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9
罰你是肯定的,你弟弟另當別論!” 曹正毅幾乎口不能言,呼入一口冷氣,差點窒息過去,這事要讓曹宗渭知道了,他弟弟還不知道有沒有性命! 當事者曹正健終于感覺到怕了,他要被單獨處罰,會如何處罰呢? 曹正毅心亂如麻,當下強按下曹正健的頭,喝道:“還不給嬸嬸道歉認錯,趕緊求嬸嬸原諒你!” 腦子如漿糊的曹正健忽然就想起當初,陸氏差點被曹宗渭掐死的那一幕,仿佛這一切即將發(fā)生在他身上。癡呆了一會兒,他竟暈厥了過去。 秀眉微蹙,賀云昭吩咐丫鬟道:“去請個大夫來,罰是當罰,病也要治,省得外邊人說我刻薄?!?/br> 接著,賀云昭不給曹正毅繼續(xù)唧唧歪歪的機會,她起身對跪著的人道:“啟院的小廝站左邊,盛柏院和長松院的站右邊?!?/br> 啟院的小廝見主子都自身難保,個個嚇的魂飛魄散,有個口齒尚且利索的,爬到賀云昭腳邊道:“夫人饒命啊,小的們未曾對主子們動手啊!” 奴才們是沒敢打主子,但是打了主子身邊的小廝呀,于是打架就成功得變成了斗毆! 賀云昭斥道:“你們對主子身邊的仆人動手,導致哥兒們越鬧越大,一發(fā)不可收拾,你以為你們沒打主子就脫得了干系?” 小廝再不敢頂嘴,恨不得重回那個時刻,把動手的自己拉遠遠的才好! 賀云昭朝外面道:“都進來吧,把左邊這些刁奴給我拉到院子里跪著!” 領頭的彭護院人高馬大,他一進來,擋住了門口泰半光線,跪著的小廝們幾乎覺著天都黑了,個個縮肩含胸,似要把腦袋埋進地磚里。 彭護院喊了幾個人進來,又吩咐了幾個人出去抬用具進來,打罰下人的事兒,他們都干過,外間休息的地方里還擺著一應用具呢。 小廝都拎出去之后,賀云昭轉頭問曹正毅:“毅哥兒是要我在這兒罰你,還是等侯爺回了將你與你弟弟一并罰了?” 現(xiàn)在受罰,不過是丟人吃點皮rou之苦,等曹宗渭回來罰……曹正健自小就怕這個叔叔,他連想都不敢想后果,不假思索道:“請嬸嬸責罰!” 賀云昭斜視另外兩個小的,道:“大打出手,你倆也別給我得意!允哥兒尚小,又占理,看在你已經(jīng)破相明兒又過生日要見客的份上,我不罰你,麾哥兒卻是冒然動手,也要受罰?!?/br> 曹正麾從善如流道:“兒子愿受母親責罰?!?/br> “就罰你抄經(jīng)十卷,抄好了送到老夫人跟前。另外你們倆一個是孝順敬長,一個尊長愛幼,就獎你們兩月的月銀?,F(xiàn)在趕緊回盛柏院,待會兒大夫來瞧過健哥兒了,再去瞧你們倆。” 讓大夫先看曹正健后看曹大曹二,是因為他們倆傷的明顯更輕,說來還是李蒙的功勞,賀云昭后日要當面謝他。 哥倆也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行了禮趕忙出去了——讓他們倆白白錯過這場熱鬧也是不可能的,兩人一道蹲在了啟院的門口,躲在門口面觀看。 孟婉因與曹正毅年紀相仿,不宜在場,便也出去了,門一打開就看見了躲在兩旁的哥倆,說了他們兩句,便先一步回內(nèi)院去了,進二門的時候,碰見了臉色煞白,帶著一干丫鬟婆子急匆匆趕來的陸氏。 二人招呼都沒打一聲,陸氏一陣風似的去了啟院,看樣子還真像帶病跑出來的。 孟婉想著嫂嫂自能應對,又想著趕不上陸氏的腳步,便沒去報信,只可惜錯過了一場好戲——畢竟表嫂這么威武的樣子,實在罕見!想了想,她擔心陸氏這陣勢表嫂會吃虧,猶豫一番還是跟了過去。 