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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纖細的手,心里都是甜蜜蜜的。 而曹正允很合時宜地在曹正麾臉側(cè)親了一下,傻兮兮地笑著。 曹正麾佯裝嫌棄地張開五個指頭,一巴掌貼在曹正允的正臉上,推開他道:“一身的臭汗,別親我。回家親爹去。” 曹正允嘟噥道:“哼,你不讓我親,夫人讓我親——不過我好像真的臭臭的,所以我不親夫人,就親你!”說罷又親了曹正麾一下,兄弟倆在車廂里打鬧了起來。 馬車先到的忠信伯府,兄弟二人下車先送的賀云昭進角門,曹宗渭也在一旁騎馬看著她進去,曹家父子才離去。 今兒在外待了一天,賀云昭實在乏了,回了院子剛吩咐完丫鬟去吩咐廚房提前用膳,再給她多備些熱水沐浴,就聽文蘭說,沈姨娘打今兒早起,就來修齊院侍疾,待了好久,一直在梢間里邊伺候著,不肯走。 小妾侍疾,倒也沒什么,只不過沈蘭芝來的太突如其然了,反常必有妖,賀云昭心里存了疑慮,喝了口茶,就往梢間去了。 梢間里邊,程志達正坐在屋里,萬嬤嬤剝了個香蕉喂他。沈蘭芝就在一旁納鞋底,見賀云昭來了,便放下手里的活兒,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 萬嬤嬤和其余伺候丫鬟,也都同時行禮。 賀云昭抬了抬手,思音思悅才退了回去,繼續(xù)打扇子。 賀云昭走到沈蘭芝面前,道:“沈姨娘怎么有空來了?” 沈蘭芝垂首答道:“妾身前些時病了,怕病氣過了出去,不便走動。這會子見好了,心里記掛著伯爺,便來侍疾了。” 四處掃了一眼,賀云昭拿起小桌上的鞋底道:“聽說你只在伯爺剛病的時候來伺候過一個多月,這兩年多都沒再來,怎么今兒就來了?打的什么主意?” 沈蘭芝扯了個笑道:“夫人誤會了,妾身能有什么主意?以前正院就伯爺一個,現(xiàn)在又有了夫人,妾身怕伺候不過來,就來幫幫忙,再者也是妾身的一份心意?!?/br> 賀云昭冷笑道:“你不來添麻煩就是好事,瞧瞧你做的鞋底,這么厚,又窄。伯爺又不能行走,腳也比之前腫多了,穿鞋寬松舒服頭一個要緊。你這鞋做了伯爺怎么穿?” 沈蘭芝本想拿回鞋底,被賀云昭這么一訓,兩手僵在空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瞧了一眼小桌上的茶杯,賀云昭道:“還說來幫幫忙,我看你是幫倒忙,本就丫鬟不夠,你還要丫鬟來伺候你。是伯爺要緊,還是你要緊?難道你屋里沒有丫鬟?” 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沈蘭芝道:“改明兒我再不勞動姑娘們了,我自己帶丫鬟來伺候著。” 賀云昭又冷笑道:“那姨娘這是來伺候伯爺,還是換個地方讓丫鬟伺候你呢?” 丫鬟帶也不行,不帶也不行!氣的咬牙,沈蘭芝竟然不會辯駁了,漲紅了臉直直地看著賀云昭。 沈蘭芝今年三十多歲了,賀云昭才二十,明明比她年輕了那么多,甚至小了一個輩分,便是正室夫人的身份壓死了她! 沈蘭芝很不服氣,恨只恨自己沒有投好胎! 胸口起起伏伏喘著大氣,沈蘭芝終究是沒敢把脾氣發(fā)出來,狠狠地把眼睛一閉,復又睜開道:“妾身不大會伺候人,但只要能給伯爺分憂,妾身肯學!” 賀云昭譏笑道:“你只不來,就是最大的好事,安分守己伯爺便對你感激不盡了?!?