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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靜瑤覺得爽利不少。春萍扶著她坐到鏡前,拆了發(fā)髻正準備梳妝,忽聽見那邊宵雨咦了一聲。 靜瑤與春萍都覺得奇怪,忙從鏡里瞧她,只見宵雨碰了個東西幾步來到靜瑤跟前,稟報道,“主子,這好像是陛下的?!?/br> 靜瑤聞言忙轉(zhuǎn)頭去看,見宵雨手上是一枚象骨扳指,果不其然正是宇文泓的。大約是他昨晚睡前摘下來隨手擱在了枕邊,起床的時候卻忘了。 此物為皇帝挽弓必備的東西。他常常練武,也不知今日會不會用到,她想了想說,“正是陛下的。罷了,等會兒用完早膳去趟乾明宮,給陛下送過去吧?!?/br> 宵雨便應(yīng)是,將這象骨扳指交給了她,她接過來捏在手中,等候春萍梳頭的時候,隨意套在了手上把玩。 這扳指既是宇文泓的,自然貼合他的手指,而她的手指畢竟纖細,帶上后足足大了一圈,她自己撥弄兩下,想起他寬厚的手掌,不自覺露出笑意。 因為聽她說要去見皇帝,春萍梳頭時也花了些心思,等收拾妥當(dāng)用完早膳,她便去了乾明宮。 靜瑤挑的時間正好,這個時辰,宇文泓下了朝儀正在用早膳。此時來見他,好歹誤不了什么朝中大事。 一見靜瑤到來,福壽趕緊道宮門外親自迎接,接著同皇帝稟報一聲后,便領(lǐng)著人進到了暖閣里。 “臣妾參見陛下。”她照規(guī)矩行禮,飯桌前的宇文泓抬眼見到她,頓時面含笑意,問道:“怎么這會兒過來了?”說著示意她起身。 皇帝在飯桌后坐著,福鼎離得近,見狀趕緊上前扶她,見屋里并沒什么閑雜人等,靜瑤笑答道,“陛下今早來的匆忙,可落下什么東西了?” 宇文泓愣了愣,“朕……有嗎?” 看宇文泓的神情,似乎根本沒想起來,靜瑤便不打算跟他賣關(guān)子了,拿出那枚象骨扳指來,托在手心遞給他,“陛下看。” 宇文泓拿了起來,微笑道,“朕昨日從武場回來忘了摘,今早又落到你那里了,近來這記性怎么愈發(fā)不好了?!?/br> 靜瑤趕緊關(guān)懷道,“陛下日理萬機,也當(dāng)注意休息才是……” 正說著話,忽然瞧見門外有人來奉膳后茶,靜瑤無意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是春生。 這倒叫她意外,她微笑問道:“春生?你怎么來了?莫非大總管提拔你了?” 然春生一見她,卻似乎愣了一下臉色一下蒼白起來,結(jié)巴道,“娘娘……” 李貴儀怎么在此? 他,他實在不想在這樣的時刻面對她……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作者君太困想不出小劇場,只能叫皇桑跟大家說聲周末愉快吧~~ 第八十九章 眼見春生這副模樣, 福鼎還只當(dāng)他頭一回御前奉茶緊張的, 忙同靜瑤笑道:“娘娘有所不知, 今早上春雨不知怎么忽然病了,以致御前一時無人奉茶。奴才心想春生到茶房里也有些日子了, 便臨時點了他來, 他沒見過大場面,娘娘請擔(dān)待?!?/br> 靜瑤也以為春生是頭一回當(dāng)差緊張的, 笑笑道:“無妨,誰都有第一回, 差事當(dāng)?shù)亩嗑褪炀毩??!闭f著又好奇問春生道:“今次給陛下奉的什么茶?” 春生此時面色蒼白起來, 甚至背上也是一層汗,低低垂首, 勉力答她說:“回娘娘,是祁紅。” 嗯,皇帝早上愛喝祁紅,看來他記性還不錯。靜瑤彎唇對皇帝說,“記得從前奴婢第一次為陛下沏茶,也是祁紅,那時候沒人可以請教, 生怕沏得不對, 不合陛下的口味?!?