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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倒是很平靜,沒有一絲局促不安。重新打開手機電筒挨個搖晃紙箱。裴盛覺得還是不要自己一個人呆在一邊的好,立馬飛奔過去,黏在阮洋身邊:“我這是舍命陪君子啊!你到底腦子抽了還是被蹬了?到底找什么東西?”“我也不知道。只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叫我來這里?!?/br>裴盛后悔交友不慎,卻毫無辦法。能怎么辦?自己交的朋友,跪著也要陪下去啊。“什么聲音?”阮洋手機轉(zhuǎn)了個方向,照著裴盛。裴盛下意識抬手擋住刺眼的光芒:“什么什么聲音?”阮洋狐疑地再細聽了一遍,確實沒聽見剛才那種塑料袋摩擦的聲音。兩人舉著手機找了一圈,除了箱子還是箱子,就沒找到什么可疑的東西。問阮洋到底是什么,阮洋嘀咕個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人找了處墻,背靠背坐下,默默等著天亮。“天亮了,有人來開門,我們怎么出去?”“在他背后拿只麻袋套住他頭,然后趕緊跑?!?/br>“阮洋洋,論耍機靈還真沒人耍得過你?!?/br>“過獎過獎!”“謙虛謙虛!”這樣兩人枯坐著互相吹捧,等到天微微亮光透進倉庫時,果然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兩人立馬抹了把徹夜難眠的臉,迅速爬起躲到倉庫門邊上,側(cè)耳傾聽。“應教授,辛苦您親自跑一趟了。我們碼頭的信息化系統(tǒng)就交給你了。”“客氣。你們都分開,每人負責一間倉庫采集數(shù)據(jù)。我負責這間。數(shù)據(jù)采集完畢后,碼頭門口集合?!?/br>“好的,應教授!”這句聽起來是幾個年輕的聲音。門被慢條斯理地打開。光線灑入,一個修長的影子徐徐走進來。在阮洋下狠心舉起隨手撿起的空紙箱時,回手準確地捏住阮洋的手腕,而后緩緩側(cè)頭睥睨。阮洋頓時像被雷劈電擊,僵在當場。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找到舌頭,隱隱委屈:“應,應白白?手疼?。 ?/br>裴盛也被男子男子的威懾力凍住,不敢動。這會才驚疑又慶幸道:“熟人???”應教授轉(zhuǎn)身,鏡片后的眼睛沒有一絲波瀾,卻又讓人感到翻涌怒意的目光罩過來,直到阮洋訕訕地放下手中的紙箱:“呵呵,誤會!誤會!”“應教授,我們只要搜集庫門出入數(shù)據(jù)嗎?”一個年輕有活力的聲音響起。應教授優(yōu)雅松開了阮洋的手腕。前一秒還一臉肅然,下一秒立馬溫文儒雅,師長般的親切和藹:“順便計算下倉庫存儲量和存儲類型。辛苦了?!?/br>阮洋不禁腹誹一大堆:什么?。ξ揖屠淅浔?,拒之千里,對其他人就這么和風細雨,難道他喜歡小的?見大學生一臉崇拜地望著應教授進入倉庫采集數(shù)據(jù),阮洋不想只知道熟人假名的糗事被裴盛看了笑話,支開裴盛到碼頭外等,轉(zhuǎn)身與大學生套近乎。“嗨!同學!這你們教授???很厲害嗎?”憋不住的崇拜仿佛像搖晃后,可樂不斷冒出的氣泡。大學生斬釘截鐵:“當然厲害!你沒聽說過數(shù)據(jù)云專家應書懷嗎?”然后一臉鄙夷地看向貌似游手好閑,不學無書的公子哥,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開。“嘖!小同學真傲氣!”無心向?qū)W的阮洋慢吞吞踱步到應教授身后,“好你個應白白,連名字都是假的!”應書懷又恢復淡漠,不理會阮洋,繞過重重箱子,停在一個冰柜前。大掌一掀,冰柜冷氣撲面而來。冰柜里是一塊長條形的黑色塑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不知黑色塑料袋包裹了幾層,最外面用膠帶繞得一圈又一圈,緊緊的。這個樣子,似乎,像包裹著個人。應書懷不顧塑料袋表面結(jié)成的一層細霜,三下兩下撕開了一角。一張被凍得青灰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眼前。最顯眼的是左眼被挖去,只余一個窟窿。阮洋倒吸一口氣,昨夜門縫里黑洞洞的東西就是這個?忽然覺得自己昨夜與裴盛能守著俱尸體平安過夜,簡直是人生大幸。那,為什么這個凍死鬼昨夜沒有攻擊自己?許是跟鄉(xiāng)下的老道士學過一陣子,又親眼看見婷婷的魂魄,阮洋對于靈異神怪接受速度前所未有,甚至有點想找瓶酒與凍死鬼推杯換盞,聊聊天。你把我找來,到底是為什么?!可惜凍死鬼沒法應答他。因為應書懷毫不忌諱地用根木棒稍稍撬開了尸體的嘴,可以瞥見尸體的舌頭被人割去。又挖眼,又割舌,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阮洋有些心累,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辦。軟塌塌地靠在應書懷肩上,正要開口征詢數(shù)據(jù)云專家的高見時,應書懷猛地推開阮洋。阮洋一個踉蹌,差點撞翻了旁邊的紙箱。不待阮洋怒氣質(zhì)問,只見一滴一滴血液浸濕了原先兩人站著的地面。阮洋不由抬頭向上看,一個血rou模糊,看不清五官的人,也不能說是人,四肢倒趴在倉庫頂上,血液順著碎裂的頭顱滴落。“滴答!滴答!”阮洋驀地頭皮發(fā)麻,汗毛倒豎,拔腿就要往倉庫外跑。血rou怪四肢十分靈活,在倉庫頂棚上迅速攀爬,留下一串黏糊糊血液的痕跡,不停往下滴。在阮洋眼見就要逃出倉庫門,血rou怪縱身一躍,截住去路。一靠近,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令人作嘔。阮洋慌亂間,還記得抓起重金求來的桃木劍,眼睛一閉,牙關(guān)一咬,劍尖迎向?qū)Ψ健?/br>電光石火。應書懷手掌一攤開,眸中冷光劃過。空氣在掌心凝結(jié)成一把寒氣逼人的利刃??M繞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利刃到底如何鋒利。手腕一翻,利刃霎時如滿月離弦,朝血rou怪射去。“噗!”寒氣利刃將血rou怪直接對穿個通透。血rou怪的軀體僵在半空中,伸出的長指甲利爪還想抓向阮洋的胸口,像要把跳動的心臟掏出來一般。阮洋只覺得胸口一處熱得發(fā)燙。“嗡——”一聲嗡鳴蕩在空氣中。血rou怪的爪子像被什么東西灼燒了似的,立馬萎縮,冒起屢屢青煙。身軀轟然倒下,化作一灘惡臭的血水。阮洋輕吁一口氣,摸向胸口熱得發(fā)燙的地方,掏出一枚紅繩系著的玉鈴鐺。一只大掌從阮洋身后,一把扯過這枚玉鈴鐺。作者有話要說: 阮公子:“搶什么搶!”應教授:“這什么?”阮公子:“哦,嫁妝!請收好!”第13章倉庫裹尸03阮洋只覺脖子一疼,玉鈴鐺就落入應書懷掌中。仰頭看去,應書懷審視的目光透過鏡片,籠罩下來。居高臨下俯視的意味讓阮洋覺得很不舒服。厚著臉皮抓著應書懷的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