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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機會已來,眼神朝旁邊護衛(wèi)示意。黑衣護衛(wèi)得了暗示,齊齊出劍,一劍斬去追月手中匕首,一劍刺入她的心口,再一劍……卻停在了空中。 眾人訝然:“皇上……” 司有言空手握住長劍,血從掌中滴落,滴入泥水中,也跟著渾濁了。他反手一折,硬生生將劍折斷,對那出手的護衛(wèi)怒目說道:“誰許你們傷她!” 追月并不領情,冷冷一笑,血從心口涌出,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站,緩緩倒在獨孤羊身邊。 兩人的血在雨中交匯,不多久,就被冰冷雨水沖淡了、沖冷了。 司有言看著自己的meimei躺在冷冷冰雨中,微微發(fā)怔。他蹲身在meimei面前,不能相信她就這么死了。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尚有微弱鼻息。他神情一凜,喝聲:“御醫(yī)?!?/br> 隨行的御醫(yī)急忙過來,見了地上兩人情景,心中一驚,又見皇上神情惱怒,心覺不妙。 “救長公主,救不活她,你就陪葬吧?!?/br> 御醫(yī)暗暗叫苦,不敢怠慢,跪地為長公主把脈。脈象已經(jīng)十分薄弱緩慢,已經(jīng)接近于無。他在雨中冷汗涔涔,伏地顫聲道:“臣無能,救不了長公主。” 司有言面色峻冷,無法相信meimei就這么沒了。 他惱她要殺他,惱她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然而他只有這一個meimei,一個真正的親人了。 父皇母后已走,唯有meimei才是他的至親。 然而meimei卻死在了他的護衛(wèi)劍下。 何等的諷刺。 司徒空詫異司有言這樣痛苦,沒想到他設計二人反目到了這種地步,司有言卻還是不愿殺了他這個meimei,這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正沉思著,忽然司有言轉(zhuǎn)而向他,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救追月?” 司徒空心中冷笑,他怎么會救這個他一心想除去的長公主,她活著,對他來說就是個巨大的障礙。否則他怎么會暗中命護衛(wèi)殺了那個女嬰,又將自己的火器交給心腹,擊殺毫無防備的獨孤羊。 這一切,都是為了除掉藍星上的障礙。 這個可笑的藍星人,卻問他能不能救這個大障礙。 “你若能救追月,我封你為國師兼護衛(wèi)統(tǒng)領?!?/br> 司徒空一頓,深諳大周制度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大周的國師之位,歷來由德高望重的人擔任,肩負一國求雨祈福、保護大周皇室安危的職責,更何況還有護衛(wèi)統(tǒng)領一職。 得人心,又得權(quán)力,這種威望和權(quán)力,日后甚至可以cao控皇室。 他心動了。 “臣不奢求虛名,為皇上解憂,是臣的責任?!彼敿垂蛟陂L公主身邊,探得她還有鼻息,正要施救,忽然又停下了手。 不行,如果將追月救醒,她定會追究自己擊殺獨孤羊的事,日后也定會成為自己的阻礙,到時候再除掉她,司有言只怕也會懷疑他。 而且一旦他救醒了追月長公主,久了,司有言或許會尋機會削了他的國師之位。 但就這么放過一步登天的機會,他又不舍得。 司徒空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法子—— “皇上,要救醒長公主只怕很難。”司徒空沉思片刻又道,“但是臣也有足夠的信心,保住長公主的性命?!?/br> 太監(jiān)聽著這話矛盾,指責道:“大膽,你怎敢戲弄圣上?” ——死太監(jiān),就你話多。司徒空說道:“臣沒有戲弄皇上,因為這個藥方,會讓長公主沉睡不醒?!?/br> 太監(jiān)訝然:“司徒大人,這是什么藥方?這樣奇怪?!?/br> ——死太監(jiān)死太監(jiān)。司徒空繼續(xù)說道:“這個藥方確實是這樣奇怪,全憑圣上決定長公主去留。” 司有言只是想了片刻,就道:“你立刻去準備藥?!?/br> 哪怕meimei是個活死人,那至少也是活著,還有醒過來的可能。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那他就永遠失去這個meimei了。 司徒空假裝離開去配藥時,又看了一眼那毫無生命體征的獨孤羊,確定這個纏人的星際指揮官死了,這才放心離開。 宮人將追月搬離獨孤羊身邊,將她送到馬車上避雨,送回宮中。護衛(wèi)還未走,向司有言請旨道:“圣上要如何處置這人?” 司有言看了看那已死的妖怪,心中只有他將自己的meimei害到這種地步的憎惡,說道:“丟去亂葬崗?!?/br> “是?!?/br> &&&&& 夜幕沒有一顆星辰,更沒有明月,唯有似乎下不盡的雨,下了整整一天,還沒有停歇。 亂葬崗在遠離城外的山谷中,那里的山谷又深又大,歷代國師曾言,那是一處會令大周皇室動蕩的缺口,唯有填上,才不會使得大周龍氣外泄。 而最好的填充物,就是人骨。 于是這里成了亂葬崗。 一個又矮又圓的婦人在夜色下朝山谷走去,雨水沖淡了這里令人作嘔的尸臭味,但秋娘還是在臉上纏了七八層布,仍舊覺得氣味惡心。 她不敢多看地上,生怕一不小心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她簡直恨不得閉上眼睛??墒撬植坏貌槐牬笱劬Γ谶@片尸地上翻找。 家鄉(xiāng)鬧瘟疫,她已經(jīng)見過很多死人,但是像死了這么久的,還是頭一回見。 有些已經(jīng)化成了白骨,有些卻是剛死不久的。 她強忍心頭恐懼,將那些人翻了面看,燈籠火一照,十分駭人。 “羊先生?羊先生?”秋娘明知道他已經(jīng)不會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叫他,像是能驅(qū)散心中恐懼。 她在客棧久久等不到他們夫妻兩人回來,于是抱著香香想去街上打聽,誰想剛到樓下,就聽見食客在說遠處街道那,有黑衣人出現(xiàn),還死了兩個人。 女的被人帶走了,下落不明。男的被扔到了亂葬崗,死狀凄慘,連肩頭都被破開了一個拳頭都能伸進去的血洞。 她多留了份心眼,跟他們打聽那兩個人長什么模樣。 結(jié)果,模樣描述,對上了。 秋娘又驚又急,可一時沒信,就跑去別處打聽,結(jié)果連聽了三處,死了兩個人的這事的確不假。她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又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可她不忍心讓那羊先生被棄尸亂葬崗。 要不是剛好碰見他,自己也死了,他救了自己一回,她雖說不能救他,但至少想著得安葬他,日后香香長大,也有個地方可以祭拜。 但她總不能帶個嬰兒去亂葬崗那樣的臟地方,于是她左看右看,尋了個可靠的人家,先將香香交給他們照看一天,自己獨自上山去找獨孤羊了。 “羊先生?羊先生?”秋娘找了半宿,仍是沒有找到他,倒是這大片大片的尸首,讓她想起家鄉(xiāng)鬧瘟疫的場景了。越想,心里就越不害怕。只是想到可憐的香香就這么沒了爹娘,才終于掉了眼淚,連連嘆氣。 快至天明,她快將這地方翻找遍了,還是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