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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瑤覺得很奇怪,忙問道,“陛下為何這樣說?” 說實話自從太后壽宴過后,對她的態(tài)度就大為改觀,她一直納悶著呢! 宇文泓卻咳了一聲,又摸了摸她的孕肚,說,“因為你有大功啊,瞧,你接連為她老人家添了兩個小皇孫,她喜歡你都來不及呢……” 這一聽就是在敷衍好不好……靜瑤扁了扁嘴。 宇文泓望見她的表情,知道她不信,只是道,“不管怎么樣,你相信朕就是了?!?/br> 語氣堅定,意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靜瑤點了點頭,倒不再琢磨此事了,躺了下來,輕撫他的前襟,道,“后日就要離別了,陛下此去要多久?” 宇文泓已經(jīng)有了預估,道,“要看戰(zhàn)況,就算趕路,來回最快也要一個多月。朕這次,不僅是說說而已,要好好叫他們長長記性。”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清楚的叫人感覺到了他的決心,靜瑤點了點頭,給他鼓勁道,“陛下定能旗開得勝?!?/br> 宇文泓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 ~~ 第二日醒來,宇文泓便召集人手,安排事項,忙碌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特意去了福寧宮用晚膳。 打一早起,他要御駕親征的消息便已經(jīng)傳出,此時太后也正有許多話要同他說。 母子二人在飯桌前坐下,太后面對著滿桌的佳肴也沒甚胃口,只顧著關(guān)問道,“陛下此次親征,可有勝算?無論如何,要保重龍體才是啊!” 有道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尤其母后還特別在意自己,宇文泓故作輕松的笑道,“您放心,兒子也已經(jīng)是當了爹的人,不是從前的毛頭小伙,若沒有勝算,不會冒進的?!?/br> 太后點了點頭說是,又道,“想起陛下從前屢屢負傷,哀家這心里就難以安生,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如今已經(jīng)有了彥兒,還有一個正在肚子里頭孕育,無論如何,行事一定要倍加小心?!?/br> 宇文泓應承下來,既然提到孩子,便順嘴道,“兒子此去,少說也要幾個月,阿淳母子三個,就拜托母后了,您大人有大量,有些什么小事,就不要多在意了?!?/br> 他盡量揀好話,小心提醒,太后聞言,嗔了他一眼,“陛下這話說的,哀家就如此小肚雞腸不成?你盡管放心著前去,哀家到時候一定會把這母子三個平平安安的交到你手里?!?/br> 宇文泓笑笑,“是朕失言了,阿淳那里,朕也囑咐過,叫她盡心體諒您,有母后這話,朕就放心了?!?/br> 在宇文泓看來,對于阿淳來說,現(xiàn)如今最大的妨礙也不過就是太后這里,除此之外,在這宮墻之中,他雖不在,但有禁衛(wèi)軍把手,總歸是安全的?,F(xiàn)在眼見太后也也應承下來要好好照顧她們母子,他便放下心來。 到了第二日一早,大軍在宮門外整裝待發(fā)。 皇帝重新?lián)Q上戎裝,浩蕩儀式后,便出發(fā)了。 ~~ 皇帝御駕親征,京城萬人相送,所有人都知圣上從前便是戰(zhàn)無不勝的鐵將軍,便都對此次征伐北遼有著莫大的信心。 依然是那座金明池畔的茶肆,眼看著御征軍大部隊出了京城,又有人來報信了。 “王爺,皇帝已經(jīng)離開,此去北遼路途漫漫,宮中空懸,想來,咱們是否可以有所行動?” 此刻,那端坐在雅室中的人眸光微凝,淡聲道,“的確是難得的時機,不過,也要確保萬無一失才好,切不可如同上次一樣?!?/br> 面前肅立的人立刻低頭道是。 上一次的確是吃了大虧,一班人馬準備良久,居然最后會拜倒在皇帝設(shè)好的陷阱中…… 那一日謹身殿的圍困,現(xiàn)在想來,依然歷歷在目。 若非當時木青以身護主,王爺興許就在劫難逃了,數(shù)百人拼盡全力,才使喬裝的主子終于逃出,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平安隱匿在京城中。 面前的人不說話了,宇文銘還在琢磨著心事。 手邊茶爐燃著金炭,不一會兒功夫,那茶爐就沸騰起來,他隨手提起,自己泡好一杯香茗。 半邊面目被刻意垂落的烏發(fā)遮擋,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知道他一定是肅冷的。 畢竟經(jīng)歷上一次宮變,他的心性大為不同,面上不再如從前那般隨和,常常是冷峻的,甚至叫人看不透。 茶香絲絲縷縷,已經(jīng)從杯蓋底下蔓延而出,他卻沒有動,想了一會兒,問道,“可還能聯(lián)絡(luò)到北遼的人?” 手下道,“興許有辦法,屬下盡力?!?/br> 宇文銘嗯了一聲,“去吧,先不要聲張,靜待戰(zhàn)況,隨時見機行事?!?/br> 屬下得了令,躬身退到雅室之外。 宇文銘想了一會兒,這才終于揭開了茶杯的蓋,送到唇邊時卻發(fā)現(xiàn),香味不對,水溫也已經(jīng)涼了下來。 他微微皺眉,將茶杯重新放回桌上,換了一只甜白釉的梅花蓋杯,重新泡起。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一時氣憤發(fā)了些牢sao,多謝大家的包容陪伴,遇見你們是我的福氣,謝謝大家。 第一百二十章 轉(zhuǎn)眼間, 皇帝已經(jīng)離宮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里他在行軍趕路,顧不得給她寫信,她也不敢輕易去信打擾他,想辦法找來一張輿圖, 每晚在燈下估算著, 他大約到了什么地方。 她到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對一個人的愛到底有多深,只有等到離別的時候,才能全部顯露出來。 闔宮上下都在看著她,她得端住貴妃的儀態(tài), 白日里在太后與宮人們面前,她神色如常, 但到了夜晚,每個夢里卻都是他。 她有時夢見他還在宮中, 身著那身好看的通袖膝瀾, 坐在御書房中凝眉看奏折, 她似乎還是乾明宮里侍茶的宮女, 小心的端一杯祁紅進去, 喚一聲,“陛下, 茶來了?!彼闾痤^來 , 對她溫柔的笑…… 醒來以后有些悵然,但好在漫漫長夜里,還有肚子里的二寶在陪她, 察覺她醒了,也時不時動幾下,提醒娘親要好好休息。 小家伙已經(jīng)開始長身體了,靜瑤的小腹?jié)u漸隆了起來,初時穿裙裝也還看不出,等入秋的時候,即使穿寬松的褙子也遮不住了。 中秋前夕,宮中終于收到了皇帝的家書 ,除過給太后的,竟還有給她的一封,是加急趕來的,司禮監(jiān)送到棠梨宮的時候,她拆開信封,還能聞到墨香。 靜瑤滿懷欣喜的展信來看,一眼便看到他給自己的稱呼,不是從前掛在嘴邊的“阿淳”,也不是比較正式的“貴妃”,卻是出乎意料的四個字——“卿卿吾愛”…… 看清這四個字,靜瑤驚訝一瞬,而后忍不住彎起唇來,那一瞬間,仿佛又看到了他昔日故意逗自己的模樣。 然而隨后,心間卻涌上來抑制不住的甜。 卿卿……這是他頭一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