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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傳來一聲質(zhì)疑,“你去乾明宮請旨?你保證自己能進去?不是連太后都被攔在門外了么?” 殿中人頭攢動,幾十位官員齊聚一堂,一時并不能分清是誰在說話,德榮正想去尋,忽然又聽見人群中又有聲音附和,“正是,陛下一連幾日不理朝政,莫非病得嚴重?” 然這話說完,卻立刻引來呵斥,安王皺眉怒道:“放肆,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如此胡言亂語詛咒陛下?來人,還不快拉出去!” 方才說話的是位朝散大夫,不過五品的官職,安王身為親王,當(dāng)然有呵斥的資格,且皇帝不在此,他此時發(fā)話使喚人,也立時有人站出。 朝散大夫見狀把脖子一縮,而后邊聽又有人發(fā)話了,“七弟莫急,本王覺得朝散大夫說的有理?!?/br> 安王一怔,就見宇文銘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因昨夜早已私下說定,此時他一出來,立時有人假意問道,“王爺,眼看圣駕多日不現(xiàn)身,實在有違常理,乾明宮大門緊閉,更是無法得知陛下近況,朝政停滯不前,實在叫人心痛,依您看,現(xiàn)在該怎么做才是?” 宇文銘凝眉,做擔(dān)憂狀,“前幾日本王遇刺,至今傷也未好,原本打算在家多休養(yǎng)幾日,但聽聞陛下抱恙,心間實在擔(dān)憂,才決定拖著病體今日參加朝儀,借此機會向陛下問安,哪知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過去,陛下竟依然未能現(xiàn)身……莫不是陛下果真病的嚴重?我看我們還是去乾明宮看看吧!” 他話音落下,先前那名朝散大夫趕緊道:“王爺難道不知,現(xiàn)在乾明宮大門緊閉,誰都進不去?前幾日就連太后親自駕臨,也依然被關(guān)在門外了。” 宇文銘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我等身為人臣,怎可輕言放棄?這么空等下去不是辦法,倘若陛下果真病的嚴重……那該怎么好?還是去一趟穩(wěn)妥,問清陛下的狀況,我等也好安心不是?” 他尚未顯露真實意圖,只是說想去看看皇帝的近況,這個要求似乎并不算大逆不道,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不少人附和,畢竟皇帝忽然消失,實在詭異,眾人都急于尋求真相。 眼看著一行人就要出謹身殿往乾明宮去,忽然間卻有通傳聲響起,“貴儀娘娘駕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大家都在說太后,其實人之常情嘛,自己的兒子,關(guān)心則亂,再說,我們英.明.神.武的皇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否則怎么引蛇出洞? 第九十一章 隨著這一聲通傳, 一個蹁躚身影被宮人門簇擁而至, 文武百官見狀, 只得暫時停住腳步,將目光齊齊投了過來。 身為女子, 靜瑤頭一次面對這樣的陣仗, 難免有些緊張,但今日對宇文泓至關(guān)重要,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露怯。 