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是不是這事影響了你的親事?” 孟婉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不過也只是一些不要緊的閑言碎語,畢竟我和表哥并未越矩,侯府上上下下都是看在眼里的,底下的人說了一陣便消停了,沒什么大礙。我的親事是我自己的緣故,與別人沒有干系。” 賀云昭見孟婉心事重重的,便關(guān)心道:“是不是你父母給你說的親事,你不滿意?婉姐兒,不是我想催促你,只是你總在侯府里逃避著不是個辦法,現(xiàn)在年都過了,你父母總要捉你回家了吧?” 孟婉嘆了口氣道:“反正我不怎么想嫁人,大不了……大不了做姑子去!” 賀云昭輕笑道:“做姑子很苦的?!?/br> 孟婉扯扯嘴角沒再說話了。 賀云昭囑咐了她兩句,讓她有事就去棲鳳堂,然后便回了院子,和哥倆一起在次間里等曹宗渭回來。 等待的時候,賀云昭倒是淡定的很,拿了笸籮出來,鎮(zhèn)定地給曹宗渭繡鞋子上的花紋。反倒是哥倆有點緊張。 賀云昭偶爾繡花,偶爾抬頭,笑望他們兩人道:“都緊張兮兮的做什么?怕你們祖母生氣?” 是啊,萬一夫人一來,就被人說不孝順,那多不好。 曹正允似乎擔心的有點多了,他繃緊神經(jīng)問賀云昭:“娘,您不會離開伯府吧?”他害怕夫人能從伯府到侯府,會不會也從侯府回賀家。 賀云昭噗嗤笑了,道:“小傻瓜,除非你爹要休我,不然我哪兒也不去?!边@里有她愛的一個男人和兩個男孩,是她后半生的歸宿了。 曹正允這就放心了,天崩地裂父親也不會休了母親的。 賀云昭瞧著時辰到了,便了傳飯。廚房的丫鬟婆子才抬著食屜來,曹宗渭便回來了。 等飯菜都上了,一家子入了座,曹宗渭沒急著動筷子,而是看向那兩雙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道:“你倆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曹正麾道:“爹,祖母怎么說?” 曹宗渭拿起兩雙筷子,遞了一雙給賀云昭,道:“老夫人都沒見魏寶妍,只派人出來傳話,讓我自行處理。方才我已經(jīng)把人趕回了青竹院,讓人套馬把她送回魏家了?!?/br> 聽到這話,哥倆才愉快地拿起筷子。 屋內(nèi)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能看見的只有一家四口偶爾撞上視線之后,掛在臉上的笑容。 吃完了飯,兄弟二人向父母親告了辭便回了前院。 入夜之前,從前院送來了一封信,是小昌親自送進來的。曹宗渭看了信,夫妻二人便攜手去了書房。 曹宗渭把信件給了賀云昭看,上面寫的是戶部浙江郎中懲罰結(jié)果,還有京都戶部專管貯存胖襖、戰(zhàn)靴、軍士裘帽子的乙字庫大使、副使兩人也未能幸免。 賀云昭看著這三個人的名字,深凝眉頭道:“我記得戶部浙江郎中兩年后被革職的時候,被人查出來升任的時候并未上報給皇上,這是不是意味著吏部有人在濫用權(quán)力?” 曹宗渭眸子一亮,私自升降官員這種事,肯定不止一件,若能順藤摸瓜地查下去,不知道能摸到多少人的頭上呢,他笑道:“吏部尚書裴大人已經(jīng)與賀家結(jié)了親,我聽賀大人說,裴大人最近和袁大人走的很近。升降官員的事,裴大人肯定是不知情的,待我明日把這事告訴了袁閣老,再傳信給裴大人,里應(yīng)外合,肯定能把太子的人揪出來?!?/br> 賀云昭松了眉頭道:“切莫打草驚蛇,至少要等信的戶部浙江郎中入職了才能作數(shù)。” 曹宗渭燒了信,盯著紅燭的火苗,笑道:“你放心,袁閣老辦事很穩(wěn)妥。這也虧得夫人的夢,現(xiàn)在能提前兩年查出來這事的話,必然能加快步伐?!?/br> 賀云昭卻不這么樂觀,她道:“興許程懷仁也夢見了,說不定他們會把戶部浙江郎中換下來,或是呈報吏部,讓他名正言順?!?/br> 曹宗渭同她分析道:“既然是要瞞著皇上升降的官員,必是有不可告人之處,要么是□□哪個官員的親戚,要么就是收受過賄賂。不論浙江的位置誰去補,其余被瞞下來的官職,總能查到一個兩個。” 朝廷的事,賀云昭也不擅長,不過她還是相信邪不勝正。 雖然眼下形勢大好,曹宗渭還是隱隱擔憂道:“程懷仁這會子并不知道你也有這異能,咱們?nèi)羰菍覍业檬?,難免引起他的懷疑。以后朝廷的事夫人還是盡量不要告訴我了,或者我知道了讓旁信任的人去傳信,武定侯府不露面,這樣程懷仁就疑心不到你身上?!?/br> 賀云昭道:“我既然知道了,當然要告訴你,否則若是叫程懷仁搶了先機,我心有不甘?!?/br> 曹宗渭摟著她道:“我會竭盡全力保護夫人?!?/br> 賀云昭不能暴露,那他便給□□人來個障眼法。 ☆、第九十九章 曹宗渭這邊得了賀云昭的消息, 程懷仁那邊也繼續(xù)做起了夢。 程懷仁夢中的畫面總是閃的很快, 有時候快到他都記不清里面的部分內(nèi)容和細節(jié), 就是因為這樣, 他到現(xiàn)在都沒想起來夢里的那個“云昭”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他只記得她一直就住在遠山院, 與他從恩愛到疏遠。 自記起夢中舊事之后, 程懷仁一直在派人尋找尋找名叫“云昭”的姑娘,他猜想前世伯府式微, 最多能娶到一二品官員家里的庶出姑娘,打聽的也都是庶出的姑娘, 又因與賀家并無往來, 賀云溪病了大半年, 還改了名字, 所以并未找到她頭上。 中午睡了一時半刻, 程懷仁又從豐富的夢境中醒來,他的腦袋還是會疼, 心口也會痛, 似乎是一種執(zhí)念,讓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姑娘! 程懷仁和平樂的關(guān)系愈發(fā)緊張了,現(xiàn)在兩人見面幾乎從不說話, 夜里雖然睡在一個房里,卻分床而睡。 平樂受不了枕邊人這般冷淡,常常會去撩撥他,程懷仁是真的厭惡平樂, 而且心里還有夢中的仙姑,遂并未回應(yīng)妻子,有時候被她鬧的煩了,便去書房睡覺。 二人關(guān)系僵硬的有好幾天了,平樂因小廝的事老實了一段日子,但又寂寞難耐,心虛漸漸消散后,膽子又大了起來,她便準備回娘家一堂。 程懷仁知道以后,打算和平樂一起去太子府。 平樂不好把程懷仁撇下,夫妻二人便一起乘車去了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太子和太子妃正好都在家中,一家四口坐在正院的次間里邊,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 還是馬鳳仙繃不住了,問平樂道:“今兒你們夫妻倆一起回來,是為著什么事?” 平樂撅撅嘴,道:“沒事女兒就不能回來了?”要早知道出嫁會是這種生活,她死也不嫁! 馬鳳仙嗔她一眼,道:“嫁了人還使性子,要真有事,就當著我和你父親的面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