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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調(diào),鴻臚寺務(wù)必與禮部一起,幫著李府cao辦,不得懈怠?!?/br> 鴻臚寺卿也是趕緊應(yīng)下,卻見皇帝頓了頓,又對禮部尚書說,“還有一事,中宮一直空懸,也實在不像話,朕現(xiàn)在得空了,你們先去籌備,選個好日子出來?!?/br> 這話一出,只見禮部尚書與鴻臚寺卿都是一頓,悄悄互看一眼后,禮部尚書忙躬身應(yīng)是。 說完這兩件事,宇文泓未再多言,端起炕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兩人知道皇帝這是吩咐完了,忙知趣的告了退。 出了乾明宮,兩位大臣相伴往宮外走,瞥見四下無人,鴻臚寺卿悄悄問禮部尚書,“陛下這是要立后了???您說會是哪位娘娘?” 多年的老朋友了,禮部尚書白了他一眼,“明擺著的事,還用問嗎?” 鴻臚寺卿嘖嘖了兩聲,“要說還是人家李家會生,這一兒一女,一位駙馬爺一位皇后,這可真是平步青云??!” 禮部尚書雖未說話,但也一臉甚為贊同的模樣,哪知走了幾步,又聽鴻臚寺卿有所疑問,“可是這惠貴妃被遼人擄走,終歸……” 話未說完,被禮部尚書狠瞪一眼,低聲打斷道,“活膩味了?這連宮門都還沒出呢!立不立后立誰為后,還不都是陛下高興的事?你也不看看為了這位娘娘,那北遼死了多少人?就沖陛下這手筆,立后還不是早晚的事?” 鴻臚寺卿忙解釋道,“我當然明白這個,我的意思是,左右中宮空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惠貴妃剛被解救回宮,這民間輿論的熱潮還沒散呢,等上一陣,豈不是更好?” 禮部尚書搖搖頭,嘆道,“所以說你還沒看明白?,F(xiàn)如今這惠貴妃與懷恩候府,還有大理國,這三處已經(jīng)是在一條船上了,一榮俱榮的道理。皇上當初為了促成大理國與李家的婚事,先是追封了懷恩候,又給這位娘娘抬了貴妃之位,現(xiàn)如今再立為皇后,既是恩寵再進一步,也借機再向大理國示好。你想想,這懷恩候府有皇后支撐,那多有面子?再有,西北兩處剛打完仗,眼看著與匈戎和北遼已是勢同水火,此時不更該拉緊大理國?” “封后之事一舉幾得,何樂不為?” 這樣一分析,的確很有道理,鴻臚寺卿連連點頭說,“還是您看的透徹!哎,這么算起來,這位大理國的駙馬爺才是最大贏家?。 ?/br> 禮部尚書也是嘖嘖感嘆,連連道是。 遺憾就遺憾在現(xiàn)如今皇室沒有適齡公主,你說這大理國的三公主為什么看上的不是自家的兒子呢? ~~ 雖然已經(jīng)發(fā)話叫禮部去選日子了,但上回太后借壽誕拿喬的事,宇文泓還記得,眼看著這半年來母子之間矛盾緩和,為了避免太后再生出什么事,他決定在下旨之前,先去同太后交代一聲。 皇帝踏進福寧宮時,太后正在擺弄花兒。 見他到來,太后便順嘴同他嘆道,“論說這養(yǎng)花,還真非惠妃莫屬,她從前在福寧宮,哀家時時總能聞見花香,如今倒好,全憑著司苑處每天往這兒搬了?!?/br> 太后肯夸贊靜瑤,宇文泓自是心間舒暢,笑著說,“阿淳肯用心思罷了,她做什么事都認真?!?/br> 太后嗯了一聲,方擱下花剪,問道,“陛下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前朝不忙嗎?” 宇文泓唔了一聲,“倒也沒多清閑,只是有件大事,想同您商議一下。” “嗯?”太后一聽來了興趣,皇帝似乎有日子沒同她商議大事了,忙問道,“什么事?” 皇帝咳了一聲,道,“母后說得對,中宮空懸,始終不像話,眼見這陣子大事已定,朕想立后了?!?/br> 就見太后立刻眼睛一亮,“這是好事啊……” 只是話音未落,她又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帶著防備問道,“陛下是打算立誰?” 瞧見太后這般反應(yīng),宇文泓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但是事情已經(jīng)開了口,他也不可能收回,只得答道,“還能是誰,自然是阿淳?!?/br> 就見太后眉頭一凝,沉著臉色道,“難得陛下沒有擅作主張,還能想著來問哀家的意思,不過縱使如此,哀家也還是覺得此事甚為不妥!” 說著怕皇帝誤會,她又特意解釋說,“立后是好事,只是如今李妙淳難以勝任皇后之位?!?/br> 聞言宇文泓也皺起眉頭來,“母后的意思朕不是很明白,為什么阿淳難以勝任?她溫婉賢淑,聰慧有加,在朕心中,她最合適不過。” 太后嘆息一聲,“哀家早就擔心陛下有這個念頭,現(xiàn)如今果不其然……這后位不僅合不合陛下的心意,還關(guān)乎整個皇室的形象,她此次落到遼人手中那么長的時間,陛下難道就不擔心……” “夠了?!?/br> 話未說完,被宇文泓打斷。 他臉色徹底難看起來,道,“事到如今,朕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更沒想到,說這話的竟是母后您?!?/br> 那句“夠了”帶著滿滿的憤怒,畢竟面前的人是他的母親,他試圖叫自己的語氣軟和一些,但無奈做不到。 頓了頓,他又道,“莫說阿淳現(xiàn)在還有著身孕,就算她沒有身孕,作為與她一同經(jīng)歷那日驚險的人,母后又怎么能這樣想她?” 他滿臉都寫著生氣,但太后卻不讓步,只是說,“你從我嘴里聽到這種擔心,那是因為其他人都不敢同你提出罷了!不是哀家要這樣想她,哀家是擔心天下會這樣想她!若是換成民間尋常女子,經(jīng)歷過這種事后,會落得什么好名聲?哀家還不是在替陛下著想?” 宇文泓卻冷笑,“母后說得好,可若她只是個尋常女子,又豈會遭遇這次的禍事?說到底遼人為何要動手,母后難道不明白嗎?” 太后一噎,她當然明白,遼人不過是想借此來要挾皇帝,畢竟那日,自己的馬車都受了攻擊…… 宇文泓痛心疾首道:“那時歷險的不止阿淳,她想盡辦法叫彥兒先逃出,卻為了腹中的孩子不得不落入遼人手中,此事難道是她愿意的?母后此時拿此來說事,是不是太過心冷了些?” 太后哼道,“身在帝王家,如若不冷硬些,何以掌控天下?”說完,她又試著緩和道,“你想立后,哀家絕無意見,這京中數(shù)不清身家清白教養(yǎng)良好的貴女,隨便立誰,都比李妙淳好?!?/br> 原來太后還打算叫自己娶別人? 宇文泓瞬間覺得甚是心累,嘆了口氣,道,“朕說過碰不了別人,母后難倒忘了?” 太后抬眼看他,“哀家也沒叫陛下碰別人啊,陛下只需立后,就算往后還是要獨寵李妙淳,哀家也絕無意見,大不了,還如后宮其他那些女人一樣嘛。總之,立李妙淳,難免會招來非議甚至恥笑,陛下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了?!?/br> 恥笑,非議…… 只見宇文泓冷笑一下,道,“不瞞母后,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