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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站在門前的正是葉遂。 只是還沒容她欣喜多久,卻見宇文銘跟著葉遂的腳步,也進來了。 好在她昨夜已經(jīng)想過大約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心間也做了些準備,眸光淡淡掃了來人一眼,沒有任何異樣。 倒是宇文銘先開口道,“瑤瑤,這是從山下請來的大夫,聽說有多年行醫(yī)經(jīng)驗,你大可放心?!?/br> 靜瑤這才抬眼,裝作從未見過般,打量了一番葉遂,點頭道,“有勞大夫了?!?/br> 葉大夫倒也沒露出異樣,點了點頭,道了聲,“夫人客氣?!币娨慌缘难诀咴陂竭叞崃说首?,便順勢坐了下來。 接下來便該是把脈問診了,然卻見靜瑤抬臉對一旁的宇文銘道,“你不必在這里陪,先出去吧?!?/br> 宇文銘卻說,“我不太放心,想聽聽大夫怎么說?!?/br> 靜瑤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有孕在身,等會兒大夫免不得要問及一些婦人的問題,我并不想別人在場?!?/br> 這話叫宇文銘心間一涼,別人……對于她來說,自己仍是外人。 他微有些不悅,甚至還有些懷疑。 靜瑤猜得到,為了安撫起見,又道,“反正有這兩個丫頭呢,等會兒大夫說什么,叫她們說給你聽就好?!?/br> 這句話終于叫宇文銘放下戒慮,也對,反正有丫鬟在。他便點頭道,“也好,那我在外頭等你。”說著又看了看那兩個丫頭。 丫頭會了意,向他垂首表示遵命。 他終于放了心,總算離開了房中。 等他把門關上,靜瑤這才伸出手,叫葉遂把脈。 葉遂將手指覆上,想了想方才所見情景,開口例行問道,“不知這位夫人現(xiàn)在覺得如何?” 有丫鬟在旁邊,靜瑤不能說的直白,只是道:“一連許多日沒有睡好,今日晨起,覺得身心俱憊,胸悶氣短,腰腹也甚是酸脹?!?/br> 其實打一開始看見她,葉遂就認出來了,行醫(yī)多年,他診治過的病人有很多,但那個男子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一看身份就不一般,樣貌氣質(zhì)也甚是不凡,身體健健康康,卻偏偏心病嚴重…… 他從未透露過姓名身份,但卻叫葉遂印象深刻,這個女子是他身邊出現(xiàn)的唯一一個女子,也是一副萬里挑一的相貌,他可沒忘。 幾年沒見,不知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這女子雖然有著身孕,卻還是一副勝過千人的美貌,只是身邊的男子,卻不是當初那人了。 葉遂原本懶理別人的閑事,但今日遇上,確實難得的機緣。 加之這院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尋常富貴人家的孕中婦女,衣食無憂,大多心間舒暢,但她的臉上,著實看不出什么安逸,加之脈象弦長,氣郁肝滯,一看就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葉遂來了些興趣,一邊把脈,一邊繼續(xù)問道:“多日睡眠不寧?敢問夫人這是遇上了什么難解之事?” 靜瑤嘆道,“原本家庭和美,不料卻陡然遭遇巨變,明明心中所想近在咫尺,卻無奈力不從心,只能空留余恨……” 話未說完,只聽一個丫鬟出聲打斷道:“夫人……您今早還沒吃早膳,現(xiàn)在餓不餓?奴婢去為您準備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隱約有種危機感…… 作者君:這時候了還理那些閑的?趕緊救你媳婦兒! 皇桑:好吧,為了媳婦,面子算啥! ---- 下一章一定團聚!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丫鬟此時出聲, 擺明了是阻攔她的意思。 靜瑤頓了頓,轉(zhuǎn)而道,“接連幾日總做噩夢,加之白日里總在馬車上顛簸, 大約動了胎氣吧……” 聽了她的話, 又眼見這種情景,葉遂愈發(fā)覺得事情可疑,真是奇怪,這丫鬟還管得了主子說些什么? 看來這小娘子很不自由啊…… 照眼下這情形,似乎也不能明著問, 他在心里斟酌一下,點頭道, “夫人肝氣郁結,心事凝重, 該是導致睡眠不寧的主因, 至于因為顛簸動了胎氣……別無他法, 只能注意休養(yǎng), 近來不要再趕路才是。我給你開些紓解安胎的藥吧, 但凡事還需想開些,心情舒暢, 方是正解。” 靜瑤點了點頭, 目光似是無意間掃過葉遂的藥箱,忽然問道,“大夫這藥箱似乎很有年頭了。想來一定造福過不少鄉(xiāng)民, 若是有人病愈后登門道謝,不知你可還能記得他生的什么???” 她這樣說,看來是在問自己還記不記得她吧……葉遂點了點頭,呵呵笑道,“夫人放心,老夫雖然老了,記性倒是不差,凡經(jīng)我手醫(yī)治過的病人,我都能有些印象,若是老朋友,就更不用說了?!?/br> 老朋友……這是在回應她,看來他聽懂了,也還記得! 靜瑤大喜,進一步道,“那就多謝您了,今日能遇見您這樣經(jīng)驗老道的大夫真是我的福氣。不瞞您說,這個孩子對我與官人都很重要,我代我家官人謝謝您。” 聽了這話,葉遂心間一頓,隱約明白過來,看來這小娘子腹中的胎兒并不是剛才那個男子的,竟是自己那位病人的? 老大夫心間一時百感交集,既為自己的病人病愈呦吼感到高興,又為這小娘子的遭遇感到棘手,方才一通話前后聯(lián)系起來,這小娘子分明是被人擄到這里來的! 這還得了? 他若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xiàn)在知道了,而且這小娘子擺明有口難言的樣子,他若是不幫,可還像話嗎? 但要就算想幫,也不太容易啊,怪就怪那位病人太神秘,從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姓名,這泱泱京城權貴云集,他到哪里去找他? 葉遂又將目光投向這小娘子,想了想,試探問道,“孕婦用藥有許多講究,敢問夫人可是初孕?平素有無什么藥是不能吃的?” 靜瑤點頭道:“我并非初孕,去年底曾產(chǎn)下一名男嬰……先前有孕時,家中府醫(yī)曾叮囑,說我不可用黃芪,貢術等藥物?!?/br> 黃芪,貢術…… 這兩種都是常見藥,黃芪不用說,是利尿保肝的常用藥,而那貢術更是常見安胎藥,他行醫(yī)多年,還從未聽說有人不適用這兩種藥…… 所以葉遂也肯定了,這小娘子正是在向他傳遞信號。 可這兩味藥中又藏著什么玄機? 老大夫試著將這兩個名字分別拆開組合,在心間沉吟,試圖解開秘密——“黃,芪,貢,術……”,又或者是“黃,貢,芪,術”…… 默念到此,老大夫忽然一頓,“黃……貢”? ……莫非是皇宮? 老天! 這難道,難道先前來找他看病的人是當今萬歲不成? 老大夫盡量保持著面色如常,然而心間卻早已經(jīng)炸開了鍋,因為順著這條線索想下去,他猛然又對上了兩點。 第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