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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一片最好的藥師,這瓶創(chuàng)傷液就是出自他之手,專門針對魂體受創(chuàng),效果非常好,你回頭睡一覺,起來應(yīng)該就可以好的差不多了?!?/br> 等青衣涂好藥,綠衣和老四已經(jīng)離開大廳各回各房了。 “你和我一起去頂樓休息吧?!蔽覍τ葓哉f。 這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齊天樓除了一樓是公用的以外,其它樓層當(dāng)初根據(jù)各人喜好挑了一層,當(dāng)做私人地盤。青衣的那層已經(jīng)被他的東西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半只鬼都別想進(jìn)去;綠衣是女子,自然不能讓尤堅住進(jìn)去;老四向來不愿意和別人共用一樣?xùn)|西;其余各層也早有著落;數(shù)來數(shù)去,只有我最不挑剔,便讓他和我一起去頂樓休息。 “睡得怎么樣?”第二天一大早,見我睡眼惺忪的走下樓,綠衣微笑道。 “不好。”我嘟嚷著,“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倒是沒醒。” 青衣站在邊上,表情淡淡的,“人就是這樣?!?/br> 接下來倒是沒再說什么,我安靜地吃完青衣給我準(zhǔn)備的早餐,把碗一推,“老四,你把你的斗篷借我一用?!?/br> 這是我們昨晚就商量好的,因為皮革男的事情,大家一致對我的自保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準(zhǔn)備輪流跟著保護(hù)我。 可是齊天樓里不是只有我總是為了各種任務(wù)到處奔波,其他人也沒有個歇的時候。青衣負(fù)責(zé)巡視樓里的產(chǎn)業(yè)和收集各方消息,綠衣負(fù)責(zé)各項賬目和迎送往來,老四雖說是修煉狂魔,遇到合適的任務(wù)也會去接。 誰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見我抵死不從,大家最后折衷想的這個辦法:讓我喬裝成老四的模樣出門。 老四沒說什么,干脆地將籠罩住全身的斗篷脫下來遞給我。 斗篷一脫身,向來神秘的老四的全貌就暴露在清晨的日光里。只見他的頭上戴著锃亮亮的頭盔,左半邊臉是英俊的人類男子模樣,右半邊臉卻隱藏在銅黃色的面具下,面具與他的皮膚緊緊貼合在一起,分毫不露。他的左邊胳膊套著厚厚的手臂護(hù)甲,右手手腕上則纏著一條九節(jié)鞭——這就是他視如珍寶的魂器九頭龍。 總而言之,整體風(fēng)格看起來非常怪異,但老四就有一種把這些穿出今年最時尚服裝款式的氣場。 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尤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兩眼,可能意識到這樣不禮貌,他把頭又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看了第三眼……我趕緊披上斗篷,對尤堅說:“快點走吧,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尤堅瞅瞅我,又低頭看看自己已經(jīng)完全愈合的身體,問:“我有沒有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 “沒有,”我說,“你到時候只要記住一點,那就是閉嘴。” 就在我倆準(zhǔn)備出門之際,青衣趕上來,遞給我一樣?xùn)|西。“老四在附近也算有點名氣,你帶上這個,可以降低被認(rèn)出來的幾率。真不需要我們陪著嗎?”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雙加厚的增高鞋墊。 “不用,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陪?!蔽疫呎f,邊踮起腳尖比比老四的頭頂,后來又想起來這個并不是我的身體,于是坦然了,把鞋墊墊進(jìn)腳下的運動鞋里。倒是尤堅的臉色變得不大好看。 ☆、第十三章假道士 出了齊天樓,我跟尤堅沿著寬闊的馬路朝前走去。 “你怕不怕?”眼見離目的地尚遠(yuǎn),窮極無聊,我便找尤堅說話。 “怕什么?” “像昨天那樣劫道的,你不擔(dān)心?” 尤堅倒淡定:“不擔(dān)心,就算你自己不惜命,你樓里的那幾個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保證你安全的。” 一晚上不見,這小子智商見長啊! 我之所以借來老四的斗篷,一是為了隔絕氣息,二就是為了震懾宵小,老四在這一帶出名的難惹,不說那些大勢力,像昨天碰見的小混混,肯定是遇到了就自動遠(yuǎn)遠(yuǎn)躲開的,生怕人家一個不高興上去尋他們出氣。 “不過,”尤堅說,“我能問問我們今天去見什么人嗎?多點了解,到時候也不至于露怯?!?/br> 這話說的有理。 “今天我們要去找的假道士,以前做人的時候是個道士,不過業(yè)務(wù)不精,坑蒙拐騙樣樣來,后來撞上個硬茬子,不小心把人家里的獨子治死了,病人家里勢大,硬是拉他陪了葬。誰料那人祖輩在鬼魂間也頗有勢力,死了都不肯放過他,放話說要他魂飛魄散。假道士沒辦法,一邊躲避追殺一邊拼命提升實力,到最后居然也混出點名堂來了,只不過他畏懼仇家,道號都不敢用,只說自己俗家姓賈,大家都叫他假道士。” “他仇家沒找上門?” “不知道,青衣沒跟我說過?!蔽依蠈嵉亟淮讼碓础?/br> 尤堅詫異:“青衣?” 我問他:“你是不是覺得青衣特穩(wěn)重,特老成,一看就不是嘴碎的那種鬼?” 他點點頭。 “那你就看錯了,青衣是樓里最八卦的一個,綠衣都比不上他。之前樓里晚上開茶話會,就數(shù)他的八卦最多最靈通,假道士的事就是他告訴我們的,整個鬼域清楚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的都不多,不過現(xiàn)在多了一個你?!?/br> 眼見我們越走越偏,尤堅也開始警惕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著話,“怎么這么偏?” 周圍空空蕩蕩的,好半天了,鬼都不見一只。 “為了怕仇家找上門,他當(dāng)然低調(diào),不是認(rèn)識的,大門都不會給你開。我扮成老四也是考慮到這點,不然,我們?nèi)チ丝赡苡岸家姴坏骄偷么虻阑馗?。?/br> “就是這里了?!弊叩揭惶幩坪跖c別處沒什么不同的草叢里,我掀開隱藏在其中的一塊普普通通的大石頭,露出底下黑洞洞的地道。 尤堅有些無語,“真夠小心的?!?/br> “你跟著我,不要走丟了,里面很復(fù)雜。”我囑咐他一句,率先走下濕滑的石梯。 地道里黑洞洞的,我現(xiàn)在無法用魂力外放感知,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過還好,爬過兩道彎,眼前便豁然開朗,數(shù)十盞長明燈漸次亮起,瑩白的光芒柔和地撒滿地道,纖毫畢現(xiàn)。 接下來的道路平平坦坦,我和尤堅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刈叩搅艘欢率谇啊?/br> 在尤堅不解的目光中,我重重擂了擂面前的這堵墻,“假道士!開門!我是齊天樓的!” 尤堅顯然對我這樣簡單粗暴的叫門方式很無語,不過他沒說什么,只是靠在一旁當(dāng)壁花。 又叫了兩遍門,厚重的石壁里傳來清晰的男聲,“我不是假道士!” 我抹了一把臉:“我不是真和尚!” 對完了這句堪稱奇葩的暗號,假道士按動機(jī)關(guān),石壁緩緩旋轉(zhuǎn)開啟,我和尤堅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就看見個穿著淺綠色襯衫的平頭男人津津有味地望著電視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