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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拿了包的她是想趁機偷溜走的,可是沒想到包間的門一打開,就正好撞在了一堵rou墻上。 男人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氣味,溫涼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分辨出來。祁總是絕對不會告訴懷里的小女人,他在門口等了兩三分鐘,就等著里面的小女子投懷送抱。 所以這好不容易到了懷里的女人,哪能輕易說放就放的? 溫涼想后退,無奈,腰卻被男人箍住了。 她再強悍,在力道上也不可能是祁夜的對手。鑒于這怎么也算公眾場合,所以溫涼壓抑著聲音抬頭:“松手!” “你撲上來的,卻要我松手?”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涼一抬頭,就正好看到男人刀削般的下巴。 男人剛毅的臉部線條很是流暢,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都近乎完美。 她別開臉去,不再看他:“我撲上來的你就順手抱著?那我要是打你,你是不是也硬扛著?” “那要看怎么打。打情罵俏的打,那我倒是不介意硬扛著?!迸松砩蠋е还珊寐劦能疤饸庀ⅲ撬回炏矚g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香氣,淡淡的白玉蘭味道,清雅如蘭,讓祁夜有些愛不釋手。 但最終他還是松開了懷抱,改成了牽著她的手,朝著餐桌走去。 “既然點都點了,那就吃了再走。鋤禾日當午……”祁夜牽著溫涼在桌子邊上坐下,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溫涼一眼:“算了,不提這首詩?!?/br> “……”提都提起了,現在卻又說不提,分明就是故意的…… 溫涼倒是忘不掉有關這首詩發(fā)生過的事情,但還是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似的,低頭吃飯。 反正也餓了,不浪費食物總是好的。 溫涼吃飽后,祁夜帶著溫涼一起上了車,問也沒問溫涼到底要去哪兒,就直接對著司機開口:“去豪苑?!?/br> “麻煩祁總待會兒找個方便的地方放我下車吧!”溫涼說。 沒想到祁夜竟應了她一句:“好?!?/br> 溫涼所指的方便的地方,是公交車站或者地鐵站,可是沒想到祁夜所指的方便的地方,竟是目的地。 等到過了兩個公交車站,祁夜都沒有要讓司機停車的意思之時,溫涼只好回頭看了祁夜一眼,然而旁邊的男人卻早已經磕上了眸子,假寐。 溫涼只好對著前面的司機開口:“劉師傅,麻煩前面公交車站放我下車吧!謝謝?!?/br> 畢竟少爺還沒開口,也不知道這車能不能停,劉師傅一邊這么尋思著,一邊減緩了速度。 后座傳來祁夜平靜的聲音:“接著開?!?/br> “祁總……” “下班時間,不用這么拘束。” 那可是他自己說的…… “祁夜,我要下車!”溫涼直言不諱。 男人浩瀚如星辰的眸子掀開一條縫,慵懶的掃了她一眼,薄唇微啟:“你跳啊!” “……”不帶這么不要臉的! 跳車?不如干脆讓她直接去死還來得痛快點。 “我又不是特技演員,跳車不是我強項?!睖貨隹粗钜够兀骸澳烷_個金口吩咐一句前面停車,我早點下車免得在車廂里污染您的空氣。” “那我更不能放你出去了,污染一個車廂的空氣就夠了,你還想毀滅地球呢?” “……”溫涼愣是被堵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祁夜這個毒舌胚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一句話就能把對方堵得啞口無言。 祁夜這意思表現得很明顯,是打算直接將她拉回金南豪苑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夜先生告訴過自己,荔灣別墅那邊要重新裝修,知非今天應該已經回了豪苑的別墅,那這么說來,自己的目的地應該也是豪苑才對。 這樣一想想,溫涼干脆也就不掙扎了,有順風車坐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省錢。 車廂里沉默了一陣,祁夜才開口裝作一臉天真無知的對著溫涼說:“哦,對了,怎么我去個洗手間回來,顧先生人就走了?” 溫涼側眸瞥了祁夜一眼,這廝剛剛從洗手間回到包房的時候不提這事兒,現在才來提?難道不是故意的么? 溫涼面無表情的回:“那不是你的客人么?你的客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去哪兒了?!?/br> 不就是裝傻嗎?溫涼裝傻的本事,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祁夜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這么一說我還想起來了,剛剛在洗手間門口遇到他了,說了幾句話,他進了洗手間,我回了包房。還以為他去完洗手間要回包房,沒想到飯吃完了都沒回來?!?/br> 裝!裝得真像,真好,真厲害! 溫涼其實有些好奇顧欽承和祁夜之間說了什么,但最終她還是憋住了沒問。 反倒是祁夜主動開口:“顧欽承說你一時鬼迷心竅,不代表會永遠執(zhí)迷不悟,還說如果我做不到一心一意,就不要隨便給你任何希望。” 說到這里,祁夜像是突然來了興致,扭頭就看著溫涼說:“你說他是站在什么立場上說的這幾句話?”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溫涼別過腦袋,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確實她更想知道祁夜是怎么回答顧欽承的。 因為深知祁夜總有噎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所以如果不是祁夜說了太過分的話,顧欽承應該不會連吃飯的錢都付就走了,畢竟是顧欽承請祁夜吃飯來著。 似乎是看透了溫涼的心思,祁夜看著溫涼問:“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嗎?” “愛說不說?!?/br> “我說,我和他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我傷害了你,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我。而你寧愿傷害他,也不會愛他。你說這話是不是說得狠了點?”祁夜若有所思,明知故問。 這話豈止是狠,簡直是見血封喉??! 溫涼終于回過頭來看著祁夜,和他四目相對:“雖然祁總說的并非事實,但是你愛怎么說那是你的權利。” 溫涼指的并非事實,是想告訴祁夜,她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他。 這男人這么聰明,怎么會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卻故意忽略了這個重點,而是看著溫涼邀功:“我這也算幫你擊退了一個死皮賴臉的追求者,溫律師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最死皮賴臉的人不是你嗎?”溫涼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沒想讓祁夜聽到。 可是同一個空間下,她不由自主的嘟囔還是讓祁夜聽了個一清二楚。 溫涼沒等祁夜開口,就主動開口說了兩個字:“謝謝。” “怎么謝?口頭上的謝我不接受?!蹦腥穗p腿優(yōu)雅的交疊,姿勢隨性的看著溫涼,目光灼灼。 溫涼回頭,抿唇,勾起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我回家就給你立個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起來,天天磕頭拜謝夠誠意嗎?” “……”這女人是詛咒他早死早超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