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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再度襲來的時候,低下頭不緊不慢地挽起了衣袖。 …… 三分鐘后,我放下衣袖,滿意地發(fā)現(xiàn)兩只袖子都沒有產(chǎn)生一絲骯臟和褶皺。 抬起頭,我蹲下身體,對著滿臉橫rou的家伙道,“我是尤堅,不知道之前和你有過交集嗎?” 那個人眼里全然不復(fù)之前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恐懼。面對我與之前一模一樣的提問,他這次卻不敢不回答?!罢酌犁瘛彼熘?。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美色引發(fā)的爭斗??! 不是我說,這些正處于青春期的小男生們,正是精蟲上腦的時候,根本學(xué)不會用大腦去思考??匆娬酌犁?,找我說了兩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要來教訓(xùn)我。 可惜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想必這群人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又抱成一團,肯定沒少在學(xué)校里欺負(fù)人。 這想法讓我內(nèi)心欺負(fù)小孩子的愧疚感稍微淡去了那么一點點。 也不知道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兆美珩下課了沒有?這樣想著,我也沒有理會面露慶幸之色的五六個男生,轉(zhuǎn)身離開了。 “宋宏博是住在這家醫(yī)院?”站在醫(yī)院門口,我不禁有些詫異。 在前面帶路的兆美珩回過頭來,“是呀,怎么了?” 我搖搖頭示意她繼續(xù)往前走。我只是沒想到宋弘博會和倒霉三人組中的老大住在同一家醫(yī)院。 因為有兆美珩在的緣故,我終于不必像上次那樣偷偷潛進來了。 之前在調(diào)查宋興德后人的時候,我只見過宋宏博的照片,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真人。 病床上的那個男孩子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呼吸相當(dāng)微弱,顴骨高高凸起,更襯出了他的瘦弱。 “他現(xiàn)在還有沒有意識?我們說什么他能聽見嗎?”我見他的情況相當(dāng)不妙,便單刀直入地詢問兆美珩道。 兆美珩一看見宋宏博的模樣,眼眶就止不住地紅了,但還是清楚地回答了我的問題,“應(yīng)該沒有意識,醫(yī)生說他是陷入昏迷狀態(tài),但我覺得沒這么簡單。還要拜托您幫忙查看一下?!?/br> 這是自然。 我示意兆美珩站到病房門口去把風(fēng),自己則走到病床上的宋宏博身邊,運起魂力,將手指按上了宋宏博的眉心。 一進入宋宏博的識海,我就驚呆了。 宋宏博的識海內(nèi)部空空蕩蕩的,一絲魂力也無,只有識海最中間的魂燈閃爍著極其微弱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會熄滅。 我沿著他全身的經(jīng)絡(luò)繞了一圈,卻只在他的血脈中發(fā)現(xiàn)極微弱的魂力存在的痕跡,他的身體不設(shè)絲毫防備,對我這個入侵者敞開了大門。 退出宋宏博的識海,對上一雙急切的雙眼,我嚴(yán)肅道,“宋宏博的靈魂,已經(jīng)消失了。” 聽了我的結(jié)論,兆美珩險些一個腿軟,跌坐在地上。 她也是從小修習(xí)魂力的人,自然清楚靈魂消失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兆美珩強迫自己站直身體,抖著嘴唇問我,“難道就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當(dāng)然不是。 見我否認(rèn),她的眼里又燃起希望的光芒。 “他的三魂七魄確實都已經(jīng)不在他的身體里了,就連魂力都幾乎消失得一干二凈。不幸中的萬幸,他的魂燈還亮著,雖然相當(dāng)微弱,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凡事我只能盡力而為,超出我能力范圍之外的事情,我就沒有辦法了?!?/br> 兆美珩堅定地點了點頭,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那我現(xiàn)在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我贊許地看了她一眼,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緩過神并且迅速作出決斷,這個女孩子比我想象得還要有前途。 我思考了一下,將我在宋宏博體內(nèi)觀察到的情況一一道出,“魂魄消失,一般都是已死之人才會出現(xiàn)的癥狀,哪怕你還有一口氣在,都不可能魂魄俱消。根據(jù)你提供的信息,宋宏博平時身體相當(dāng)好,突發(fā)急癥的可能性很低。而在魂魄消失后,他的rou身卻沒有立刻死去。綜合上述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生魂離體?!?/br> “生魂離體?”兆美珩若有所思,“半水道長就是這么說的?!?/br> “那他有沒有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生魂離體?”雖然不大看得起那個半桶水直晃蕩的半水道士,但是我不得不承認(rèn),在事關(guān)魂魄的某些方面,道家的人比我精通多了。 兆美珩回答道:“道長說有可能是有人用陣法或者是秘術(shù)那些邪惡的手段把宋宏博的魂魄抓走了,有可能是某個強大魔物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強行抓走活人的靈魂來給自己練功?!?/br> ☆、第八十六章初露端倪(四) 前面一句話說得還算有理,后面就開始胡說八道了。就算有這樣實力強大的魔物僥幸逃脫了無孔不入的陰陽使的搜索,就算想要提高實力,也不會費時費力去做抓活人魂魄煉魂的活計。 有這功夫,還不如守著醫(yī)院和火葬場,等人的rou身一死,魂魄一脫離身體就把魂魄抓過來煉化來得方便,既安全又高效。 思前想后,為了防止就有這樣的傻叉做這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還特地詢問了附近的醫(yī)院,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大量病人無緣由昏迷,身體漸漸衰弱的現(xiàn)象,結(jié)果是沒有。 這就排除了宋宏博被人煉魂的可能性了。 我們對宋宏博的情況知之甚少,只大概推測出來一個病因,其余的比如是什么導(dǎo)致他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又是誰會針對他,找到罪魁禍?zhǔn)字笤撊绾螌嵭芯戎沃惖?,一概不清楚?/br> 雖然不是煉魂,但宋宏博肯定是被人故意毒害的,強行抓走一個人的魂魄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最常見的方法就是破壞rou身。也就是殺了他,魂魄自然而然就會離體。 如果兇手只是想要宋宏博的魂魄,為什么不直截了當(dāng)?shù)匕阉麣⒌?,而是大費周章地僅僅取走他的魂魄呢?甚至連魂燈都還保留著。 兆美珩聽完我的分析,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那您心里有沒有底呢?宋宏博已經(jīng)越來越虛弱了。我今天剛剛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他再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了……”說到后面,已然帶出了隱隱的哭泣聲。 聞言我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宋宏博身體衰弱的速度快得驚人,今天他非常明顯的比我昨天來的時候要蒼老很多。 這就意味著,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必須在他徹底衰亡之前,找到罪魁禍?zhǔn)?,尋回他的魂魄?/br> 我在心里漸漸形成了一個想法。 “追溯?是什么東西?”聽完我的計劃,兆美珩疑惑道。 我快速解釋道:“追溯不是東西,它是一種追蹤法門,只要能得到被追蹤者的一縷魂力,就有可能追溯到他的行動?!边@是我之前使用過的追蹤術(shù)的升級版,我送安安回齊天樓的時候,特意向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