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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矯情個什么勁,還當(dāng)自己是大少爺呢……再后來,好像只能記得夜里,寒風(fēng),狗叫,還有冰冷的涵洞……但是沒事的,最后,你還是找到了我,說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夢里蘇揚(yáng)一直在喊著自己,不停的喊,一如既往的溫柔與耐心:“君君?小君?寶貝兒?……”“寶貝兒?帥哥?大爺?起床啦!太陽要曬到屁股了哦?!?/br>安望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蘇揚(yáng)伏在床邊,捏捏他的臉。清晨為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陽光像是聚光燈一樣打在他身上。有點刺眼,安望君瞇了瞇眼睛,朝他伸出雙手。蘇揚(yáng)從善如流地?fù)破鹚嗳嗄橆a揉揉腦袋做日常喚醒工作。“現(xiàn)在清醒了嗎?”蘇揚(yáng)問他。安望君點頭:“嗯……”蘇揚(yáng)眼角彎出一瓣桃花,拉過安望君額頭相抵:“親愛的,生日快樂。十八歲了呀。”為了籌備安望君的生日,蘇爸蘇媽自從上次殺氣騰騰地回來之后,就暫時沒有再出去,今天一家人都早早地起來,挑了最新鮮嬌艷的百合花,驅(qū)車前往長青山。長青山墓園,位于帝都城西,安家父母就葬在那里。墓碑上積了一層細(xì)細(xì)的塵土,相框里mama靠在爸爸肩頭,爸爸摟著她,兩個人笑得特別好看。郎才女貌,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有一個特別聰明的乖兒子,還有特別仗義的好朋友隔壁蘇家,還認(rèn)了蘇家兒子做干兒子。一切都在朝著最美好的方向發(fā)展。然而,夫妻兩歸家途中一場車禍,讓他們的人生停留在了最美好的時候。而對于才8歲的、還在家里心心念念等爸媽回來的安望君而言,卻是永遠(yuǎn)也忘記不了的噩夢。早慧意味著他體會到了更深更沉的痛苦,冷冷的冰柜比年幼的安望君還要高,習(xí)慣了拿畫筆的手根本抱不動重重的骨灰盒。安望君看著聞訊趕來的親戚拿著毛巾哭得傷心,喊著你們怎么能走得這么狠心,小君還這么小,你們怎么舍得?小小的安望君跪在靈前,心想,你不要喊了,爸爸mama已經(jīng)聽不見了。老師說,世界上沒有鬼魂,死的一瞬間,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以后,我就算考再多的一百分,mama也看不見了。我在被街角的小混混欺負(fù),爸爸也不會來幫我出頭了。以后我再長高一寸,再升一個年級,再跌倒,再疼再難受,他們也都不會知道了。都沒有意義了。親戚阿姨見小安望君不吵不鬧,只乖乖地跪著,一動不動,大大的孝服像是要把小小的身軀壓垮,激動地抱著他繼續(xù)哭:“君君別怕,以后你就是阿姨家的孩子,阿姨拿你當(dāng)親生兒子,???”旁邊也哭得慘的女人過來,一起抱住安望君:“君君來嬸嬸家也是可以的,嬸嬸家有表哥,以后就是你親哥哥了?!?/br>“君君來阿姨家吧,你小時候阿姨還抱過你呢。”“嬸嬸家有哥哥陪你玩,來嬸嬸家吧?!?/br>安望君麻木地聽自己并不是很熟悉的親戚勸著自己趕緊認(rèn)下一個爸爸mama的話,靈堂那頭,真正看著自己長大的蘇家父母眼眶通紅,蘇揚(yáng)哥哥穿著校服背著書包,默默地拿袖子擦著眼淚,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蘇揚(yáng)哥哥哭。記得爸爸說過,當(dāng)時自己還在mama肚子里的時候,爸爸工作忙,自己突然要提前出來了,還是當(dāng)時在家里陪mama的蘇揚(yáng)哥哥打120急救,上網(wǎng)查搶救措施,才讓mama平安無事,自己呱呱墜地。那個時候,蘇揚(yáng)哥哥也才8歲,和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大。爸爸mama和他的爸爸mama工作都忙,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兩個小孩在一起,蘇揚(yáng)哥哥教自己啟蒙,教自己道理。于是便互認(rèn)了干爸干媽,往來就像一家人。安望君心里有了一個念頭,沙啞地開口:“我,我想和蘇哥哥一起住?!?/br>抱著自己哭的親戚都停了下來,半響才知道所謂的蘇哥哥是安家在帝都認(rèn)的干兒子,兩家其實沒有親戚關(guān)系。蘇mama一聽小望君這樣講,哭得更加傷心,話都講不出來。蘇爸爸抹著淚說:“行,小君,好孩子,以后干爸干媽照顧你,別害怕,???”涉世未深的安望君以為,自己說了想和誰住,就能和誰住,可是剛剛就這樣告訴他的親戚們卻不同意,他們當(dāng)即就打斷蘇爸爸的話:“你們和小君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能當(dāng)他監(jiān)護(hù)人?!?/br>接下來的事情,安望君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有警察說,在有親屬存在的情況下,蘇爸蘇媽不能收養(yǎng)安望君。蘇家父母舍不得,四處走關(guān)系,更深層次的安望君就不懂了,只想像以往一樣伏在蘇揚(yáng)哥哥懷里哭一哭,哭完了一切就會好了。卻沒想到,再睜開眼睛,就是在另一個城市的嬸嬸家里。嬸嬸摸著自己的頭,笑著說:“小君別怕,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安望君傻傻的信了。十年后,安望君拿著帕子細(xì)細(xì)擦著爸媽碑上的塵埃,他已經(jīng)可以很平靜地想起這一切了。“爸,媽,今天我成年了。特地來給你們看看,你們的兒子,帥不帥?”“上次來,還是還愿,哥哥又拿了一個大獎,我知道你們都在天上看著的。哥哥真是從小厲害到大啊?!?/br>“最近一直沒有來看你們,別生我的氣啊。因為,說來也好笑,我也被莫名其妙拖過去拍電影了,還和當(dāng)年拖走哥哥的是同一個人。不過很生氣啊,哥一去就是男一號,拿了金亭獎,我去就是一個打醬油的還慘兮兮的小角色。”“接下來就是電影最后的拍攝,還有考試周,可能沒時間過來看你們了,你們好好的,也別太想我。”“我很好,你們放心?!?/br>安望君擦干凈了墓碑,把百合放在墳前,襯得相框里父母的笑臉更加明艷。安望君沒事就會過來和爸爸mama說一會話,換一束花。之前蘇揚(yáng)還擔(dān)心安望君待在墓地的時間過長,思念更甚,傷心怕是也一直不得好。后來才漸漸看開,時光匆忙中,傷口總會慢慢的愈合,勇敢而又平靜地面對,才是安望君的成長,才是他蘇揚(yáng)的驕傲。冬日的清晨,霧霾里一輪紅日燒的正烈,整片墓地蓋上了一層生機(jī)勃勃的橙紗。有人一早過來掃墓,掃掉已逝的過往,迎來未知的路途。逝者的長眠與生著的奔波在這一方土地里平靜的交織,最終還是要四散遠(yuǎn)離,奔往不同的方向。回程的車?yán)?,蘇mama在安望君的手里,放了一串鑰匙。“這是?”安望君有點不明白。蘇mama摸摸他的頭,“好孩子,這是你家的的鑰匙?!?/br>副駕駛的蘇揚(yáng)驚訝地回頭:“之前那朝陽門老房子的鑰匙?!”蘇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