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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腳道:“你去不去找我的乳母?你不去我去!” 說著竟獨自開始往外走。 白霜一看郡主發(fā)了脾氣,只得趕緊跟上哄勸,然而慧怡人雖小,腿腳卻很快,很快就到了宇文銘的前院。 但此時宇文銘根本不在府中,在查到是戴氏在香料里頭放了麝香之后,他就又回了蕭毓蕓身邊去做解釋了。 慧怡覺得一定是父王把戴氏怎么了,此時早已急出了一臉淚,院里留著看家的昌賀見到小人兒這副模樣,趕緊迎了出來,著急道:“郡主怎么忽然哭成這樣了,誰惹您生氣啦?” 慧怡因為一路著急跑來,此時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加之心里又著急,嗚咽著說,“我要乳母,我要乳母,父王把我乳母怎么了……” 昌賀一直跟在宇文銘身邊,心里很清楚戴氏的下落,此時只得哄道:“郡主不哭,不哭啊,是這樣的,戴乳母家里有急事,早上王爺已經(jīng)派人把她送回老家了,您別著急,管家已經(jīng)給您找新的乳母去了,一會兒就能到?!?/br> 慧怡一聽昌賀這樣說,哭的就更加厲害了,“你們騙人,乳母說過她不會丟下我的,一定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一定是你們……” 母親不在,最依賴的乳母也忽然不見了,小人兒忽然絕望起來,開始使勁的嚎哭,宇文銘又不在府中,戴氏也沒了,如今滿府的下人,竟然無人能把小姑娘給哄好。 哭聲遠遠地傳到了清心齋,那眼光呆滯的婦人忽然一頓,側(cè)耳聽了一會兒,問身邊人,“誰家孩子在哭?” 張恩珠竟連女兒的哭聲都分辨不出來了?茍嬤嬤心里酸澀無比,試著提醒道,“娘娘,那是慧怡郡主在哭啊,您還記得嗎?慧怡郡主,您的女兒啊……” 隨著那哭聲越來越清晰,這句話似乎也起了效果,只見張恩珠愣了愣,問道:“慧怡?我的女兒?” 茍嬤嬤眼中泛出淚來,忙點頭說,“對啊,您的女兒,您還記得嗎?” 或許真的因為母女連心,漸漸地,只見張恩珠也開始流淚,紅著眼眶說,“慧怡,我的女兒,慧怡……”她嗚咽起來,那哭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嘶吼,不住地喚著女兒的名字,“慧怡……慧怡……” 那哭聲漸漸飄遠,直至飄到了小姑娘的耳朵里。 聽見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慧怡先是頓了頓,緊接著卻忽然朝那聲音的來源跑去,嘴里還跟著大喊,“母親,娘……” 她聽得出來,那是許久未見的張恩珠,原來母親一直在府中! 這可不得了,一見慧怡往清心齋跑,眾人頓時都慌了神,急忙追了過去,然而小姑娘腿腳麻利,等下人們追上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jīng)到了清心齋的門前。 大門上掛著鎖,可里面卻清晰的傳來母親的聲音,慧怡心里著急,只得扒著那門縫哭喊,“母親,母親,你在里面嗎?我是慧怡,你開開門,看看我……” 清心齋里除過茍嬤嬤,還有其他人看守,有宇文銘的話,誰都不敢叫張恩珠與慧怡見面。 慧怡見母親不出來,心里愈加著急,只得趴在門上痛哭,把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道,“母親,我好想你,你為什么不來看看我……父王好壞,他什么都聽那個女人的,他都不疼我了,他把乳母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好想乳母……” 門外面是慧怡,門里頭是張恩珠,母女倆隔著一道大門痛哭,還不得見面,好一副凄慘畫面。 眼見事情變成這般模樣,跟著慧怡一同出來的白霜急著跟昌賀道:“公公,這樣不成啊,王爺說過不叫郡主與王妃見面的,現(xiàn)在這般樣子,若是叫王爺知道,咱們可都要沒命啊!” 昌賀何嘗不知這一點,此時忙招呼人上來抱慧怡,這回不管小姑娘如何使厲害,都得將她帶走才成。 慧怡畢竟是個小孩子,兩三個大人一起上陣,再是踢打撒潑也是無用,很快,就被人從清心齋前抱走了。 慧怡自然是不愿意的,使出吃奶的力氣來掙扎,耳聽得女兒哭的愈加激烈,張恩珠也是急了,想要上前,卻被看守的幾個婆子攔住,無奈之下,只得就這樣聽著女兒的聲音越來越遠……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慧怡還是個孩子,哪里有那么狠毒?只不過是湊巧了……小仙女們多心了~~ 靜瑤:忽然發(fā)現(xiàn)我家漢子不僅蠢萌還腹黑啊,多么糾結(jié)矛盾的人格! 皇桑:哪里有!朕明明正值惹人愛! 第八十六章 而此時對家中之事渾然不覺的宇文銘, 也正受著蕭毓蕓的冷臉。 他按捺下煩躁, 使出最后的耐心來同蕭毓蕓解釋, “阿蕓,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 那罪魁禍首也已經(jīng)處理, 你還要我怎么做呢?慧怡她只是個孩子,她為你縫香囊是真心實意, 她只有六歲,豈會生出害人的心思?” 蕭毓蕓卻半點都不信, 冷聲道:“六歲?我六歲的時候已經(jīng)替我母后除了壓在她頭上的貴妃, 你以為六歲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呵,這些話你大可拿去唬別人, 但休想來打發(fā)我!”她咬咬牙,“要你怎么做?一命抵一命,我的孩子沒了,害他的人豈能在這世上茍活?” 她目中露出兇狠的光,這叫宇文銘一頓,這個女人竟如此可怕,如此不可理喻! 一命抵一命?這是要叫他拿慧怡來抵那個還不到兩個月的胎兒? 宇文銘縱然再刻意低姿態(tài), 此時也無法再容忍她的無理要求, 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道:“本王還沒有到那等是非不分的地步,不需要別人來教著行事。這件事,我說了真相已經(jīng)查明, 根本不關(guān)慧怡的事。那麝香本就是常見香料,香囊里放一些也屬正常,再說你有孕的事,到現(xiàn)在外界根本無人知曉,別人又怎知麝香會致使你滑胎?慧怡從小就依戀她的乳母,但我為了你,也狠心把她處置了?!?/br> 說著想起她方才的惡意揣測,他愈加生氣起來,一字一頓道:“你是你,慧怡是慧怡,她從小單純善良,同你不一樣。孩子沒了,我也一樣傷心,可慧怡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逼我?” 這話叫蕭毓蕓怒極反笑,“五郎可是用不到我了?現(xiàn)在就將你我分得如此清楚?你可還記得你在床笫間說過的那些話?可還記得求我留下來的時候是怎么說的?您不要忘了,我還沒有入你的王府!” 說著她語聲一停,而后同樣一字一頓的問他,“我現(xiàn)在就要你一句準話,肯不肯為我的孩子報仇?” 宇文銘暗自攥拳,她還是在逼他,她胡攪蠻纏,竟要逼他舍棄慧怡? 為了這個女人,他已經(jīng)付出了靜瑤,難不成要連無辜的慧怡也搭進去? 蕭毓蕓此時緊盯著他,只在等他的表態(tài),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