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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急速下滑。 地下就是硬邦邦的水泥地…… “祁夜……”急速下滑的瞬間,溫涼叫出了祁夜的名字。不過短短兩秒不到的時間里,溫涼卻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像是將整個上半生都完整的回憶了一遍。 如果……有如果的話……她或許真的不該在要不要原諒祁夜這件事情上做太多的掙扎?;蛟S只有人之將死,才能看清楚自己這顆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如果有來生…… 下滑的那一剎那,溫涼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揚(yáng)起。她眼角滑落的眼淚,好像灼傷了自己的皮膚??删驮跍貨鲆詾樽约簳翢o疑問摔在地上的那一剎那……突然,像是時光凝固了一般,溫涼又再度調(diào)在了半空中…… 飽受驚嚇之后,溫涼驚愕的扭頭。 只見所有特警都來不及靠近的那個地方,蘇小米和衛(wèi)君流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那里,兩人死死的伸手攥住了繩子,拖住了溫涼的重量。 身上綁著炸彈的祁夜,終于松了一口氣。 就連沐序也震驚的看著衛(wèi)影帝和蘇小米,這兩個今天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過的人,是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特警都來不及靠近的地方去的呢? 就在沐序驚訝的時候,夜卿和黑修斯帶著人敢了過來。 孫可剛從地上爬起來,突然一顆子彈射中了她的膝蓋,精準(zhǔn)無比。 她疼得整個人瞬間跪在地上。 ‘砰’的又是一聲,孫可的另外一只膝蓋也中了槍。 夜卿面無表情的將槍對準(zhǔn)著孫可,槍口瞄準(zhǔn)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靶子那般冷漠。 孫可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剛剛看起來還面目可憎的臉,此刻更加猙獰了。 黑修斯帶來的人迅速將孫可的人制服,祁夜身上綁著炸彈,所以沒人敢朝著祁夜開槍。沐序在來之前就接到了祁夜的命令,將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全都想一遍,所以他把消防隊和醫(yī)療隊都帶了過來。 消防官兵趕緊上前在溫涼下面鋪墊了充氣式氣墊。顧輕輕帶來的警察在黑修斯勢力的幫助下,終于靠近衛(wèi)君流和蘇小米。 眾人迅速的將溫涼營救下來。溫涼終于平安的落在了氣墊上。 距離祁夜身上的炸彈爆炸還有五分鐘不到的時間,當(dāng)時孫可正是覺得到時的溫涼應(yīng)該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所以她才會設(shè)置定時炸彈。 救下溫涼之后,祁夜沉聲沖著沐序開口:“拆彈專家留下,其他所有人都給我?guī)С鋈?!?/br> 夜卿又在孫可的左右肩膀上補(bǔ)了兩槍。都不是致命的傷口,但也足以讓孫可生不如死。夜卿如若旁人的拖著孫可的一只腳,像是拉牲口一樣,輕而易舉的拖著她出了廠房。 溫涼被綁了太久,此時此刻好不容易被救下來,身子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 所有的人都被沐序安排送出去了,包括衛(wèi)君流和歲小米。顧輕輕扶著麻木的溫涼,顧欽承彎腰正欲將溫涼背走。 然而溫涼卻倔強(qiáng)的搖頭,一瘸一拐的朝著祁夜的方向靠近。 “小尾巴……” “你們出去,快走!”溫涼沖著顧欽承,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說了一句。 老拆彈專家在祁夜周圍圍著,表情萬分嚴(yán)肅的搗鼓著。 “帶她出去!”溫涼對著顧欽承說。 溫涼卻回頭,整個人已經(jīng)平靜下來看著顧欽承回他說:“我不走,顧欽承,我不走!” 她拖著不怎么聽使喚的身子終于走到祁夜身邊人,一雙秀氣的眼睛萬分篤定的看著祁夜,紅著眼眶望著他說:“祁哥哥,我不走……” 她一下子跪在祁夜面前,顧欽承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去將溫涼扶了起來。 “你走啊!”溫涼沖著顧欽承吼。 為了讓拆彈專家安心拆彈,黑修斯折回來將顧輕輕和顧欽承帶了出去。 溫涼抓著祁夜的手,泣不成聲的問他:“你為什么這么傻,明知道是陷阱,你為什么還來?” “因?yàn)檎T餌是你。” 第182章 我做不到…… 祁夜有些干燥的大手,輕撫著溫涼的臉,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乖,出去等我?!?/br> “我不走……”她固執(zhí)起來的模樣,就像小時候。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誰的命令也不聽。 低頭看了一眼定時器,還有四份十二秒。 拆彈專家臉上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的砸在了水泥地上,看起來并不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暖暖,我不知道當(dāng)初自己做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我也知道我做那樣的決定會傷害你,我知道我所做的選擇最終讓你不得不恨我。但暖暖,我寧愿你活著恨我……” 溫涼中間隔著一個拆彈專家,這一刻即便想上前擁抱他,似乎都是天方夜譚。 她明知祁夜背在身上的是足以將他們炸得灰飛煙滅的炸彈,她明知道有的話如果現(xiàn)在不讓祁夜說,他有可能就永遠(yuǎn)沒辦法說出口了。 可她還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哭著,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眼淚糊住了她的雙眸,讓她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所以她伸出空著的那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淚:“你錯了,祁夜你錯了……你當(dāng)初就不該瞞著我。我們不該錯過這些年的,你為什么不信任我?” “那就證明給我看,證明給我看你能保護(hù)好你自己?,F(xiàn)在就從這里出去,走!”祁夜情緒有些激動。 溫涼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我做不到……祁哥哥我做不到……” “知非就在外面等著你,乖,聽話,去外面等我?!逼钜顾粏≈曇魧貨稣f。 知非這兩個字戳疼了溫涼的軟肋。 “我已經(jīng)讓你錯過知非生命里最重要的五年了,不能再讓你缺席他的下一個五年。暖暖,證明給我看,你快出去!”從最初的安慰,到現(xiàn)在的怒吼。祁夜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鑿在溫涼心臟上的釘子。 她知道外面一定會有人攔住知非的,她知道自己該聽話的,她都知道的,可是…… “不要……祁夜不要,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紅著眼眶,雙腿好似有千斤般沉重。 她用力的搖頭,一邊抽泣一邊字不成句的努力說著:“下周六就是知非的生日了,我答應(yīng)了知非我們一家三口要去郊游……我們一家三口從來沒有……從來沒有……” 溫涼說話已經(jīng)沒了邏輯,祁夜忍痛,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暖暖,我愛你……用我所知道的所有方式,愚蠢的去愛你,去擁有你,去保護(hù)你。甚至從來不問你想不想要這樣的愛。老婆,我從未放棄過愛你,只是從最初濃烈的愛,變成了悄無聲息。也告訴知非,我愛他……”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愛。我不要走……不要離開……” 祁夜一根一根掰開了溫涼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