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群的mama,眼看兒子都快要三十五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不由急了。夫妻倆迫于長輩的壓力,多次前往醫(yī)院檢查,始終沒有查出什么大的毛病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愈漸年邁的婆婆越來越著急,老是不知從哪弄些民間偏方給夫妻倆吃。 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夫妻二人回老家探親。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力群的mama把他的妻子徐慧單獨拉到一邊,給了一碗的湯汁叫她吃下,說是有助于生孩子。 徐慧吃了幾口覺得不對勁,再三逼問,才知道婆婆給自己吃的竟是嬰兒的臍帶! 徐慧當(dāng)場就吐了。 李力群看她臉色不好,趕忙帶著她回家了。李慧在車上就忍不住和李立群吵了起來,言語中對他的mama多有不敬。 李力群向來孝順,這次也覺得自家老媽做得過分了,于是一聲不吭由著她罵。 到了家,徐慧越罵越氣,越罵越過分,順手拎起桌上熱水瓶就朝他砸了過來。李力群躲閃不及,炸開的水瓶碎片在他腳上割了無數(shù)細小的傷口,guntang的熱水更是整個潑在了他的腳上。徐慧仍是不解氣,指著門口喊,“你給我滾!咱倆離婚!你滾去找你媽去!” 李立群再好脾氣也終于了,氣上心頭,摔門而出。眼見著夜深了,他不肯拉下臉回家,身上恰巧又沒帶錢,便想著來到附近流浪漢聚集的小廣場,呆上,明天再回去。 誰知,就在他準備穿過馬路,到小廣場去的時候,一輛小轎車突然沖出來,他腳上有傷,躲閃不及,直接被撞飛十幾米遠。 當(dāng)時一陣劇痛襲來,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我面前,中間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一出沒有協(xié)調(diào)好婆媳關(guān)系的人間慘劇啊。 正唏噓著,尤堅回來了,偷偷摸摸的,假如有人能看見他的話,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對了,看來是個沒有做過這種事的好孩子。 “怎么樣,打聽到什么了嗎?”我問,李力群也期盼地望著他。 幸好尤堅并沒有讓我們失望,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我聽圍觀的人說,交警根據(jù)現(xiàn)場的狀況判斷,這個肇事司機也受了傷,而且在現(xiàn)場留下了血跡?!闭f著,尤堅伸出手,“我在他們指的地方,弄了點血,怕引起注意,我把血涂在手上了,你看行不行?” 我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 “就憑這些……能找到他嗎?”李力群有些懷疑。 我內(nèi)心忐忑,面上倒很淡定,“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br> 尤堅手上的血很快就干透了,我就隨便撿了個破盆,找了個水龍頭,接了點水,叫尤堅在里面把手洗干凈。 端著盆,在李力群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一處偏僻安靜的地方,畢竟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擾。 一切準備就緒,我示意那兩只鬼躲遠點,自己則出數(shù)十股纖細卻極其堅韌的魂絲,小心地攤上融在清水里的血液。 閉上眼,微微的風(fēng)在耳邊吹過,輕輕的落葉聲清晰可聞。我集中精力,用心感受殘留在血液里的魂力紋路。 魂力并不僅僅是鬼魂獨有的,人也有魂力,只是絕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它的存在,體內(nèi)的魂力會隨著人體的循環(huán)潛藏在身體的各個地方。 我之所以讓尤堅取來鮮血,就是想從血液里隱藏的魂力中找出肇事者的蹤跡。 就像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世界上也決沒有兩種紋路完全相同的魂力。魂力的這種唯一性,使得以魂力為紐帶締結(jié)的契約成為可能,而且能夠成為追蹤的利器。 一個人,只要沒有魂飛魄散,那么就可以憑借他留下的魂力找到他。當(dāng)然,這種法門并不是誰都會的,最終的精準度也要取決于個人的能力。 很快,我就敏銳地察覺到,這盆血液里有兩道不同的魂力! 由于之前和李力群簽訂的契約,我對他的魂力已經(jīng)比較熟悉。因此我著重觀察了另外一道魂力,不出意外,這就是肇事司機的魂力了。 牢牢記住肇事司機的魂力紋路,我睜開眼,抹了抹汗,心想自己跟假道士臨時學(xué)的這幾招還挺管用,回頭得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萬事開頭難,既然已經(jīng)起了個頭,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guī)е葓院屠盍⑷?,沿著血液里殘留的微弱魂力的指引,一路來到了城外的一處獨門獨戶的農(nóng)家院落前。 我仔細觀察著這座其貌不揚的小院落。 在小院生銹的鐵門旁,一只大黑狗懶洋洋地半趴著。 此時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院子里亮起暗黃色的燈光,一陣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響在安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隨著我們的走近,門前的黑狗警惕地站了起來,靈敏的鼻子不停地東嗅西聞。就在它張嘴要叫的前一秒,我眼疾手快地彈出一縷魂力,向它發(fā)出“這里什么都沒有”的訊號。大黑狗疑惑地擺擺尾巴,又趴了回去。 危機解除。 再回頭的時候,李力群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穿過鐵門,沖進院子里去了。 我落后一步,也緊跟著追上去了。 還沒等我鉆進鐵門,一道飽含憤怒的嘶吼聲傳來,我和飄在前邊的尤堅對視一眼,彼此都知道:就在這里了! 進了院子,一盞明亮的大燈掛在墻頭,一輛碎了擋風(fēng)玻璃,前保險杠嚴重凹進去的帕薩特停在院子正中間,幾個男人圍著它上下忙活,各類工具堆的到處都是。旁邊地上擺著根水管,還在不停地噗噗往外冒水,整個院子里都快淹成一片汪洋。 看來我們趕上了銷毀證據(jù)的現(xiàn)場。 作為旁觀者的我們看了這場面都憤怒非常,更別說作為當(dāng)事人的李力群了。即使不遠不近地望著,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怒氣。 李力群抑制不住地發(fā)著抖,死死地盯著那群男人中的一個,神情猙獰。 “是他?”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找到了那個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他的額頭和左邊臉頰被白色的繃帶草草包裹著,只露出了半邊臉。此時一陣風(fēng)吹過,我敏銳地聞到了風(fēng)里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酒精味。 李力群點點頭,仍是沒有移開目光。 只見那個男人冷不丁打了個顫,伸手抹抹沿著額角滴落的汗水,小聲嘀咕著,“奇怪,我怎么突然覺得有點冷?” 在他邊上,一個板寸頭聞言譏諷道,“那是張楠你太累了,再少干點活就不冷了?!?/br> 撞了李力群的肇事車主,也就是張楠,被這樣編排,不但沒生氣,臉上反倒幾分討好的笑,“虎哥,這次辛苦你和兄弟們了,回頭我做東,請大家吃幾頓飯,到時候還請兄弟們賞臉?!?/br> 板寸頭仍舊板著臉,沒再說什么。 倒是一個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的小年輕點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