本朝開國以來,謹身殿鮮有女子出現(xiàn), 加之又是在此時, 是以眾人都有些怔楞,而安王與幾位內(nèi)閣率先反應(yīng)過來, 躬身向她見禮,其余眾人也只得紛紛附和,一時間殿中齊呼道:“臣等參見貴儀娘娘?!?/br> 對于她的忽然而至,宇文銘雖然意外,但他決意要掌握今日主動權(quán),所以在行禮間迅速恢復(fù)鎮(zhèn)定,沉聲問道:“貴儀娘娘怎么會駕臨于此?莫不是不知老祖宗的規(guī)矩?” 的確, 這是大梁開國時, 高.祖皇帝立下的規(guī)矩, 后宮不得踏足議政的朝堂,宇文銘一上來便咄咄逼人,實在叫人鄙夷。 經(jīng)過春生一事, 靜瑤對他已是恨之入骨,心底原有的那微微的緊張,也在見到他時消失無蹤。她依照計劃,做出微微心虛模樣,道:“本宮自然知道規(guī)矩,只是今日前來,乃是有陛下口諭要向諸位大人交代?!?/br> 此時眾人最在意的莫過皇帝的境況,此話一出,立時有內(nèi)閣大臣問道,“敢問娘娘,陛下有何旨意?臣等幾日不見天顏,心中甚是惶恐?!?/br> 靜瑤道:“陛下今日龍體欠安,因此今日并不能上朝,特命本宮來知會諸位,有勞你們久等,今日就且先散了吧?!?/br> 雖然她話說得明白,但眼見眾人都是一片狐疑的神色,等了這么久皇帝不現(xiàn)身,而就在眾人要去乾明宮時,她卻忽然出現(xiàn),說得竟又是這樣的話——龍體欠安…… 龍體欠安? 這樣的說法顯然已經(jīng)不足以叫眾人信服,鄭王等人試探道:“眼看陛下已經(jīng)抱恙幾日了……娘娘可否給個準(zhǔn)話,陛下現(xiàn)今龍體究竟如何?” 面對眾人質(zhì)疑,靜瑤假意緊張起來,輕咳道,“諸位大人請安心,陛下只是微恙,目前太醫(yī)正在施診,等陛下痊愈,自然會恢復(fù)朝儀?!?/br> 話說完,又做出急忙要離開的模樣。 宇文銘見狀,愈加肯定心中的判斷,趕忙上前幾步將她截住,冷笑道:“等陛下痊愈?呵,那敢問李貴儀,這個痊愈要等到何時?” 靜瑤裝作氣惱的模樣,呵斥道:“惠王殿下這是何意?難道你不盼著龍體安泰了嗎?” 安王也覺得他的話甚是失禮,忙上前勸阻:“五哥……” 然話未說完,卻被宇文銘伸手一攔。 皇帝仍未現(xiàn)身,而沒想到這個女人也忽然在殿中出現(xiàn),真是天要助他,叫他省了去乾明宮的麻煩。 眼看時機已經(jīng)成熟,宇文銘冷笑道:“五日前的朝堂上,陛下原本好好的,但聽聞下了朝后李貴儀入了乾明宮,陛下就再也沒露過面。你口口聲聲,對外說陛下微恙,那既是微恙,為何又要緊鎖乾明宮大門?甚至連太后都被拒之門外?李貴儀,你究竟對陛下做了什么?要如此費心掩蓋?” 他的氣勢實在咄咄逼人,完全沒了從前人前的溫文爾雅,靜瑤看在心中,心間不由得冷笑,這才是真正的宇文銘! 此時情況緊急,眼看他已經(jīng)開始上鉤,靜瑤便進一步做戲給他看,她將慌張表現(xiàn)的恰到好處,凝眉急道,“惠王殿下這是在說什么?陛下是本宮的夫君,本宮難道會害他不成?” 此時又有人在旁接話道,“那可不一定!李貴儀,你該知道口說無憑的道理,若想自證清白,就把陛下請到此處才是!” 宇文銘則趁機點頭道:“對,將陛下請出來,親自向我等交代一二,若非如此,你難逃干系!” 只見靜瑤頓住,一時無話可說的樣子,緩了一會兒,才搖頭道:“你,你們欺人太甚,陛下,陛下……” 她語不成聲,一副柔弱女子受到驚嚇的樣子,卻終是說不出,皇帝是怎么了。 眼看這幅樣子,眾人都在心中有了判斷, 眼看自己最寵愛的女人在這里被圍攻,皇帝依然還不現(xiàn)身,那恐怕就只有一個可能——皇帝真的兇多吉少了。 此時宇文銘的把握也更加增高一籌,趁時下人心大亂之際,趕緊進一步道:“李貴儀,枉陛下昔日如此寵愛你,你居然敢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