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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迷霧之森的人選。青衣和綠衣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要照顧游方,實在抽不出身。 老四還在閉關(guān)。 考慮再三,我還是準備帶尤堅去。一來是他自從來到鬼域后,一直跟在青衣和老四的身后,學(xué)習(xí)怎樣吸收魂力,如何運用魂力,但一直都是只有理論而沒有實踐。這次的迷霧森林之行,雖然會危險一點,但是各路名家齊聚,對他來講也是個難得的良機。 二來,經(jīng)驗是最好的老師,盡快把尤堅培養(yǎng)出來,對我也好處多多,畢竟齊天樓真正可用的人實在是少,滿打滿算也就五個人。 思及此,我突然發(fā)覺老五已經(jīng)一個來月沒有消息了。二區(qū)離這里雖然遠,這么長時間也夠他跑兩個來回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煩。 對我的決定,尤堅沒有反對,事實上,對于前往迷霧之森這件事情,他比我還要積極。我總覺得他表現(xiàn)的像即將第一次出門春游的小學(xué)生。 青衣和綠衣知道我要去迷魂之森的事,都有些擔憂。見我心意已決,也沒有多加勸阻,只是默默給我準備了許多防身用的魂具。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我?guī)纤麄儚娖任規(guī)系母鞣N器具,拖拖拉拉地來到了云來酒樓。 平日里總是熱熱鬧鬧的云來酒樓里看似比平日里安靜不少,底下卻暗流涌動。我進去才發(fā)現(xiàn),一樓原來分出的許多小隔間不知何時被撤去了,換上許多擺放整齊的桌椅。大廳里一下子顯得空曠起來。 假道士已經(jīng)到了,正窩在大廳的一角喝茶。我湊過去他打了招呼。 “委托人還沒有到?!奔俚朗坷仙裨谠冢跋茸聛砗缺璋??!?/br> 我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招呼尤堅一起坐下。 環(huán)顧大廳,一廳的桌子椅子,稀稀拉拉地坐著人。看來我們來的早,許多人都還沒有到。 “這個是六區(qū)的雨合,”我按照進門的順序,低聲向尤堅介紹著,“別看他總是面帶微笑,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實際上為人小氣又愛記仇。他最擅長的就是陣術(shù),本身實力也是深不可測。那些惹過他的人,基本上都最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都這樣說了,尤堅也不是笨蛋,自然懂我的意思,同樣低聲向我保證道,“這次的行動我會全程跟在你的身邊。不該跑不會亂跑,不該說不會亂說。你放心。” 我滿意地點點頭。實際上對于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不然也不會帶他過來。 “你不止要少說話,還要多看,多留心,多觀察。能到這里來的都不是等閑之輩,如果你要是能從他們身上學(xué)到點什么,那也是你的本事?!?/br> 接著,我便向尤堅繼續(xù)介紹這些人。 但聊著聊著,這介紹似乎就變了味。“這是七區(qū)的萬婉兒。據(jù)說她和七區(qū)地主有……”我給了尤堅一個你懂的眼神,“不過她在魂具制造方面頗有心得。簡而言之,也不可小覷。” 就在我們聊得正高興的時候,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二區(qū)的王睿才不會來了,我聽人說他后院起了火,正忙著滅火呢。” 我一驚,抬頭看見邊上人模狗樣的站著一個人,鼻梁上的鏡片閃爍著熟悉的光芒。我就明白,這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我殷勤地把往旁邊挪挪椅子,給他留出點空間來。他客氣一番坐下,我問,“敢問尊姓大名?” 眼鏡男謙虛道,“不敢當,鄙姓趙,百家姓第一個的那個趙,單名是一個邴字。” 假道士就笑,“老弟說不定還是皇室的后裔呢?!彼娙司秃袄系艿拿∮址噶?。 趙邴微微一笑。 門口傳來一陣sao動,離那邊近的人發(fā)出陣陣驚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假道士也好奇,不過他愛裝,沒有像別人一樣跑上前去看,而是不動聲色的借著抬袖喝水的時機,側(cè)了側(cè)身子,趁機往前面瞄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他驚訝的連掩飾都忘了,近乎失禮地嚷起來,“沒想到他也來了!” “誰?”能讓假道士這個見慣世面的人都如此震驚的,想必對方一定來頭不小。 “烏鴉。” 我倒抽一口冷氣。烏鴉在外行人眼中可能名聲不顯,在我們這一行里,卻是響當當?shù)拇笕宋?。他已?jīng)成為了一個傳說,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處于隱退狀態(tài)了,平常人連見他一面都難,這次卻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次的委托人到底是誰,居然有這么大的能量,連他都請來了? 幾個轉(zhuǎn)嘴,烏鴉的身份就傳開了,場面更加轟動,許多人都慶幸自己來了。能見到烏鴉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就算說不上話,回去也夠好一頓吹噓了。 烏鴉的出現(xiàn),讓我們之前那些近似于玩笑的對委托人身份的猜測都變得完全不可能。因為沒有哪一個人會為了討枕邊人的歡心,舍得請出烏鴉這尊大山。 之前也不是沒有土豪對蔓月藤感興趣的,也曾召集人手前往迷霧之森。但最后,往往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能夠逃出森林,就算逃出來了,這些人往往很快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消散了。如此幾次,自然沒有人敢去了,迷霧之森在鬼域的傳說中也變得更加神秘可怕。 這次的委托人敢一次性召集這么多人,想必不是有錢就是本身實力高強,更有可能的是,他是一個有錢又強大的人。 我們幾個湊在一起討論了半天,都沒有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來。最后還是尤堅在給我們添茶時淡淡地說,“那么著急做什么,反正他過一會兒就要現(xiàn)身了。”我們覺有道理,便住了嘴,不再研究。 ☆、第四十一章奇草蔓月藤(二)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在我意料之中,在假道士意料之外的人——真和尚。 假道士愣了一下,緊接著破口大罵,“靠!為什么他也來了!” 我在一旁默默吐槽:這用腳想都能想到好嗎?假道士和真和尚兩家事務(wù)所,位置離得近,做的又是差不多的生意,業(yè)務(wù)水平也相當,沒道理人家請了你不請他啊。 不直是有意還是無意,真和尚沖著我們的方向念了聲佛號,面上帶著和善的笑意。假道士被激得幾乎就要當場沖過去和他打起來,被我和尤堅、趙邴聯(lián)手勸下了。 烏鴉這個重頭戲已經(jīng)開唱,背后的老板自然很快就出現(xiàn)了。 只是有一點令我驚訝,原來不是他,是她。 沒錯,我們的委托人,是一個女的。據(jù)我推測,還是個美女。 “所以說人家明明戴著那么厚的面紗,你是怎么看出來這是個美女的?”尤堅吐槽道。 我用一種圖樣圖森破的眼神望著他,“你懂什么?這是我身為一個男人的直覺。小、處、男。” 尤堅臉上的溫度急速攀升,白變紅,紅轉(zhuǎn)紫,紫加黑,五顏六色,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