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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朕難倒?不必擔心?!边呎f邊喝,一壺酒很快就見了底。 兩人用罷晚膳,眼看時間還早,靜瑤提議去外頭走走,宇文泓也應允,與她一同去了外面,哪知才沒走幾步,只聽天邊傳來隆隆雷聲,似乎是要下雨了。 夏日急雨常至,宇文泓怕她淋雨著涼,趕緊帶著人往回走,只是還沒等走到棠梨宮,豆大的雨點便接二連三的砸了下來。 福鼎見狀忙叫人去拿傘,宇文泓嫌麻煩,眼看棠梨宮近在眼前,低頭同靜瑤說,“就這點路了,咱們快走幾步馬上就能到了。” 靜瑤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只是有些猶豫,現(xiàn)如今她的狀況,恐怕不容走得太快啊…… 然沒容她將意見說出口,忽然見他彎下腰來,將手將她撈在懷中,抬腿往棠梨宮疾步而去。 靜瑤沒料到他會如此,驚訝之余趕緊勸他,“陛下快把臣妾放下罷,使不得……” 雖然心間暖暖的,但這可不是在棠梨宮院子里,萬一叫誰看見,不知會不會又生口舌。 他腳步很快,等她說完,路已經(jīng)走了一半,他快速看她一眼,只道:“什么使不得,又不是第一次抱,抱緊朕的脖子,你這衣裳有些滑……” 靜瑤趕緊乖乖攬緊他的脖子,并不知自己是中了計,他則心間得意,懷抱美人,快步回了棠梨宮。 直到進到寢殿,他才將她放下來,此時窗外雨聲漸漸稠密,她微紅著臉同他道謝,“陛下辛苦了。” 他卻說,“怎么有了孩子還是這點分量?看來平日沒有好好吃飯,再這樣下去,朕要責罰你宮里的人。” 這可叫一旁的倚波嚇得不輕,趕緊跪下求饒,“求陛下恕罪,奴婢從今往后一定好好勸娘娘吃飯……” 聞言宇文泓還沒說什么,靜瑤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同她道:“陛下是在打趣我呢,沒聽出來啊……” 倚波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只好道:“是,那奴婢去叫人備水?!币婌o瑤點頭,趕緊退出房去。 不一會兒,水便準備好了,靜瑤主動上前,要為宇文泓寬衣,他則牽住她的手,咳了一聲誠意邀道,“你也來,我們一起……” 靜瑤一怔,忽然想起中午在乾明宮暖閣里頭的情景,隱約預感到了危險。 他見她面頰上漸漸漫起紅粉,心間暗自得意,伸手為要為她寬衣。 靜瑤羞得,抓住他的手掌央求道:“陛下……” 他摸摸她的小腹,“放心,朕有數(shù)……” 說著也不再廢話,如同剝春筍一樣,幾下就將她剝的凈玉無暇。緊接著他再度將人攔腰抱起,快步去了浴房。 唔,那沙果酒雖不醉人,但此時助興,卻是最佳…… ~~ 在值房里緩了半天之后,春生終于能下地了。 下午的時候春雨過來看他,跟他道了歉,說早前的話不作數(shù),叫他好了仍回茶房里去,還說他脾氣急一時說了氣話,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總之,態(tài)度之誠懇,前所未有。 春生自然知道這是李貴儀的功勞。否則這乾明宮里,誰把他當回事?春雨這等御前太監(jiān),責罵他就責罵了,哪里需要來道歉。 雖都是春字輩的,但他的身份與春雷春雨差了老遠,他雖年紀不大,但在宮中度過了人生一半的歲月,也多少懂得求生的法則,自己無依無靠年紀又小,唯有默默苦熬。 他想得很通,所以等到稍稍恢復精神,仍要去茶房上值。 茶房里一年四季燃著茶爐,天冷的時候,在這里呆著暖和倒也不錯,但到了酷暑時節(jié),這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了,常常叫茶爐子熏得汗流浹背,可他日日守在這里,從無怨言。 其實如靜瑤在乾明宮當差時的那般待遇絕無僅有,這些尋常小太監(jiān)們睡的可是大通鋪,春生跪了一個上午,雖然已經(jīng)緩了半天,但還是虛弱的,他步履蹣跚的出了值房,還沒等走多遠,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叫他心中猛然一驚。 多少年都相安無事,平素在宮中形同路人,讓他幾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然而此人此時出現(xiàn),一下打破了他的平靜,大約也意味著,自己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頭了。 那人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春生自然知道該怎么做,雖不情愿,也只有乖乖隨他去到無人的地方。 立定后,那人拿出一個紙包,同他道:“時機已到,這兩天會有人替你安排,你記得見機行事,此時機會難得,莫要錯過。” 春生知道那是什么,心間猶豫一下并不想接,但面前人目光森森,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他沒有余地,還是乖乖伸手接過。 那人看出春生的猶豫 ,不由得冷聲道:“怎么,在乾明宮里呆了幾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聲音里滿含陰鷙,叫人不寒而栗,春生忙搖頭,“沒,我沒有?!?/br> 那人冷笑一聲,又道:“不要忘恩負義,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們。若不想替王爺辦事的話,想想你jiejie。” 春生心里被猛攥一下,忙低頭說,“奴才不敢。” 那人也知道他向來膽小,見他面色蒼白,便知道他是怕了,恰巧遠遠地看見有巡防的侍衛(wèi)經(jīng)過,便不再多說,只是又叮囑他一句,“記住我的話,倘失此次良機,你該知道后果。” 語畢便趕緊離開了。 剩下如同被架在了油鍋上的春生,倍受煎熬。 ~~ 夏日里天亮的早,不過卯時,外頭已經(jīng)一片清明了。 今兒有朝儀,眼看時辰差不多了,福鼎隔著門,躬身朝內(nèi)殿里頭提醒,“陛下,該上朝了。” 宇文泓其實也剛好醒過來 ,向外面應了一聲,“知道了,更衣吧?!北阋鸫?。 靜瑤方才睡得香甜,聞言睜了睜眼,半是迷蒙的說,“臣妾服侍陛下更衣?!?/br> 他低頭吻她的額間,“你再多躺一會兒,昨晚辛苦……” 靜瑤臉紅撲撲的可愛,大膽的俏皮回嘴,“陛下也辛苦……” 他咳了一聲,“還好,朕自覺還好?!?/br> 言語間內(nèi)殿門被推開,福鼎領(lǐng)著人捧著衣裳洗漱用具等一一列好,他便起身出了床帳,留下她仍臥在甜膩的余溫之中。 其實她也確實累了,眼看著月份越大,孩子在快速生長,她負荷的也多,左右眼下時間還早,既然他說要她休息,她便也不再推脫,閉上眼,不知不覺又睡了一覺,他什么時候起駕,她都記不太清楚了。 等到再次醒來,外面日頭已經(jīng)升得很好,園子里的鳥鳴傳到殿中,叫人覺得愜意。 她打算起床,遂向外喚人,春萍宵雨早已候在外面,聽見動靜立刻進來,兩人一起替她掛起床帳,而后春萍扶她下地去洗漱,宵雨依然留下來收整床褥。 洗臉水里放了忍冬花制成的澡豆,潔面過后叫人神清氣爽,回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