救你,你卻一心只想著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女人。 當(dāng)即沒好氣道,“她是屠夫兄的信徒,是去是留都由他決定,關(guān)你一個外人什么事!” 說完,我也不再理會他,直接用魂力封住了他的嘴巴,讓他說不出話來,將他一路拖離了這棟大廈。 先不說已經(jīng)被共舟會講師們洗腦的張悅肯不肯和我們走。他們肯讓我?guī)ё咚魏瓴┮呀?jīng)是最后的退步了,是絕對不會讓我還把張悅也一起帶走的。 畢竟到時候一旦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他們就可以用張悅牽制宋宏博,進(jìn)而牽制我的行動。 尤堅和兩個陰陽使遠(yuǎn)遠(yuǎn)站在不引人注意的拐角處,見我安然無恙地帶著宋宏博出來,松了一口氣。 客客氣氣地送走兩位陰陽使,在回去的路上,宋宏博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覷我,我知道他有話想對我說,我卻不想理他,我當(dāng)時真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會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頭去當(dāng)什么臥底刺探情報。 一路把宋宏博送回家門口,我板著臉告訴他,“你的臥底任務(wù)到此徹底結(jié)束了,如果你非要去送死,那也別指望我再去救你了?!?/br> 宋宏博猶豫再三,還是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不想她出事?!?/br>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劈頭蓋臉罵道:“你不想她出事,那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會不會出事?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媽會怎么樣?你前段時間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爹媽都難過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