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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珩說,宋宏博是在國慶節(jié)回外婆家的時候突然昏迷的。 靠著手機導航的指引,我們來到了宋宏博位于瀚海市周邊農(nóng)村的外婆家的小村子里。 因為宋宏博昏迷不醒的事情,他的外婆終日在醫(yī)院以淚洗面,她mama怕他的外婆過于傷心,就讓她回老家休養(yǎng)了。 村子不大,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鬧得人盡皆知,這次的事情不算小,因而我很容易就問到了宋宏博外婆家的位置。 一聽我們說是宋宏博的同學,這個滿頭銀發(fā)的老人神情憔悴的接待了我們。安排我們在客廳坐下后,宋洪博的外婆就張羅著要端茶倒水,我趕忙拒絕。 考慮到老人家的心情,我相當委婉的說明了來意。 可既便如此,宋宏博的外婆一聽是有關(guān)自家孫子的,眼眶立刻就紅了,不斷自責道,“這事兒說起來都怨我,如果不是我讓他去跟他大爺去打什么魚,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都是該死的水鬼鬧的!禍害了我家小博!” “水鬼?”我立刻抓住了關(guān)鍵字眼。 宋宏博的外婆說,村子里有一畝塘,以前曾經(jīng)有小孩子在這里面淹死過,從那以后,大家都太敢讓自家小孩靠近這畝塘。因為當?shù)赜幸粋€傳說,被淹死的小孩子無法轉(zhuǎn)世成人,只能成為水鬼。它們每天都會等在水邊,一旦有小孩子下水,就會把他們拖到水里淹死,這樣水鬼才能去投胎轉(zhuǎn)世。 再后來,村子里的人打工的打工,上學的上學,水鬼也漸漸成為了一個傳說,沒人再提起。這塘口就被村里一個回鄉(xiāng)務農(nóng)的大爺承包了,養(yǎng)了一大群魚在里面。 而宋宏博因為平時都在城里上學,很難得才有一次機會回來,他的外婆非常高興,村子里又沒有什么好玩的,就讓宋宏博跟著養(yǎng)魚的大爺一起到池塘邊去釣魚。 一開始還好好的,大家有說有笑,宋宏博還釣了不少魚上來。結(jié)果,大爺臨時有事,中途回了一趟家,再回到池塘邊的時候,就看見宋弘博悄無聲息地躺在離池塘還有一截距離的草叢里,臉色紅潤如常。 大爺起初以為宋宏博只是睡著了,卻沒想到他怎么叫都沒有反應,這才慌了神,趕緊叫人把他抬回了家。 一群人圍著宋宏博又掐又打又罵,宋宏博卻始終沒有反應,又著急忙慌的把人送到了醫(yī)院。 說著說著,宋宏博外婆的眼淚就止不住了,經(jīng)過我一番安慰,她才漸漸平復下心情。 眼看無法獲取到更多的信息,我就起身告辭了,轉(zhuǎn)身卻悄悄摸到了宋宏博出事的那個池塘邊。 沿著池塘一路往附近找,就看到有一處草叢,非常明顯的被很多人人踐踏過,周圍的草都密密麻麻的,只有那邊的草都是東倒西歪的。 不過在此之前,卻有一股更濃烈的腥臭味吸引了我的注意。順著風吹來的方向往上走,風中的腥臭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第八十八章初露端倪(六) “你看河里!”尤堅突然指著附近一條手臂寬的小河叫道。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這條小河里,流淌的水居然是紅色的,再離得近一點,還能聞到河水散發(fā)出來的腥臭味。 就在這時,身后的草叢簌簌作響,我轉(zhuǎn)身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 他見我望過來,嘆了口氣,“你就是小博的同學吧!” 見我點頭,他欣慰地說了一聲,“你是個好孩子,都怪我,如果不是我?guī)〔┻^來釣魚,他現(xiàn)在還和你一樣,好著呢!” 這就是宋宏博外婆提過的那個大爺?這么巧就被我碰上了。 剛這么想,就聽到他說,“我聽說你到這邊來了,就過來看看你?!?/br> 這是怕我出事。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意。 我笑得乖巧,指著腳邊的河水說,“這是什么東西呀?河水怎么會是紅色的呢?” 大爺看了一眼赤紅色的河水,臉上的厭惡之情一閃而逝,“造孽?。 ?/br> 在村子的盡頭,開了一個屠宰場。每天屠殺的牲畜不計其數(shù)。屠宰場的老板為了省錢,就在屠宰場的后門挖了一道溝渠,把這些牲畜流出的血液排到小河里去。 日久天長,鄰近幾個村子里的水都帶著一股腥臭味兒,村民們苦不堪言,幾次向有關(guān)部門舉報,但是老板很狡猾,一被查就關(guān)門,等風頭過去了,又重新開業(yè),小河里的水又變成紅色了。大家也沒有了辦法。 不知為何,我?guī)缀跏橇⒖叹拖肫鹆擞葓援敃r身處的那個菜市場附近傳來的血腥味。 “我們那回不也到處都是血腥味嗎?”尤堅顯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看來這個能夠強行把魂魄抓出體外的儀式還是要靠鮮血,或者說,與鮮血有關(guān)的東西為引導。 送走了大爺,我返回宋宏博昏迷時被發(fā)現(xiàn)的那個草叢。經(jīng)過我和尤堅的仔細尋找,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痕跡。 我蹲下身,順手摘掉粘在頭頂?shù)牟菪?,用手指沾起了一些灑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湊到鼻尖聞一聞?/br> 無味。我作出結(jié)論,并且迅速和我們之前在面具男房間里找到的那個東西對上號。 尤堅也蹲下來,看著我的動作道,“我們那天在菜市場看見的白粉會不會就是這個東西?” “不清楚,但是基本確定這和我們在面具男房間里找到的東西是一樣的。也就是說,綁架你的,和抓走宋宏博魂力的,是同一批人。” 尤堅疑惑不解道,“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我感覺我并沒有什么特殊到會引起他們注意的地方呀!” 我聳聳肩,卻想到了劉堅家門口的那個陣法,還有能夠看見鬼魂的堂兄和他的母親。心說,那可未必。 接下來再仔仔細細地找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別的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幕后黑手的相關(guān)線索。 返回瀚海市的途中,兆美珩打電話來,說她先是以“發(fā)現(xiàn)邪教組織非法集會”的理由向瀚海市公安局進行了匿名舉報,然后在出警的過程中,死活賴臉地跟在她的舅舅后面。雖然最后還是沒能進入小區(qū),但是她的舅舅告訴她,迎賓河畔附近的某一棟居民樓確實有非法集會的現(xiàn)象,只是當他們前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不巧的是,小區(qū)的監(jiān)控“恰好”壞了,沒有錄下那些人的身形外貌,她舅舅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排查周邊的監(jiān)控了。 兆美珩讓我們立刻趕到迎賓河畔的小區(qū)去,因為那邊的門被檢查完之后還沒有上鎖,所以想讓我過去看有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我都快要被這樣的效率驚呆了??磥?,兆美珩的舅舅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到了迎賓河畔,下車直奔小區(qū),兆美珩正站在樓道門口等我,見我們來了,立刻帶我們上了樓。 外表看起來是一間非常普通的住家,我卻在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