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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一片黑暗。“cao!什么破電梯!”一個醉鬼罵了一句。阮洋記得電梯警報鍵的位置,跨過一步接連按了警報鍵幾下。對講的音響“嗞呼嗞呼”響了幾下,徹底死寂下去。阮洋又順著電梯按鍵,將每層樓都按了一遍??墒嵌紱]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光亮。阮洋抓住應書懷的手,感到應書懷回握了他。兩個醉鬼鬼叫了起來,胡亂叫道:“好怕怕噢哈哈哈!”“啊!”這是女郎的尖叫。“咚!”重物落地的聲音。阮洋握緊了應書懷微涼的手,兩眼往聲音的地方看去,卻什么也看不見。只是聽見妖嬈女郎被驚嚇到變調的聲音:“誰摸我!色狼!”阮洋立即將視線往聲音的后方移動了一些,對上兩個酒鬼的位置??蓛蓚€酒鬼立即破口大罵:“被摸一下又怎么樣?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唔!額!”聽動靜,好像是女郎狠狠地踢了兩個醉鬼一腳。阮洋拉著應書懷圍在高胖身邊,不讓慌亂中的人碰撞到這邊,不小心撞到張崇明的尸首可不是好玩的。高胖被迫背著一具尸首,心情本來就不美麗,坐一個電梯還出了那么多小插曲,脾氣都暴躁了不少,喝到:“誰手機拿出來照亮一下?”阮洋迅速掏出手機,按量屏幕。他的臉被屏幕的燈光照著,此時一點美感都沒有,反而有些發(fā)青得可怕。那邊的妖嬈女郎也掏出手機,在開啟手電筒的一瞬間,立即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反射性將手機一扔,自己猛地往后躲,正好撞到一個酒鬼的懷里。酒鬼趁機將手摸上去占便宜,流里流氣地笑起來,探出頭來:“呦!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投懷送……臥槽!”手一抖,又將妖嬈女郎推到在地。因為酒鬼看見妖嬈女郎跌在地上的手機電筒。手機背面朝上,電筒的光亮足以照亮一方空間,也足以將側躺在電筒旁的大媽照得面目可怖。扭曲的五官像受到了十足的驚嚇,瞪大的雙眼,眼球暴凸出來,眼白的部分布滿了血絲。嘴巴微張,舌頭從嘴巴中露出半截。整個電梯的空氣像被瞬間凍住了一樣,而后爆發(fā)出驚慌失措拍打電梯的聲音。兩個酒鬼與妖嬈女郎一邊奮力拍打電梯一邊高聲呼救:“來人??!救命!死人啦!救命!”不知是電梯隔音效果太好,還是深夜時分,電梯外沒有任何動靜。手機屏幕顯示沒有任何信號,阮洋忽然想起幾個小時前才發(fā)生的無信號事件,心里頓時提高了警惕。打開手機電筒,阮洋照向躺在地上的大媽:“大媽?大媽!”大媽沒有回應。與阮洋相隔著大媽的妖嬈女人,從輕聲啜泣到捂著嘴驚恐地看向電梯里的每一個人:“什么鬼地方?我要回家!”阮洋伸出指尖去摸大媽的頸部動脈,沒有跳動。手機電筒順著尸體向下,一把小刀插入胸腔的位置。被這一驚嚇,兩個酒鬼猛然酒醒,背頂著電梯壁,向阮洋的方向挪動身子。妖嬈女郎還沒停止哭泣,看見兩個酒鬼的動作,掛著眼淚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你們什么意思?人不是我殺的!”一個酒鬼看著與妖嬈女郎的距離,壯著膽子說:“你們吵過架,而且燈黑之前這位大媽站在你跟前。胸口上插著一把刀。不是你,是誰?”妖嬈女郎求助地看向阮洋,忽又覺得不對,語氣陰冷了幾分,朝兩個酒鬼道:“你們怎么不說是他們!他們都是男的,殺起人來應該都比我這個女人容易吧。”聽到妖嬈女郎的話,兩個酒鬼挪動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縮在電梯的一個角落里,與阮洋一行,妖嬈女郎各占據一個角落,成三角對峙。阮洋不禁想喊冤,卻發(fā)現在這個緊張詭譎的氣氛中,無論怎樣說,對方都會以為你是在狡辯:“不是我們殺的。這樣吧,我們各自站好,手機都掏出來亮燈,誰也不許靠近誰。”好幾只手機電筒亮起,整個電梯總算也能看清了。妖嬈女郎想要打報警電話,卻發(fā)現電梯里沒有信號,怎么撥怎么都是徒勞。她靠在電梯的一角,手機電筒照向對面的人,將每一個人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她不能信任任何人,同樣,對面的人也都不信任她。一個酒鬼見妖嬈女郎手腕纖細的樣子,確實不像有這么大腕勁的人。他悄悄借著同伴身體的掩護,打量阮洋和應書懷牢牢包圍住一個胖子和靠在胖子身上的朋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胖子身上的朋友一直在沉睡,沒有任何被吵醒的樣子。會有人睡得這么沉嗎?先是電梯猛烈一震動,然后是接連的尖叫和吵鬧,這個據說是酒醉的朋友居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高胖一直托著張崇明的尸首有些手酸,換了另一只手抱住。換手之間,不小心碰歪了戴在張崇明頭上的帽子,趕忙扶正。“是你們!”一個酒鬼叫出來,顫抖地指著高胖的方向,推著另一個酒鬼盡可能地遠離阮洋一行人。酒鬼語無倫次地叫道:“是你們!我看到了!那個胖子背上的那個是死人!剛我看到他的臉都破了好幾塊。是你們殺了這個大媽!你們太變態(tài)了!快放我們出去!”這一叫,把兩個酒鬼同妖嬈女郎又湊到了一個角落里。阮洋不禁緊張起來。大媽不可能是他這邊的人殺的,說明兇手就在那三個人之間?,F在有至少一個無辜的人同兇手近距離地呆在一起,怎么能不讓他心急?阮洋抬起兩手,試圖解釋:“不是……你們聽我說!我們跟大媽素不相識,怎么有理由去殺她呢?”一個酒鬼立即打斷:“我們怎么知道你們認不認識。能背著死人到處走的變態(tài),殺人還會管認識不認識?”阮洋徒然張嘴,啞口無言,只得握著手機電筒照向對面的三人,希望能對真正的兇手產生一股威懾,在光亮之下,兇手不敢肆意行兇。高胖又托了托張崇明的尸首,睜眼說瞎話:“你們真的看錯了。我這朋友出了車禍毀容了,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失敗,心里郁悶找我們弟兄幾個喝酒。不小心喝太多,醉太死了。不信,你們過來摸摸,看看他有沒有心跳。”三人聽了不由自主地分開了一些,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真的過去確認心跳,誰知道這是不是變態(tài)殺人魔引誘獵物深入圈套的幌子?“哐當!”電梯又震動了一下,抖得手里的手機電筒都晃動不停,把照在電梯壁上的人影晃得鬼魅起來。身子被應書懷牢牢地扶住,阮洋大聲喊:“不要慌,抓好扶手!”他極力將電筒照著對面的三人,就怕兇手會趁亂行兇。忽然,阮洋瞳孔一縮,他看到對面的電梯壁上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