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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根本就不記得前塵往事,嚇得掉眼淚,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程懷仁護著她,推開龍道婆,期待地問賀云溪道:“云溪,你可曾在夢里見過我?你是否還記得我?” 賀云溪推了他一把,含淚斥道:“你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快放我走!” 程懷仁捉著她的肩膀,激動得紅了眼,像個瘋子一樣地直視她,逼問道:“云溪,咱們前世做過夫妻的,我娶了你,你還懷了我的孩子。前一世咱們琴瑟和鳴,我親手替你描眉,春天的時候替你涂蔻丹,夏天給你打扇子,中秋的時候給你蒸蘇州的和鮮rou月餅……咱們倆成日里如膠似漆,只羨鴛鴦不羨仙!云溪,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丈夫?。 ?/br> 這些莫須有的事,賀云溪根本就不記得,她掙扎著道:“你別胡說!我家廚娘做的和鮮rou月餅,我吃一口便吐,你別來哄我——來人啊!來人??!” 程懷仁如遭雷擊,他皺著眉不可置信道:“怎么會!那是你最愛吃的糕點之一,怎么會吐呢!” 吃了和鮮rou月餅會吐的,是他的在夢里沒有見過幾面的嫡母何云昭?。?/br> 似是為了證明這一點,賀云溪聽到“和鮮rou月餅”這幾個都干嘔了起來,捂著唇道:“別說了,惡心!” 程懷仁腦子快要炸開似得,怔怔地看著賀云溪,似乎想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梗是我一直想寫的,今天終于寫到了,讓程懷仁知道一直算計他的害他的,都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一直受詬病轉折情節(jié)(八十五章),也都是為了今天這個情節(jié)。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jj有這么好的成績,但這本書還是很多不足。 可是所有的情節(jié)都是擬大綱的時候想好的,并非臨時添加的,有些處理不當的地方,會讓部分讀者覺得水,不過我保證,我寫的劇情,都是我覺得應該要寫的,或者大家強烈要求要看的日常,并非濫竽充數的。 好的意見我也會聽的,畢竟我是個想進步的人。 謝謝支持正版的讀者,今年年底就決定全職碼字了,沒有五險一金,寫文是唯一的收入來源,所以我會加油寫的更好,爭取每本都進步。 然后過的更好。 么么噠,謝謝你們~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程懷仁扼著賀云溪的手腕, 質問道:“你是誰?!你不是賀云昭,你不是她!” 賀云溪驚慌失措地掙扎著,嗚咽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程懷仁忽而掐著她的脖子, 齜牙道:“你不是她,對不對?!你不是她!” 龍道婆怕程懷仁弄死了人, 她不好問話,便把人拉扯開來。 瞪了程懷仁一眼,龍道婆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說與我聽聽,別把人弄沒氣兒了?!?/br> 程懷仁一把松開賀云溪, 無力地后退著,訥訥地大喘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搖晃著腦袋道:“賀云溪不是我夢見的那個人,她不是這種性格, 她不是這樣的……” 龍道婆的猜想,似乎正在一步步地證實,她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了?” 程懷仁捂著心口處,微張唇口,不住地搖著頭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一直想念的人,和武定侯夫人性格如出一轍,耿直強硬,寧死不屈;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和武定侯夫人一樣愛吃蘇州菜,笑起來嬌艷明媚,根本不是眼前賀云溪這般小家碧玉的樣子! 夢境中的臉,無形中和武定侯夫人的臉重合了,雖不是一張臉,但是兩人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一樣的行事作風,一樣的性格,一樣的吸引他! 程懷仁眼淚漱漱地落下,他終于知道為何那個夢止于大火之中了,他終于知道為何“嫡母”百般針對他了——她恨他!她恨不得他死! 可他的心意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是愛賀云昭的,想和她生生世世都相濡以沫的?。?/br> 龍道婆捉著程懷仁的手臂,死死地捏著他道:“武定侯夫人——是她?她變了,變成了另一人,是不是?!” 程懷仁喉嚨一哽,沒有說出話來,他不知道龍道婆要干什么,但是他直覺她會傷害賀云昭,所以他不愿告訴她真相。 龍道婆陰測測地笑了,道:“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事!哈哈哈……”她這張臉有救了! 笑容淡下來,龍道婆陰森森地看向毫無縛雞之力的賀云溪,對程懷仁道:“別讓她節(jié)外生枝。” 程懷仁看著熟悉的面孔,根本下不去手,賀云溪正欲逃脫,被龍道婆一把拽了回來,扔在墻上,撞得一聲悶響。 而此時此刻,夏云也早就發(fā)現賀云溪不見了,曹宗渭也進了鎮(zhèn)國寺許久,往這邊趕來了,包括他身邊的暗衛(wèi),也都悄悄地跟著進來了。 夏云去客房去的很快,來回也就一刻鐘多的功夫,這會子不見賀云溪,四處掃了一圈,沒做他想,直接去稟了甄玉梅——她很清楚,比起受罰,主子的安危更加重要,所以她得及時地把消息告訴自家夫人。 甄玉梅聽了也顧不得拜菩薩了,同菩薩告了罪,便被丫鬟扶著起身,找了知客幫忙,四處搜尋賀云溪的下落。 曹宗渭進了鎮(zhèn)國寺,聽說賀家的人也來了,顧著兩家情分,擔心龍道婆對甄玉梅母女有所圖,便趕了過來,一聽賀云溪被年輕夫人哄不見了,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曹宗渭問清了夏云事發(fā)之地,便與甄玉梅兩個借了一步說話,他道:“我知道是什么人對小娘子下手,此人定然還在寺廟之內,便是嚴守幾處大門,寺內僧人幫著搜尋也定能找到人在何處,只怕會累積小娘子名聲。” 這也是甄玉梅擔心的,她一邊哽咽一邊道:“侯爺可有什么好法子?” 曹宗渭道:“若是夫人放心,且容我?guī)е诀呷ニ?,想來也走不了太遠,只是手腳要快些,否則小娘子性命堪憂也未可知?!?/br> 一聽這話,甄玉梅腿都軟了,哪里還顧得名聲不名聲,大不了賀家養(yǎng)女兒一輩子就是了,誰敢指指點點,她就想法子剁了那人的手! 甄玉梅央求道:“勞煩侯爺快些行事,若是人手不夠,叫上僧人也可,出家之人,不拘著什么了,便是與云溪打了照面也不要緊?!?/br> 曹宗渭道:“暫時不必,先去這幾處寶殿搜尋,若是找不著,再驚動主持就是。” 甄玉梅點了點頭,便派夏云跟著曹宗渭去,其余丫鬟跟著她。 曹宗渭喊過知客師傅囑咐了幾句,便帶著夏云直接往塔院去了,那是他祖母長明燈供奉的地方,他很是熟悉,也知道那里適合藏人。 其余人里,熟悉路徑的也就只有知客了,他便領著甄玉梅同她的丫鬟去了別處搜尋。 曹宗渭到了西塔院的時候,聽見了撞墻之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