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卻無意中看到了涯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白皙得有些透明的男性胸膛上，滿是被男人們啃咬舔弄的痕跡……

一時間，涯那雙修長的大腿，被幾個男人肆意撫弄并往兩邊拉開的情景，又再度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他幾乎能想像接下來yin褻的情景……

這讓城水悅不禁下意識的將視線慌亂的移開，卻，又忍不住盯了回去……

呼吸的頻率開始混亂……

“……”注意到他視線的涯瞬間臉色變得鐵青，又驚又怒，一巴掌當(dāng)場用力的甩了過去：“找死！”

而后，還是覺得厭惡，接著又是一巴掌，直至對方的唇角都禁不住的滲出鮮血。

而周圍的火焰也已經(jīng)開始蔓延至屋內(nèi)，火紅的光芒照得涯如地獄中妖異的魔，懾人而陰沉。

“住手?。。　焙鋈?，嚴(yán)凌楓憤怒的聲音從身后忽然傳來。

下一秒，涯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粗暴的力道猛然推到了一邊，重重撞在了椅子上。

嚴(yán)凌楓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只不過，是背對著他。

他的正面和關(guān)切都是朝著城水悅而去的。

****

屋內(nèi)的煙霧越來越大，陣陣的熱浪隨著火光搖擺，幾乎模糊了視線。

可被推開在一旁的灰發(fā)男人，卻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妖異的火光中，兩人互相關(guān)懷的身影。

而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那個讓他甘愿為之付出一切男人，卻一次也沒有回頭看他。

那怕只是一眼。

一時間，一種無法言語的疲憊竟讓他連站著，都有些吃力，只能勉強(qiáng)用手扶住旁邊的椅子，過了好一會，才站直了身體。

指尖卻依舊控制不住的顫抖。

“……”

“嚴(yán)凌楓……”過了一會，安靜站著的男人輕輕喚了對方一聲，聲音嘶啞而干澀，像是用盡了全力，卻依舊試著努力去解釋一些東西。

他知道，剛才的畫面，很容易讓人誤會。

“滾?！?/br>
對方依舊沒有回頭。

只是背對著他，冷淡的回了一個字。

“…………”

男人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男子。

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話，在對方的眼里，是怎樣的存在……

火焰漸漸開始蔓延，遠(yuǎn)離火光的陰影中，灰發(fā)男人依舊筆直的站著，如他平常般，那樣完好的站在那里，冷酷而強(qiáng)大。

好像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的傷害他，輕易的褻瀆他。

可他分明，已經(jīng)遍體鱗傷，。

連站著，都吃力到幾乎耗盡所有的力氣。

可他又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臉上，那道明明被回生痊愈了的傷痕，竟再度生生的撕裂開來，斜跨著高聳的鼻梁。

猙獰外翻著血rou……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并不該站在這里……

從來都不該……

…………

而房間的另一頭，背對著涯的嚴(yán)凌楓，正低聲安慰著自己的青梅竹馬，并小心的用內(nèi)力將那些鐵鏈一根根震裂。

這時，身后異樣的安靜，讓他似乎覺察了到什么，略微皺了皺眉后，便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朝后看去……

卻只看到，空無一人的閣樓……

那個始終都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已然不知去向……

“…………”

“楓？”

覺察到嚴(yán)凌楓異樣的城水悅皺了皺眉，低聲喊了他幾下，可對方卻好像根本沒聽到一般，

依舊看著身后那空無一人的內(nèi)廂。

臉色有些發(fā)青。

******

夜，冷月高懸。

人跡罕至的山林深處，在一處隱蔽的山洞中，一個滿頭灰發(fā)的成熟男人，正背靠著山壁坐在洞口不遠(yuǎn)的地方。

他沒有生火，好像習(xí)慣黑暗一般，唯一的光，是月散下的銀輝。

此刻的他，正面無表情望著天上的玄月，微微仰起的臉上，還有著一道清晰可見的傷痕，幾乎斜跨著他整張臉頰。

而男人的領(lǐng)口是微微敞開的，隱約可見里邊滿是咬痕的胸膛。但最顯眼的是，他脖子上那條吊著染血獠牙的項鏈。

那是他死去的同伴，被人活生生打下的獠牙。

也是他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

至于他的武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丟那里了……

可能是當(dāng)時在路上遇到仇家時弄丟的。雖然他也成功的殺了對方近十人，但是他肩膀跟大腿的地方，還是留下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獨(dú)自一人走進(jìn)這幾乎沒有人煙的妖獸森林而不被襲擊的，委實是種不錯的運(yùn)氣。

這幾乎是在他的人生里，算得上他有過的，最好的運(yùn)氣了……

隨著夜越深，玄月漸漸升到了空中。

男人依舊抬頭看著，又好像沒看，灰眸沒有絲毫的光澤。

過了一會，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竟自己一個人，低低的笑出聲來。

很沙啞，好像在嘲笑什么，有種空曠的冷寂……

接著，笑聲越來越顫，越來越底，最后，變成了低低的泣……

沒有人知道……

冰冷而潮濕的山洞里，那個令江湖上的人聞風(fēng)喪膽的灰月魔，竟獨(dú)自一人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間……

泣得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對那個人的愛戀，就像捧在懷里的水晶球，碎過很多次，卻依舊固執(zhí)的緊緊摟著，那怕尖利的碎片將他扎得遍體鱗傷，也仍就不愿放手。

可血終究有流盡的一天……

而這一次，男人也真的死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