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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遠也想不到一個生命會懷著何其荒唐的惡意用何其殘忍的手段摧毀另一個鮮活的生命。近日頻頻有人來擊鼓申冤,說自己家的小孩無故失蹤,尋了好幾天也找不到。此事傳到李言耳中,迅速召來渡洲使。“近日幼童失蹤一事可有進展?”渡洲使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小聲說道:“微臣一直在調查,可是那些小孩就像平白無故地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毫無根據可查?!?/br>李言看著地上的人,這渡洲使雖然平庸但交代的事也盡心去做,能力不足實在怨不得他。只是一個平庸無能的地方官對百姓來說,無疑也是禍害,等這里的事都辦妥之后要好好考慮換人了。李言讓他退下,自己琢磨這件事。大量幼童失蹤,一定是團伙作案,帶著眾多小孩,必然會引人注目,想要瞞天過海,一定要有一個地方能夠容納這些幼童。如此看來,一定是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作案鏈條,有人誘拐,有人接手,有人善后。李言派了幾名親衛(wèi)即刻去調查近日的出城記錄,酒樓、棋社、茶館等使用勞力的人員記錄,以及有哪些人家近日平白多了小孩,如有發(fā)現即刻來報。查了好幾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出城人口沒有突然增多,招工也沒有奇怪,也沒有人家買小孩,那么那些小孩到底去哪了。失蹤的人每天都有,一個都沒找到,那些拐騙幼童的人還能一直瞞過街上巡邏的護衛(wèi)偷小孩不成。李言決定不能等著人販子出現,要引誘他們上鉤。“你要找小孩當誘餌?”蘇瑜疑惑地問道。李言搖搖頭,“不能用真的小孩,誰都不知道真的發(fā)生什么。萬一逮捕不了兇手,那小孩還白白被我們連累,我舍不得孩子,但一定要套到狼?!?/br>蘇瑜再問:“那你打算怎么做?”李言盯著蘇瑜看了好久,突然笑道:“先生不是神仙嗎,可能變出個小孩?”蘇瑜簡直像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神力盡封,恐怕…”李言看著他蔫頭呆腦的樣子,故意尖著嗓子:“原來先生不行啊。”蘇瑜暗自懊惱,轉眼一想覺得不對勁,一把摟過李言,急著澄清,一本正經說著調情的話,“我行不行你不是知道嗎?”李言一臉壞笑,他的先生這么快就上道了,甚是欣慰。雙手摟著蘇瑜的脖子,假裝鄭重其事,“行,我的先生最行了,在床上…唔…”李言話還沒說完,蘇瑜就親上來,堵住他的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兩人心照不宣。翌日,李言自己在捯飭著什么,蘇瑜湊過來看,“你真要自己去?不如我來,萬一你有什么危險…”“先生放心,還沒人能傷得了我,先生去我才不放心?!眱扇讼嘁暥?。李言穿著一身粉嫩的顏色,頂留一髻未冠。臉上擦著白白紅紅的脂粉,不知道是誰給化的妝,眉眼細長,嘴巴還涂得紅紅的,不知道的以為是位小姑娘不是小公子。蘇瑜忍著笑看著,李言興致勃勃地照著鏡子,很是新奇有趣,回過頭來問蘇瑜,“如何?”蘇瑜點點頭,“很好。”李言回過來繼續(xù)照著鏡子,“可惜年紀大了些?!?/br>蘇瑜上前替他梳著頭發(fā),也不知是安慰還是贊美,“年紀雖大,但容貌尚可。”兩人走上街,李言找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角落窩著,手里拿著風車裝出一副幼童的樣子沒心沒肺地吹著。風車轉了幾下,還樂呵呵地笑著。蘇瑜站在對面看著他,忍俊不禁,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除了扮小奶狗小白兔爐火純青以外,扮起稚子來也是得心應手。大街上人也越來越多了,魚龍混雜的人也就多了。一名男子鬼鬼祟祟裝作游街的樣子晃蕩著,慢悠悠地接近李言,突然伸出一只手拎著李言的衣襟。李言左手緊緊抓住那人的手,右手狠狠地給他一拳。那人見打不過,從懷里掏出一包□□撒過去,李言下意識地雙手護在臉前,那人迅速就逃之夭夭了。李言和蘇瑜緊追其后,那人賊得很,七拐八拐,溜進一條人流量大的街道,躬身鉆進人群中。李言和蘇瑜找也找不到人影,心下納悶這人難道還會飛天遁地不成。蘇瑜用袖子擦著李言臉上的□□問有沒有受傷,李言悻悻地搖搖頭。一無所獲,兩人回衙門了,接下來幾天還算風平浪靜沒有出事,只是幼童一事一日不解決,李言心里總有個疙瘩。這日,李言和蘇瑜指揮親衛(wèi)分散在大街上巡邏,應該誰也想不到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竟是當朝皇帝,而且皇帝還親自巡邏保護自己的安全。李言正仔細地盯著每個地方,突然聽見支支吾吾的聲音,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豎起耳朵仔細聽,好像是從暗巷里傳來的。李言拉著蘇瑜悄悄摸進暗巷,見角落里有兩名男子在擁吻。李言樂得不可開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種事,拽著蘇瑜的袖子把他拉到身前戳戳他,“先生快看快看。”蘇瑜蹭地一下臉都紅了,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好,趕緊捂住李言的眼睛拖著人跑了。李言悻悻地拉著蘇瑜的衣襟晃著他的手臂,“先生怎么不看吶?!?/br>蘇瑜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低著頭看腳下的路說道:“墻角之事,非禮勿視?!?/br>李言看著蘇瑜的樣子,忍不住想笑。走了幾步瞥見前面也有條小巷,四處望望見沒有人注意,拉著蘇瑜鉆進巷子里,將他抵在角落里。李言勾起蘇瑜的下巴,一臉壞笑道:“既然先生不愿意偷看墻角,不如我們來做這個墻角吧。”說完湊近吻上去,蘇瑜摟著李言的腰,低頭迎合著他的吻。跟隨的親衛(wèi)心里還納悶呢,怎么剛才皇帝還在前面一轉眼就不見了,萬一有個好歹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幾名親衛(wèi)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找,走到一條小巷前,李言正好鉆出來差點撞上。親衛(wèi)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還沒問皇帝去哪了,李言就解釋說看見一個可疑的人影就跟過來了。路過一家客棧,李言帶著人進去歇息。坐下來,點了幾樣小菜,看看地面,看看天花板,看看蘇瑜,看看前面。李言正四處瞟著,剛好瞟到前面一桌坐著個小男孩,模樣清秀,穿著也整齊。只是苦著張臉,不知是被父母責罵還是和小伙伴鬧矛盾了。身旁坐著一位大人,穿戴奢華,像是有錢人,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孩的父親。李言只覺得那小男孩長得可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小孩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一直苦著張臉,也不哭不鬧。那位大人剛開始還只是握著小孩的手,慢慢地就開始摸著小孩的臉,捏捏他的臉頰,隨后將他的小手攤在自己掌心里揉捏擺弄。李言越看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