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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官和新人類聯(lián)盟的人是一伙的,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套句李長官說的‘任歷對謝小弟弟的心比真金還純,比太陽還熱’……不過這句話聽著聽著,怎么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啊……”被責(zé)罵調(diào)侃的任歷絲毫沒有不悅的跡象,面色如常地從椅座下拿出一條毛毯蓋在謝辰風(fēng)膝蓋上后,只見任歷驀地低垂下了眼簾,根根分明的睫毛讓人無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緒。“S,想保護你,不像說謊。”所以他才會答應(yīng)S。謝辰風(fēng)一臉不悅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聽他的話不是嗎?他算哪根蔥?。俊?/br>“S,想保護你,所以我聽?!?/br>“你這只死狗……”就只會說這句嗎?Ken說謊,杰克不但對其中的謊言保持沉默,還主動陪他來到勒拿河……他不如S聰明,釐不清前因,可后果也猜得出來——他繼續(xù)留在勒拿河,很可能會有危及生命的危險,否則S是不會急著把他送回臺灣的。雖然謝辰風(fēng)不想承認,可是就如任歷所說,S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基于保護他的出發(fā)點上,如果換成謝辛的話,想必一知道他待在勒拿河會發(fā)生危險,那么即使是五花大綁,也會把他綁回臺灣。謝辰風(fēng)一邊想著,一邊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對上后照鏡中徐勇的視線。“徐組長,麻煩你先到車外等著,這邊需要一點隱私權(quán)。”“是,長官?!毙煊露挷徽f,遵從命令,下車關(guān)門,將車內(nèi)的空間留給兩人。“那我呢?”躺在后方的杰克問。“重傷的人就繼續(xù)躺著吧,只要保持安靜就好……反正我們要講的你也都知道?!?/br>“我會跟個死人一樣安靜的?!苯芸怂闪艘豢跉猓貍乃钚枰氖嵌喽嘈菹?,能不動就不動。謝辰風(fēng)以眼角余光瞥了瞥車外的徐勇,意有所指地感嘆道:“我就是喜歡軍人這一點,上級的命令永遠第一,比狗還聽話……”任歷難得的反駁道:“阿風(fēng)安全,永遠第一。”“又是這一套,你就沒別的好說了嗎!”謝辰風(fēng)煩躁地想抓幾下頭發(fā),這才想起自己還不能動,心中更是郁悶了,連帶的口氣也差了起來。“你們都覺得我的安全才是第一,可怎么都沒人考慮一下我的想法?我也不是在自找死路,會想留在這里,是因為我有想保護的人!任歷,你明白嗎?你想保護我,可是我也想保護我大哥??!”“說不定,假的。”“也說不定是真的?!敝x辰風(fēng)神色凝重地說道:“不管是真是假,任歷,我說過了,我賭不起,也不可能會拿我哥的生命去賭?!?/br>任歷努力表達著自己想說的話:“可是,怎么做?S,不會聽,只會,叫你回去?!?/br>謝辰風(fēng)明顯地一頓,因為任歷說到問題的癥結(jié)點了,想了想,他一臉執(zhí)拗地說道:“不管那些雜七雜八的啦!總之我要待在這里就是要待在這里,只要待著,就有機會的?!?/br>“可是——”謝辰風(fēng)不耐地打斷道:“沒有什么可是了,我就是要這么做!你要是不贊成,就自己滾回臺灣!”“……”車內(nèi)變得沉默,任歷不開口,謝辰風(fēng)也賭氣似地緊閉著嘴。這時,喀啦一聲,卻是安廷拉開車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還是老樣子地帶給謝辰風(fēng)不小的壓迫感。“你們談完了嗎?”“嗯……勉強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沒有得出共識,不過得不出共識也是意料中的事啦,他是狗我是人,種族不同,語言理所當(dāng)然會不通嘛。”謝辰風(fēng)泄憤似地哼了一聲。任歷認真地看著安廷說道:“阿風(fēng),得回臺灣?!?/br>安廷明顯一愣,他實在沒想到任歷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另一邊,謝辰風(fēng)則是反應(yīng)激烈地吼道:“我就說了,要回去你自己滾回去,我是不會走的!”任歷回頭看向怒氣騰騰的謝辰風(fēng),堅持道:“你,要回去。”安廷有些驚訝地看著任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任歷會這么固執(zhí)己見地反對謝辰風(fēng),那不是稀奇,而是非常非常稀奇的事情了。任歷直直地凝視著安廷,咬字清晰的重復(fù)道:“阿風(fēng),得回臺灣,必須,送他回去?!?/br>“……在公事上,我可以對謝隊員使用命令,但在私人的事情上,我也不能強迫他,除非他本人愿意回去?!?/br>停了一停,安廷緩緩說道:“謝隊員如果留在勒拿河,在特防局的考量上是增加了戰(zhàn)力,于公有益,于私則是他自己的決定,我沒有反對的理由?!?/br>任歷還想繼續(xù)反對,謝辰風(fēng)便搶先開口說道:“對嘛對嘛!安前輩都這樣說了,為什么你還要用留在勒拿河也許會很危險這種怪藉口讓我回臺灣呢?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是嗎?“搞不好我在回臺灣的路上,船不小心沉了、飛機不小心掉了,我不小心就死翹翹了啊?!?/br>“不對,是很可能,留著,危險,S,警告,他關(guān)心的,雖然敵人,可是,要相信——”任歷明白謝辰風(fēng)是故意使用“也許”這兩個字,還特地略過了S的警告不提,口拙的他想反駁,卻怎么也很難從口中吐露出辭達意盡的句子,幾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在場的也只有謝辰風(fēng)才能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但謝辰風(fēng)又哪里肯幫他“翻譯”呢?而安廷認為,謝辰風(fēng)此刻不幫著任歷解釋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們兩個人正在吵架,因此他也只能靠自己將任歷破碎且不完全的話語重新拼湊、組織之后,才做出了回答。“雖然我們兩方敵對,但S關(guān)心謝隊員這點卻是無庸置疑的,勒拿河這幾天確實會變得相當(dāng)危險……“以前我們都太過保護他,忽略了他自己本身的想法,雖然我們都覺得這樣做是為了他好,不過這也只是我們單方面的想法,我們必須尊重謝隊員的選擇才對?!?/br>安廷試圖對緊皺雙眉,明顯無法接受的任歷勸之以理。“我明白你不想讓謝隊員發(fā)生危險的心情,可是你還記得葛雷斯曾經(jīng)說過的話嗎?他說的我也認為很有道理,我們對他的好,其實是一條煉子,把他綁在一小塊天地里,這樣反而是害了他。“你身為謝隊員的搭檔,比誰都更有責(zé)任去思考,怎么做對他才是真正的好,并不是只要保護好他就行的。“我覺得你該做的,是給他意見,讓他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他一旦做出了選擇,便得由他自己承擔(dān)相對的責(zé)任與結(jié)果?!?/br>聽完安廷這一番語重心長,任歷渾身驀然一震,他當(dāng)然記得葛雷斯說過的話,可是如果這次真讓謝辰風(fēng)留在勒拿河,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甚至極有可能會喪失性命??!任歷的拳頭緊緊地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