不等陸氏趕到啟院,曹正毅已經(jīng)開始挨打了,褲子沒脫,有一人腿粗的棍子落下去的時候,那并不厚的褲子可以說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賀云昭罰了曹正毅三十杖,啟院各個小廝不論情節(jié)輕重,一律五十,曹大曹二的小廝各挨十下,護院執(zhí)行的時候,她坐在丫鬟搬出來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著。 曹正健雖然暈了歇在內(nèi)室,暫且躲過一劫,等他醒來,只會更加痛苦。曹宗渭從來都不比賀云昭心慈手軟。 待陸氏在啟院門口看到趴在曹正麾身上的曹正允哥倆,正疊著腦袋往里看,她就覺著大事不妙了,撥開倆侄兒道:“毅哥兒和健哥兒呢?” 曹正允從曹正麾身上摔下來,還好石階不高,倒是沒什么大礙。 陸氏推門而入,看著啟院里幾個大板凳上趴著的人,曹正毅屁股上落下去的那么厚重的木棍,她心如刀絞,顧不得形象,也不要丫鬟婆子扶著了,跑過去就推開那些護院,大聲吼道:“何云昭,你這毒婦!連自己親侄兒也不放過!” 賀云昭慢悠悠地起身,道:“犯了錯自然要罰,既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犯的,又礙著了我,我更要罰,更何況,是毅哥兒自己認罰的。” 挨了二十多下,屁股火辣辣的疼,曹正毅腦子暈暈的,趴在椅子上的腦袋轉了個面兒,含淚朝陸氏道:“娘,是兒子該罰?!?/br> 曹正毅都多大的人了,陸氏多少年都沒見過大兒子掉眼淚了,她心疼得無以復加,以為是賀云昭威逼之下,兒子才這般妥協(xié),差點就要撲上去撕打,好在丫鬟和哥倆反應快,后面趕來的孟婉也攔在二人中間。 陸氏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賀云昭道:“毒婦!我已經(jīng)不去招惹你了,你卻來禍害我的命根子,你若真看不上我和我兒,你就讓我們滾!你讓侯爺命令他大哥休妻??!你去啊!” 自賀云昭來到武定侯府,陸氏可以說是什么都沒了,以往巴結諂媚的下人都沒了蹤影,她現(xiàn)在一點兒權力都沒有,那些市儈的下人們又怎會念著她的好?現(xiàn)在所剩下的寶貝,只這兩個兒子了,尤其是病了之后,她才更體會到兒子比丈夫更重要的道理。 賀云昭這般體罰陸氏之子,陸氏已經(jīng)有了拼命的心,否則不會當眾說出那樣的話。讓弟妹去攛掇丈夫,致使兄休嫂,這若是傳出去了,賀云昭的臉面往哪里擱? 賀云昭也算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她無事原本哀嚎的小廝們投來的怨毒的目光,淡淡地對陸氏道:“我罰毅哥兒是為他好。” 陸氏啐了一口,道:“少拿明著一套背著一套的話兒來哄我,你有千年道行我也有五百年!你在忠信伯府哄那些個傻子就算了,現(xiàn)在想哄我,做夢!我的兒子輪不到你用這樣的法子為他好!” 賀云昭眉毛抬了抬,語氣平淡道:“大嫂怕是弄錯了,我說的為大侄兒好,不是說我有心教導他,而是說……今兒毅哥兒犯的錯,若只是讓我罰,挨一頓也就算了,若是鬧到侯爺和老夫人老太爺跟前去——你還想不想要他們的兩條腿了?” 陸氏手掌心發(fā)寒,她低頭看了一眼幾近奄奄一息的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