/br> 這話一出, 春生也跟著想了起來,對了那是第一次見她,那一天, 乾明宮里出現(xiàn)一道溫暖的光,她美麗溫柔,對自己尤其好…… 再對比現(xiàn)在,心間苦澀的難受。 旁人不知春生的想法,還在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福鼎聽靜瑤說完,適時答道:“娘娘天資聰穎,頭一回當(dāng)差就甚合陛下心意,春生雖愚笨,好歹跟隨您一段時日,眼觀耳聽,應(yīng)該也不會差的?!?/br> 宇文泓此時終于發(fā)話,卻是瞥了福鼎一眼,道,“你倒是會說,待會兒春生若是沏得不好,你來頂罪可好?” 福鼎身子一頓,忙垂首請罪,“陛下恕罪,奴才不敢?!?/br> 靜瑤卻笑道:“哪能叫大總管來頂罪?這樣一說,春生也算臣妾的徒弟了,若是徒兒做的不好,該是臣妾來請罪才是?!?/br> 這言語間滿含對春生的維護,其實是在提醒宇文泓,若是等會兒茶不好喝,看在她的面子上,千萬別對春生大發(fā)雷霆才好。 春生一聽,心間頓時生出一種苦澀,她這樣看得起自己,時時惦念著自己,可是自己呢? 今次,怕是要叫她失望了…… 不知若是見到皇帝身死,她會不會傷心欲絕? 春生兀自苦澀著,宇文泓卻笑道:“哦?這就認上徒弟了?如此說來,這杯茶可不該由朕來喝,他該敬給你這個師傅才對?!?/br> 靜瑤愣了愣,剛想說些什么,宇文泓又對春生說,“難得貴儀這么看得起你,還不快過來敬茶?” 若是放在尋常宮人身上,這可是莫大的殊榮,這就意味著,春生從此可入御前太監(jiān)之列,地位一下升了不少,然春生此時心間卻是被緊緊攥住,皇帝叫他給貴儀奉茶,這就是說,這杯茶,是要叫李貴儀來喝? 不!不對,這絕對不行!春生面色徹底蒼白起來,她不能喝這杯茶! 他一直垂著頭,靜瑤看不見他得神情,只是見他身子微有些發(fā)抖,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孩子,怎么會緊張成這副樣子? 然宇文泓卻是緊緊盯著面前的這個小太監(jiān),扣著象骨扳指的手緊緊握成拳。看眼前這個小太監(jiān)的這副反應(yīng),他幾乎可以確定了…… 春生最終還是跪了下去,只是那副身子卻似乎有千斤重,朝靜瑤磕頭道,“奴才謝娘娘賞識……” 他一個受盡欺負的閹人,今生能遇見她,能被她另眼相待,也是值了。 靜瑤笑了笑,伸手取他托盤里的茶盞,卻在將要送到嘴邊的一刻,被宇文泓緊緊攥住了手腕,她驚訝了一下,正要轉(zhuǎn)頭去看宇文泓,卻見幾乎同一瞬間,還在地上跪著的春生忽然立起身子來,奪過她手中的茶杯,仰頭盡數(shù)喝下…… “春生,你怎么……”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徹底叫叫靜瑤呆住,然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春生已經(jīng)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七竅流血…… “啊……” 靜瑤頓時失聲驚呼,同跟來的春萍也嚇得往她身邊躲,暖閣中人頓時亂作一團,大驚失色的福鼎也是趕緊大呼,“護駕……”眨眼間暖閣里頭就竄進來十余名羽林衛(wèi)。 一片混亂之中,唯有一個人是鎮(zhèn)定的,宇文泓緊斂眉頭看向地上的春生,冷聲道:“果然是你。” 靜瑤還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