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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樓主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不過放心,你的要求我一定辦到?!?/br> 她走后,假道士私下把我拉到一旁,向我轉(zhuǎn)達(dá)了宋興德的謝意,并且直接把報酬轉(zhuǎn)給了我。我留下一小部分,將剩下的一大部分都給了假道士,作為他幫忙尋找咒師的報酬。 假道士也沒有跟我客氣,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不得不說,這次的任務(wù)實在是意外之喜,比所獲得的報酬本身更讓我欣喜。 追查多時的神秘勢力,已經(jīng)初露端倪。我對抓住鬼面王,搗毀他的大本營,和尤堅換回身體,感到信心滿滿。 倒是安安的師父出來之后,悄悄對我道,“齊樓主交代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辦好了,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正式上崗呢?” 我只好哈哈笑,“您開玩笑了,安安能有您這樣的師父是他的榮幸,也是我們齊天樓的榮幸。我這就帶您去樓里吧!安安一定等得久了。哈哈!” 等到了啟天樓,氣氛果然是一片和諧,除了老五一直盯著人家流口水讓我感到丟臉之外,其余幾人的表現(xiàn)一直是可圈可點。 尤其是安安那個小鬼頭,慣會見風(fēng)使舵,聽說他在樓里把老四老五幾個人欺負(fù)得成天火冒三丈,卻在綠衣面前裝乖,一旦有事,就會被綠衣護著,大家也就不好意思較真兒了。這次在他的這個師父面前也是一樣。 我看在這里時間呆的也夠久了,有點擔(dān)心尤堅一個人會碰上鬼面王吃虧,急急忙忙就準(zhǔn)備回去,卻被安安的師父拉住了,就聽到她附在我的耳邊輕聲道,“齊樓主,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了?!?/br> 我被她的一番警告弄得摸不著頭腦,難道她看到什么了嗎?可她是咒師,又不是預(yù)言師。 就在我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穿過連接兩界的通道返回人間的時候,出了問題。 我的身體像是被什么阻攔住了一樣,眼看通道近在咫尺了,卻沒有辦法通過橫亙在面前的那道障礙。 這是什么東西?我正疑惑著,就感到身后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我立時毛骨悚然,心里暗叫糟糕。 一轉(zhuǎn)過身去,就看見身后立著兩道帶著斗篷的人影,全身上下都籠罩在斗篷的陰影里。 是陰陽使! 這兩位顯然也沒有和我閑著聊天的心思,出手便是一左一右地直取我而來。一個陰陽師還好,我打不過說不定還能逃得過,但是一來來兩個,那我就沒有多大把握了。而且我心中有數(shù),像我這樣多次,私自出入,連接通道,一旦被抓回去,肯定是要被投進斷魂獄,不關(guān)上個百八十年是出不來的。 我現(xiàn)在身處化魂境,實力放眼整個化魂境都算是中上等了,對面的兩個陰陽使雖然有著隔絕魂力窺探的斗篷,但一般來說,陰陽使的實力都不會超過淬魂境。不過他們手中的招魂鈴確實有著詭異之處,我的實力肯定被削弱不少。 我心轉(zhuǎn)電念間,已然做出取舍。 唯一慶幸的是鬼域沒有連坐這一說法,就算我被抓到或者逃走,都不會連累我身邊的人。 其實我自己不是不知道,我如此頻繁地出入人間與鬼域的交界,肯定已經(jīng)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安慰自己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誰料到今天兵就來了,還是最棘手的重型裝甲兵。 壁虎斷尾求生,我今日也得斷臂逃離了。 決定已經(jīng)做出,我便在他們的攻擊到來之前舉手示意投降,陰陽使兇名在外,為了保住自己不魂飛魄散,多的是人一看到他們,就嚇得魂飛九天,乖乖束手就擒的。他們也沒有對我的行為感到懷疑,卻仍然沒有放松警惕。 我走到他們二人面前,手臂仍高高舉著,趁著他們精神松懈的一剎那,將我的魂體強行剝離出一半,蘊含著我一半力量的魂體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他們撲去,就算他們是分魂境的高手,也能將他們阻上一阻。 果然,他們倆被我的攻擊弄得措手不及,眼睜睜看著我打破壁壘,穿過通道,逃往人間去了。 ☆、第九十七章魂體受創(chuàng) 因為在通道的時候只顧著逃走,沒有定位好位置,我到了人間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離瀚海市還差了好遠(yuǎn)一段距離。 然而因為舍棄一半魂體的原因,我全身劇痛欲裂,顫抖不已,倒在無人的荒野中疼得四處打滾。根本沒辦法再往前挪哪怕一步了。 魂魄分離是分魂境高手才能使用的招數(shù),如今以我的境界使出,果然還是太勉強了,所以現(xiàn)在我不得不承受跨境帶來的傷痛。 陰陽使!我心頭大恨,不停地咒罵著,仿佛這樣就可以減輕疼痛。 不必看,我都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形象一定非??植?。眼、耳、口、鼻七竅鮮血直流,毛孔也漸漸溢出鮮血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一個血人。 我勉強藏身在了一處隱蔽的洞口里,強忍著劇痛,通過“弦”給瀚海市里的尤堅發(fā)出信息,告知他我的準(zhǔn)確位置。 做完這一切,我運起魂力,強迫自己的靈魂陷入了沉睡,以降低魂體分裂帶來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我也漸漸有了一點意識,感覺自己仿佛泡在溫泉里一樣,周身不斷地熏出熱氣,渾身毛孔都張開了,每一縷魂力都得到了舒展,疼痛減輕了許多。 是尤堅嗎? 這樣想著,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我終于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的事了。睜開眼睛,左右看看都沒什么人,就自己起身坐起來了,打量著四周古香古色的房間,甚至連身下的床都是很久以前才會用的那種傳統(tǒng)雕花步搖床。 很明顯不是尤堅的家。這里是哪里?又是誰救了我? “吱呀”一聲,古老的木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兆美珩??匆娢倚蚜耍樕狭⒖搪冻鲶@喜的神色來,“你醒啦!你先別忙著動,我去叫長老來看看?!?/br> 我叫住她,“這里是天命教?我怎么會在這里?” 兆美珩皺起眉頭,嗔怒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到底是怎樣才能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你給你的使役發(fā)消息的時候,我正和他一起尋找鬼面王的下落,就跟他一起去了。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你倒在地上,全身跟個血葫蘆似的,不停地往外冒著血,把我們倆都快嚇得魂飛魄散了!” 說完也不等我再說些什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沖出門去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尤堅就進來了。他一看到我醒著,表情就和兆美珩一模一樣,先露出驚喜之色,緊接著又皺起眉頭,問道,“你怎么會傷成這樣?這是遇上了誰?” 我頗感郁悶。為什么你們看到我就跟我欠了你們八百萬一樣?大難不死難道不應(yīng)該是值得慶祝的好事嗎? 但我還是回答道:“是陰陽使,我在從鬼域回到人間的途中碰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