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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烤兔子。”回味無窮,但沒有第二次了,早知道她應(yīng)該用那只兔子把他的香料買下來。不過就算真的再碰見,也不敢找他要香料。因為——她給他指的路,是假的。 &&&&& 謝時朝著那小姑娘所指的方向走了約莫二十余丈,果然聽見了瀑布聲,尋聲走到瀑布那,便往右邊走,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見到一處隱蔽洞xue。他蹲在洞口,隱隱有風(fēng)從洞xue深處吹來,這的確是活洞。 他俯身朝里面走,洞有些矮小,他將腰身彎得很低,維持了三刻這樣的姿勢,等快從洞口出來,腰骨已經(jīng)有些疼。 已至洞口,他一步躍出,以為會看見一條康莊大道。 然而,眼前高木聳立,大樹郁郁蔥蔥,耳邊盡是野獸的叫聲,是比剛才更加“深”的深林。 謝時一頓。 ——他被那個小不點騙了。 ——她還騙走了他一只兔子。 ——還他的兔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會有兩對主角: 羊先生和公主;香香(長大后)和謝時。 公主會出來的大家不要疑惑。 ------ 【更新公告】固定下更新時間,每晚22點更新,有事會提前請假的~~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夏日炎炎, 南楚國皇宮中, 一行三十余人的宮人分作十七組, 每組兩人,前后抬著兩尺寬長的竹籃子走在長長的廊道中。稍有人走得慢的, 便被隨行的大太監(jiān)呵斥。 不多久, 三十余人便陸陸續(xù)續(xù)到了一間屋前, 將籃子抬進(jìn)里面,打開蓋子, 便有一股寒氣撲面。 編織緊密的竹籃子里, 赫然放著一塊四方冰塊。宮人將它取出, 堆在屋子邊緣, 將那些快化掉的冰塊換好后,屋里比外面更加涼快了。 南楚國太子甄莫林命宮人將門關(guān)上, 以防寒氣外泄。南楚國地處南方, 極少見雪,更不提大塊的冰塊, 每到寒冬,便要千里迢迢趕去北方、西方鑿冰運來,儲在冰窖中,以便夏時取用。 而今卻并不是用來食用, 而是給他的母后治病所用。 他輕步往里頭走, 走近帷帳前才停下,隔著帷帳問道:“自昨夜在屋內(nèi)堆砌寒冰后,母后可覺得舒服了些?” 里面有人輕輕嘆息一聲, 很是虛弱,但痛苦中有一絲不同往日的輕松。在里頭伺候的宮人出來,低聲答道:“回太子,娘娘說她好了些,昨夜也睡得十分安穩(wěn)?!?/br> 甄莫林也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那神醫(yī)并不是假的,只是一個醫(yī)術(shù)那么好的人,為什么要云游四海,讓人看著像個沒什么本事的赤腳郎中。 甄莫林向臥床不起了一年的母親告退,從涼快的屋里出來,身上的寒氣很快散去,俊朗的臉迎著燥熱的日光,雙眸有著異常的堅韌。 一旁的賀大人作揖說道:“稟太子,楊先生還有四日抵達(dá)皇城?!?/br> “嗯?!闭缒中挠幸蓱],又道,“那楊先生真能治好我母后的病?” 賀大人說道:“下官不敢妄言,只是那楊先生在民間醫(yī)名遠(yuǎn)揚,他又從不多收取錢財,常為窮苦百姓看病,醫(yī)德應(yīng)當(dāng)不錯。下官隱瞞身份前去說明皇后娘娘病情,他叮囑以冰石砌室,不知這冰石可有效用?” “倒是有,母后自得病后都不曾好好入睡,方才說昨夜睡好了。但如果只是炎熱睡不好,那為何冬日也難入眠……”甄莫林不解,不知道這冰塊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又道,“他到底是外人,不便入宮,他到了城中后,你招待好他,我也會去你府邸,和他打幾日交道。若為人不錯,再入宮為我母后看病。若只是個騙子,就讓他走吧?!?/br> “是?!辟R大人又道,“那大周派了使臣前來,聽聞那使臣是皇族中人,為人跋扈,這次說是奉大周皇帝之命前來探望皇后,但令人生疑?!?/br> 甄莫林沒有說話,母后是大周皇室出身,當(dāng)年兩國簽訂盟約,母后嫁入南楚國,多年一直未曾再回去。母后病了一年,大周皇室派人前來慰問,并不奇怪。 但派個跋扈之人,就怪了。 &&&&& 一個月后,六月的天,更加酷熱。 將至皇城,從各條陸路水路而來的人和馬車都聚集在城外同一條大道上,車外人聲鼎沸,還沒進(jìn)城,已經(jīng)熱熱鬧鬧了。 香香趴在車窗往外看著,心里有些癢,她聽見城里有人在唱戲,有人在耍雜技,還有攤販吆喝吃的。光是用耳朵聽,就聽見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和東西。 但她爹一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待在城里。 “香香。”在城外等待守城護(hù)衛(wèi)排查的獨孤羊轉(zhuǎn)身對她說道,“一會進(jìn)城,會有人來接我,你和奶娘在后面跟著,我住哪里,你們就住在附近,跟以前一樣。” “嗯。” “這次不許亂跑?!?/br> “哦……”香香百無聊賴地繼續(xù)趴了回去,奶娘已經(jīng)接過韁繩駕車了。她看著爹爹一個人往車后面走去,又要假裝不認(rèn)識她們。 她伸了伸手,手腕立刻露了出來。她探身出車廂,蹲在秋娘身邊委屈道:“奶娘,我衣服又短了?!?/br> 秋娘一年要聽幾十遍這句話,小祖宗,真能長個頭,一路買衣服,一路扔衣服,扔的時候每件都還是新的,讓她心疼極了:“行行行,一會進(jìn)城我們就去買衣服?!?/br> 香香展顏,滿足地趴了回去。幾乎在她剛趴回窗戶,忽然就見一個騎馬的年輕人停在車旁,似乎同樣在等著進(jìn)城。 那年輕人長得十分清俊,就是像是騎馬趕了一路,如今衣裳堆了灰塵,靴子的黑色鞋面上,也鋪了一層灰白,rou眼可見的歷經(jīng)了長途跋涉。 香香咽了咽,這個人,可不就是一個月前她在山上碰見的那人,她當(dāng)時覺得他不像好人,還給他瞎指了一條路。 冤家路窄。 她放下車窗簾子,沒敢再趴著,怕被他瞧見。 倒是騎在馬上的謝時察覺到有人盯看自己,朝四周看,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旁邊馬車的窗簾子微動,不知是被風(fēng)吹的,還是剛才有人探頭張望了。 賀大人已經(jīng)在城里等了許久,又等半晌,只見個年輕男子過了城門的慣例盤查,往里走來。那男子面容十分俊美,在人群中顯得十分不同,便是他等待已久的神醫(yī)楊不多。 “楊先生。”賀大人快步上前,作揖說道,“您總算是來了?!?/br> 賀大人當(dāng)初不單隱瞞了皇后娘娘的身份,更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只告訴他自己家財萬貫,是個富商。現(xiàn)在要來接他進(jìn)城,也是去偽裝的大宅,并不是去府邸。 他自以為一切都隱瞞得很好,然而獨孤羊早就知道那病人是皇后。當(dāng)初剛來藍(lán)星,了解五國國情時,他就知道南楚國的皇后染了怪病,莫名就一病不起。 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