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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才兩個人。蘇寂閑覺得有點無趣,想當初他被刺殺時遇到的陣容都還挺大的,來的至少十人,怎么如今才來了兩個?不過雖說這次僅有兩人,但武力都是一等一的高,從身法步伐便能看出這兩人是刺客中的精銳。而那名男刺客退后好幾步后,才感覺后肩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此時后肩的傷才開始流血,很快便濕透了一大片衣物。血腥味彌漫開來。蘇寂閑并不繼續(xù)迎上他,而是回身一刀砍向那女刺客,刀光仿佛化作漫天的流星,交織成細密的網,從四面八方撲去。女刺客無路可退,忽然側過身擰臂挑腕,月牙彎刀格擋上他的苗刀,接觸的瞬間猛地一沉,蘇寂閑只覺得這一刀像是砍在棉花里,大半的力道被卸了,刀下傳來一種失重感。彎刀又是一轉,像一條柔軟陰毒的蛇,順著狹長刀身往上飛快攀爬,尖銳的刀尖狠狠咬向對方的手腕!蘇寂閑抽刀后退,后方又襲來一陣惡風,手腕呼的一轉,長刀在身側劃了一個弧,豎在后背,只聽鏘的一聲脆響,短劍堪堪擋下。女刺客手中的彎刀迎面刺來,涂了暗色顏料的刀身在夜色里看不真切,蘇寂閑輕輕呵了一聲,側過身避開刀鋒后忽然往前一傾,背在身后的刀尖一點,重重敲上男刺客的手腕。骨裂聲響起的瞬間,一抹銀白突然從蘇寂閑手臂旁探出,就像是一只蒼白的鬼手破土而出,刷的往上伸去,快得驚人。完全來不及躲避的女刺客只覺得手臂驀然疼痛,彎刀都差點握不住,險些墜地。兩個刺客受創(chuàng)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蘇寂閑又一刀鞘把彎刀拍開,屈指成爪抓向面前女刺客的脖子。那女刺客飛快往后仰,腰身曲折成一個難以想象的弧度,卻不料這一爪只是佯攻,下一刻蘇寂閑便驟然收手。寬大廣袖張開猶如鳳凰羽翼,帶著遮天蔽日的氣勢,獵獵作響,一道恐怖的巨力對著女刺客的當胸拍下!這一掌宛如要將天地劈開的九天雷劫,連空氣都被硬生生劈出一線真空;又像是沉重巨大的泰山,壓境之時排山倒海,推開一切阻礙重重砸下。轟?。。。?/br>巨響震耳,女刺客的胸口被拍出一個rou眼可見的凹陷深坑,整個人轟然砸在地上,深陷入青石地面里,裂痕像蛛網一樣從她身下飛快蔓延,細碎的石粒飛濺起來。而她居然還沒死,驚恐地睜著眼,口中不斷涌出血沫,動彈不得。蘇寂閑屈手一甩,手中的刀電射而出,哧一聲穿透她的腹部將她整個人釘在地上。他回過頭,容貌在并不昏暗的夏夜里清晰可見,清澈又幽深的桃花眼盛滿星光,眼神清清泠泠,無怒無喜,眼底好似有碎冰在沉沉浮浮。男刺客的身影在這目光中驟然停滯,下意識往后疾退,卻不料僅僅只是片刻的猶疑,蘇寂閑的身影便再次消失。蘇寂閑的消失非常突兀,明明他的眼睛都還盯著他,他卻像融入星光中一般憑空不見,絲毫抓不住破綻。“動作太慢了?!庇挠牡穆曇魪乃闹軅鱽恚瑹o法分清人在哪里,“不如讓我教教你,什么才是刺殺?”作者有話要說: 抓耳撓腮碼字中_(:3」∠)_☆、第四十八章男刺客把短劍橫在身前,心臟砰砰直跳,這樣的慌亂對一個刺客來說是相當致命的。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后背滲出的汗水使得衣服粘糊糊的貼在肌膚上,脖頸上流淌下來的汗珠讓他覺得有點癢,但完全不敢擦。周圍毫無動靜,蟬鳴格外的刺耳響亮,吵得人心煩。他不斷轉身,警惕著四周,呼吸越來越急促。在他毫無覺察之時,一只手從他身后的樹影里探出,悄無聲息,五指很是修長,骨節(jié)不太分明,手背隱約有指筋隆起,清瘦又優(yōu)雅,像是在午夜里悄然開出的花。接著那只漂亮的手閃電般扣住男刺客的脖子,狠狠送往地上!轟?。?!夜幕里又是一聲震耳巨響,男刺客被按下后頸重重摜在地上,腰骨咔一聲折斷,頭顱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鮮血迸濺,半個腦袋都陷進地里。“出其不意才是刺殺要訣啊,懂嗎?”輕柔的嗓音消散在晚風里,蘇寂閑站在樹下的暗影中,漫不經心地用手帕擦手。直到此時,才有巡邏軍匆匆趕來。紛雜的腳步聲從巷子另一端飛快靠近,火把的光將周圍照亮,領隊的巡邏軍小隊長看到這情境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快步走到蘇寂閑面前深深拱手俯身。“卑職來遲,令國師遇刺受驚,罪該萬死!請國師恕罪!”“無妨?!碧K寂閑擦著手,隨意說道,“橫豎也不是什么厲害角色,不足為慮?!?/br>小隊長這才松了一口氣,連聲道歉和道謝,非常殷勤的去接他擦過手準備丟掉的帕子。一抹刀光從他手腕底下掠出,直直朝蘇寂閑腹部掠去,卻又在快要碰到他衣物時戛然而止,生生停住。蘇寂閑的手掌按在他的手腕上,漫不經心的,帶著點居高臨下的俯視,手指虛虛扣著。“你想干什么呢?”他和氣地問,五指驟然抓緊,直接捏碎了指下的腕骨,只聽一聲凄厲慘叫,小隊長手里的匕首掉落下來。武器不在手中不意味著武力值的下降,甚至可以說,不用武器的蘇寂閑,才是最可怕的。帶血的森然斷骨穿透皮rou暴露在空氣里,慘叫聲中鮮血噴涌而出,蘇寂閑屈指一彈把那小隊長的下巴給卸了,指尖向下又落在他胸膛上,指尖綻出噗的一聲爆鳴,小隊長便像是被人抽掉了骨頭一般癱倒在地,微微抽搐著。余下的巡邏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安靜如雞,蘇寂閑隨手點了一個人,那人嚇了一大跳噔噔噔連退數步,也不管踩了多少人的腳板。蘇寂閑看著他面色淡淡,那小兵有些訕訕,這才反應過來國師不是要殺他,趕緊出列聽候吩咐。“把這人帶給郭將軍或者李將軍,告訴他我遇刺了。這兩個刺客不用管死活,沒什么價值。”蘇寂閑漫不經心說著,把釘在地上的刀□□收回鞘,有些嫌棄自己手指上的血,“嘖,弄臟了。有誰知道我在西城的府?。繋疫^去,我迷路了?!?/br>于是有人出列上前,小心翼翼的給他帶路。蘇寂閑在太原城中本就有府邸,不比西京的國師府豪華,但也清凈舒適。陸泠風在主臥燈下坐著,只穿著雪白輕薄的寢衣襯褲,撐著頭看今天送來的情報。那燈是十八顆拇指頭大的夜明珠做成的蓮花燈,珠光清潤如月光,恰到好處的明亮,燈光下陸泠風的白發(f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