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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微微震動。“砰砰!”泥土地慢慢龜裂,不停有土塊爆裂開來。地底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柏樹根下,沿著地面鉆了過來。一條不斷開裂的紋痕從柏樹根下迅速朝阮洋他們站的地方蔓延過來。阮洋被地面的晃動驚回神智,抬眼就看見裂紋如蛟龍出海朝自己閃電而至,立馬大跳開去。誰知地底下的東西似能感知,也跟著快速轉了方向,掉頭就往阮洋落地的地方?jīng)_去。阮洋又是一個大跳,躲閃沒那么及時,腳尖剛離開地面,土地就崩裂出一個大窟窿。有只枯瘦如柴,慘白慘白的手伸了出來,就要抓住阮洋極力跳離地面的腳尖。來不及驚呼,應書懷長臂一伸,摟起阮洋跳上墓碑頂。因為墓碑厚度實在是不夠,兩人各站了一只腳。應書懷站姿如隱世的武林高手般,頗俱仙風道骨。而阮洋就沒那么盡如人意,左右搖晃,挽住應書懷的手臂,跟斗雞的小丑一樣。地底下的東西仿佛只能感知到直接接觸地面的生物,此刻猝然靜默下來。滿地只余碎裂的土塊和一道深深的裂痕。沒有人出聲。一只小鳥被大動靜驚醒,飛出來打探情況。見地上突然出現(xiàn)裂痕感到很奇怪,輕盈地落地探擦。爪子剛碰觸到土壤。“唆!”那只怪手騰空破土而出,準確地一把將小鳥攥在手心里,抓回地下。一聲悉悉索索的吮吸聲后,癱軟的小鳥被扔了出來。細小的脖子上有點血跡,體型比活著的時候小了很多,就像是一塊被擰干水揉成一團的海綿。阮洋越想越心驚,轉眼看向應書懷,想問他這是什么東西。應書懷依舊面容清淡,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似是感到了阮洋探詢的目光,豎起食指立在唇邊。原先被云朵遮住的月亮又慢慢顯露出輪廓。今夜的月亮雖不是滿月,但也過半,揮灑著銀色的月輝入人間,驅(qū)趕了不少陰暗和混沌,也流泄到深深的裂縫中。地底下的東西又開始輕輕振動,仿佛是要從地底下費勁地爬出來一樣。一只手,兩只手,扒住了地面,然后是一個同樣干瘦慘白的頭顱。兩手撐地,使勁把余下埋在土里的身軀給拔了出來。手肘、膝蓋這些活動關節(jié)的地方很奇怪地落在地面上,手掌腳掌反而翹起離地。干瘦慘白的頭顱轉了過來。僵尸一樣被風干的面龐,嘴角殘留的鮮紅血跡,在月光下顯得尤其鮮艷得詭異。作者有話要說: 阮洋:“嚇尿了!”應教授:“童子尿?”阮洋惱羞成怒:“你說什么??!我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應教授:“我只是想說童子尿可以辟邪。”阮洋:......第17章倉庫裹尸07月光,是僵尸吸收力量的源泉。阮洋忽然想起老道士的話,雖然眼前的僵尸行走方式很怪異,像竹節(jié)蟲一樣,用關節(jié)在地上爬行,而且速度極其快。不要問他是怎么知道的,阮洋現(xiàn)在根本無暇回答,因為他被摟在應書懷的的懷里,在一排一排墓碑頂上跳躍。風聲掠過耳際,兩旁柏樹飛快向后倒退,剛想問應書懷問題時,一張嘴就被灌入滿口風,差點嗆得發(fā)不了聲。應書懷的聲音在呼呼過耳的風聲中,依然清晰入耳。他好像自然有股神奇的力量讓你能安定下心來:“這是土僵尸,手足早已進化成適合地下生活的環(huán)境。手掌腳掌專門用來刨土,肘關節(jié)和膝蓋用來前行。雖有體型進化,但本質(zhì)還是僵尸?!?/br>阮洋精神一震,急忙抬頭看應書懷,只看到他冷峻的下顎線,說:“僵尸被木頭戳中心臟立馬嗝屁?!?/br>雖然看不到應書懷贊許的眼神,阮洋還是感到他的下顎線柔和了幾分,雖然只是他認為。應書懷摟著阮洋的腰一躍上柏樹尖。頓時公墓的全景鋪開在眼前。土僵尸跟竹節(jié)蟲一樣在墓碑中爬來爬去,卻始終沒有抬頭看一樣。阮洋發(fā)覺土僵尸的視力范圍好像很狹窄,就只有左右前后的范圍,看不到頭上。應該是長期呆在地底下的原因,土地的厚重已經(jīng)壓迫得土僵尸的頭部無法向上揚起。“不要只顧著看一個點,要把點放到面里去看?!睉獣鴳训哪托谋戎霸趹懭蚀壬圃簳r,多了很多。像能猜透阮洋的心思,及時替他解惑。阮洋依言看向整座墓園。一排排墓碑很整齊,十分符合應書懷這個強迫癥的審美標準。周圍是成片的柏樹圍成了一睹天然的墻,守護著墓園。再遠點就是連綿的山巒和天際。哎,等下。阮洋再把視線挪回來一點,遠處的山巒像一條正在海綿上起伏的巨龍,而成群的柏樹正是波濤洶涌的大海。風水學上講,“龍吟虎嘯”為威震四方鬼神的極佳風水之地,還能養(yǎng)養(yǎng)魂魄的運氣,等到轉世輪回時投個好命道。這墓園倒是選了個上好的地方。“看出什么了?”阮洋知道應書懷在考較著自己,故意調(diào)侃:“今天,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這里的墓地要比其他地方的均價貴十萬。我要對之前罵過的無良jian商道歉。”應書懷見他三四不著五六的樣子,沒點嚴肅和認真,眼角微微瞇起。阮洋只覺得一縷月光從應書懷的眼鏡片上滑過,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應書懷掌心向上抬起,一支三指粗細的柏樹干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應書懷不由分說地把柏樹干往阮洋懷里一塞,直接松開摟著的手臂。阮洋不好的預感成真,嘴里咒罵著:“應書懷!你大爺!”身子止不住地下墜,在離地不到五米的地方,忽然感到一只無形的巨掌托住自己,減緩了墜勢,馬上就要落入土僵尸的視線范圍。阮洋騰空往后滾了幾圈落在地面上,避開了土僵尸的一個猛撲,一把扯下系在頸間的玉鈴鐺。玉鈴鐺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碧色,隱隱約約有金色的梵文筆畫在玉鈴鐺外部顯現(xiàn)。似感到法器的威力,土僵尸止住了準備再撲一次的步伐,手腳趴在地上,瞪著遠處的玉鈴鐺。阮洋心中一松,關鍵時刻還是自己的法器靠得住,胸有成竹地使勁一搖玉鈴鐺,準備以英武的身姿大殺四方。額,沒響。阮洋與土僵尸面面相覷了幾秒,覺得有點尷尬。在土僵尸回過神來快速逼近前,抱著身后的柏樹就往上爬。“刺啦!”阮洋屁股一縮,就怕土僵尸的手抓傷自己,雖然土僵尸沒有跳僵尸的利指甲。土僵尸四肢著地,頭又抬不高,阮洋一逃開它的視線范圍,它就失去了攻擊目標,無從下手。只能瘋狂地刨著眼前的柏樹干,把樹刨得搖搖欲墜。阮洋扭頭看下去,心里贊嘆一句。不愧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進化的土僵尸,這刨樹姿勢完全不輸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