/br> 沈蘭芝咬牙道:“到底是妾身的一片心意,伯爺倘若有清醒的一天,妾身也不至于愧對伯爺,請夫人成全。” 這么想來修齊院……賀云昭半垂眸,道:“隨你,只是規(guī)矩上多跟萬嬤嬤和丫頭們學著些,莫要端著一個姨娘的身份拿喬,不然她們不痛快,伯爺也不好過,我便還要罰你!” 沈蘭芝雙肩一顫,低眉順眼道:“是?!?/br> 挨了頓訓,沈蘭芝便老老實實回了迎春居,一肚子的火發(fā)不出來,想砸東西又舍不得,硬是憋得連晚膳也吃不下。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沈蘭芝在修齊院受了氣之后, 接下來的幾天里,仍舊做小伏低,乖乖地同萬嬤嬤和丫鬟們學著細心伺候程志達。 賀云昭恍若未聞, 隨著沈蘭芝去, 只偶爾過去訓話, 譬如說她打扇子不知輕重, 站的不是地方,或是干坐著不做事, 反倒連累丫鬟。 便是如此, 沈蘭芝依舊忍了下來。 賀云昭閑來無事, 仍然不出門, 只喂喂烏龜, 或是吃吃喝喝, 精神來了就強身健體。 沈蘭芝常在梢間里進進出出,偶爾到了時辰還去給賀云昭請安, 一直老老實實的模樣,院子里有些人已經(jīng)對她放松了戒心。 可賀云昭并沒有, 曹宗渭來了府里之后, 她很謹慎地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壽寧院里, 曹宗渭告訴謝氏, 程懷信在那邊很好, 廢的那條腿已經(jīng)廢了, 但是好的那條腿, 還能治, 并且平日不會痛,只在陰雨天氣可能會發(fā)作。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情況了,謝氏十分滿意,雙手合十謝過菩薩佛祖。 曹宗渭每次看到老夫人這般都覺著好笑,他是殺過不知道多少人,從來不信神佛,只信自己。上戰(zhàn)場之前,他從來不求神保佑。 平常不多cao練,光求神佛有什么用。 這一回,曹宗渭忍不住打趣道:“老夫人謝錯了人,事兒都是我辦的,怎么謝起菩薩來?” 謝氏瞥了他一眼,道:“是我拿好處與你們換,你才肯辦,說起來也是兩廂情愿,我愛謝誰,與你有什么關系?!?/br> 曹宗渭無言以對,老夫人說的好像還有點道理。 知道孫子情況大好,謝氏又去小佛堂念經(jīng)祈禱,讓曹宗渭自便,愛留留,不留就走。 曹宗渭當然不走,陪著賀云昭說了幾句話。 賀云昭任由他拉著手,他粗糲的指頭摩挲得她的掌心癢癢的。 曹宗渭笑道:“夫人的手軟綿綿的像個團子,我的手硬的像鐵?!边@大概就是男人通過女人的區(qū)別了。 賀云昭反握住他的手道:“我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你手上的都是英雄的印記?!?/br> 曹宗渭喜歡夫人這般恭維他,一個高興,又把賀云昭摟進懷里,抵著她的發(fā)頂,溫柔道:“夫人,我好想你明天,哦不,現(xiàn)在就嫁給我。” 賀云昭撩起一撮頭發(fā)搔他胡茬青青的下巴,嬌笑道:“沒有說親定親,沒有三媒六娉,不是明媒正娶,不嫁。” 曹宗渭寵溺道:“好好好,我請國公夫人來替我做媒說親,打最肥美的大雁給你,下侯府里最貴重的聘禮,紅毯鋪地,皇親貴胄都來給咱倆道賀,好不好?” 心里甜的滴蜜,賀云昭伸出食指貼在他唇上道:“都是你嘴上說的?!?/br> 曹宗渭輕咬她纖纖玉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