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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笑,輕吻她的額間,想說句晚安,卻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便問,“朕現(xiàn)在該怎么喚你?阿淳,還是……” 還是該叫她的本名?那個聽起來很是陌生的名字…… 她卻堅定的說,“臣妾喜歡陛下叫阿淳,這個稱呼,是陛下獨有的?!?/br> 還記得頭一次聽見他叫時,心間微微一動,后驚覺危險,卻愈發(fā)想逃離,他的嗓音深沉,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有種獨特的味道,透著無比的親切。 而此時的宇文泓卻是心間一暖,她說,這是他獨有的…… 也是,除了他,還有誰會這樣喚她?他笑笑,輕撫她的背,與她一同睡去。 ~~ 至此,立后已成定局,但問題卻還沒完全消除,福寧宮中太后心里的疙瘩,還沒完全解開呢。 所幸昨夜兩人達成了共識,等白日里宇文泓得了空,便立刻招來大司空,交代其去修繕清暉園里的殿宇。 由于冷不丁的下一道這樣的政令,又沒交代具體用途,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皇帝的用意,而消息傳到福寧宮里,就見太后也是一臉詫異。 正逢陳尚宮前來稟報宮務(wù),太后便順嘴問道,“清暉園的事你可聽說了?也沒人來同哀家報個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俊?/br> 皇帝的政令下的十分突然,陳尚宮其實也并不十分清楚,此時只好答說,“啟稟娘娘,奴婢無能,對此事也是道聽途說而已,只是陛下除過交代工部修繕清暉園,還令給尚宮局發(fā)了話,叫加緊專門準備一批宮人。” 這個消息又叫太后一愣,“還要準備宮人?這又是要干什么?那清暉園里本身不就有宮人么?” 對此陳尚宮不敢妄言,倒是她老人家自己聯(lián)想起昨日的不痛快,忽然皺起眉來,哼道,“好啊,莫不是嫌哀家在宮中礙事了……” 其實韓嬤嬤也隱約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事情未有定論之前,她還是得盡量緩和母子間的矛盾,此時便趕緊安撫道,“娘娘多心了,您與陛下母子情深,陛下怎么舍得叫您出宮?” “那現(xiàn)在又不是夏日,眼看著都到年末了,他這般大費周章,是要做什么?”太后疑問道。 說來也是,清暉園是個避暑的地方,從前但有修繕什么的,也都是在春末進行,為皇家避暑做準備,現(xiàn)在好端端的動工,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 只是陳尚宮與韓嬤嬤對此也是無言以對,正面面相覷無可奈何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響起通傳,“陛下駕到……” 卻是皇帝忽然過來了。 兩人趕緊與殿中宮人們一道迎駕,臉上謙卑恭順,而太后卻因方才的猜測冷起臉來。 宇文泓邁進來,一眼望見太后的臉色,心中便有數(shù)了,倒也沒什么不悅,還恭敬朝太后行禮,“兒子給母后請安。” 當著滿殿宮人,太后也不可能不給面子,卻也只是嗯了一聲,淡聲道,“陛下不必多禮?!?/br> 宇文泓未說什么,只朝殿中略掃一圈,宮人們便立刻垂首,紛紛退了出去,連陳尚宮與韓嬤嬤也未敢逗留。 屋里頭清凈了,太后寒著臉問道,“陛下把人支出去,可是又有什么話要說?” 宇文泓點頭說不錯,又問道,“不知清暉園的事,母后可有聽說?” 太后聞言立刻抬眼看過來,涼聲問道,“哀家正想問問陛下,好端端的整理那園子做什么……”說著滿目猶疑,試探道,“這是打算叫誰去住?” 然而宇文泓的話卻出乎她的意料。 他咳了一聲,道,“兒子打算帶著阿淳與彥兒搬過去,今日便是專來來同您打招呼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又有好戲,前排售票,請自帶板凳。 咳咳,香煙瓜子方便面,奶茶鴨脖凍西瓜了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打算自己住過去? 這樣的回答著實叫太后大感意外, 畢竟她一直以為,皇帝這是打算叫自己住過去呢…… 隨著意外而來的還有不解,太后趕忙問道,“這是為何?現(xiàn)如今又不用避暑, 外頭數(shù)九寒天, 那里又不格外暖和。” 宇文泓答說,“母后誤會了,朕不是打算暫住……既然現(xiàn)如今事事不能叫您如愿,不如不在您眼前礙眼的好,朕此后, 就常住那邊了?!?/br> 說完又不忘補充,“左右您也不喜歡阿淳, 朕帶著她一起過去好了,哦對了, 還有彥兒, 我們一家子一起過去, 此次一定叫您眼前清凈?!?/br> 話音剛落, 就見太后一下急了起來, “陛下堂堂帝王,這說的是什么話?還常?。亢煤玫幕蕦m不住, 去住到園子里, 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眼看著太后臉紅脖子粗,未料到宇文泓卻一改昨日的態(tài)度,倒平靜的多, 還一臉無辜的道,“母后這話真叫兒子傷心,兒子過去住,不正是為了息事寧人嗎?” 說著嘆道,“朕的苦衷您知道,此生只能依賴阿淳為朕生兒育女,朕也絕不可能立別人為后,因為一旦立了別人,那彥兒及以后的孩子們就都成了庶出,您曾是先帝后宮,又怎會不知這嫡庶的重要?朕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空落下庶子庶女之名,因此這皇后之位,非阿淳莫屬?!?/br> “可是如此一來,又甚是不合您的心意……上次壽誕的事情朕怕了,原以為那時坦露心底難以啟齒的秘密,終能換來您的理解,卻沒成想,朕豁出去尊嚴,到頭來仍是落得這般局面……” 他神色哀戚的總結(jié),“朕思來想去,拿不出個好主意,只能出此下策,這次一來,母后眼不見心不煩,安心在宮中頤養(yǎng)天年,多好?您放心,朕與阿淳自會將兒女教養(yǎng)好,遇到什么節(jié)慶大事,也會回來看您的?!?/br> 他語聲中透出一股疲憊與無奈,卻更叫太后心慌,看這說法,似乎已經(jīng)都打算好了,怪道要給工部與尚宮局下旨……這是打定主意要搬過去了? 這簡直不像話,堂堂皇帝不住皇宮,像什么樣子!太后有心反駁,但思及他方才的理由,又覺得啞口無言…… 嫡庶之事那日韓嬤嬤也同自己講了,確實叫她無可奈何…… 只恨當時那個該死的夷人,竟給皇帝留下這么個怪?。?/br> 太后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么,卻忽然又聽見門外稟報,“啟稟陛下,太后娘娘,惠貴妃求見?!?/br> 太后一愣,她這時候來做什么? 然沒容她發(fā)話,宇文泓已經(jīng)允道,“傳?!?/br> 就見門外應(yīng)聲,緊接著殿門被打開,靜瑤果然大著肚子進來了。 雖早知皇帝在此,靜瑤還是表現(xiàn)出驚訝,卻也依然乖順著同母子倆見禮,“臣妾叩見太后,叩見陛下。” 太后正同陛下僵持呢,眼見她此時來,自然也沒好臉色,冷聲問道,“你來做什么?彥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