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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去送衣裳,但是淑妃昨日穿過得衣物有好幾件, 并不能確定哪一件是她昨夜穿去乾明宮的?!?/br> 靜瑤點(diǎn)頭說, “這好辦, 把陛下昨夜穿的中衣拿過來,逐一對比,看哪件與之味道相同便是?!?/br> 倚波眼睛一亮, 忙轉(zhuǎn)身去找,經(jīng)過一番挑揀,終于確定下來,一件藕色軟煙羅的高腰襦裙香味最是濃烈,而其通透的質(zhì)地與頗為豪放的樣式,簡直叫人不敢相信,這竟是平日里一貫端莊的淑妃所穿。 倚波忍不住咂嘴,“嘖嘖,她穿這樣的衣裳去伺候皇上,意圖也太過明顯了吧?!?/br> 靜瑤卻道:“她也是后妃之一,就算真與陛下發(fā)生些什么,也叫人挑不出錯來。所以意圖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她用了什么手段。” 倚波點(diǎn)點(diǎn)頭,把注意力放在這煙羅裙上的香味,而稍稍一對比就能發(fā)現(xiàn),這味道與皇帝中衣上殘留的余香相同,只是大約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這兩件衣物上的香味正都在逐漸變淡。 事不宜遲,靜瑤趕忙叫倚波帶這兩件衣裳去找魏子元,看他能不能查出頭緒;又提醒倚波把余下的衣裳悄悄的原送回浣衣局,在事情有定論之前,要避免打草驚蛇。 倚波趕忙又出去了,料想魏子元查起來也要費(fèi)些時間,等到倚波再回來,已經(jīng)又是半個時辰以后。 不過這次有了重要收獲,跟著倚波同來的魏子元一臉肅斂,向靜瑤稟報,“娘娘,微臣懷疑,這香味里,極有可能攙著合歡散。” 靜瑤凝眉,示意他繼續(xù),“合歡散是什么?” 魏子元道:“是一種通過氣味催.情的藥物,藥效還算靈敏,極易令人意亂情迷,甚至產(chǎn)生幻覺。” 聽魏子元這樣一說,倚波立刻同她道:“果然是這樣,她竟然敢對陛下用藥!不能輕易放過她!這下有了把柄,咱們可以去告發(fā)了?!?/br> 可靜瑤還是覺得有些不解,為了徹底弄清,又問魏子元:“我也一直懷疑是她用了什么藥,但是這藥既是摻在了她自己的身上,那她昨夜在乾明宮卻似乎并未有明顯異常,這又是怎么回事?” 魏子元此時為她解惑道:“娘娘有所不知,此藥有種特性,若與酒遇到一起,藥效會強(qiáng)烈?guī)妆?,或許她用的藥量本就不多,所以自己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陛下昨夜飲了酒,就不同了?!?/br> 原來是這樣,靜瑤這才明白過來,終于消除了心底最后一絲疑慮。 倚波此時已是摩拳擦掌,忙問她,“既然證據(jù)確鑿,我們趕緊行動吧,去找太后還是皇上比較好?皇上此時大約還在忙,太后不知會不會包庇她?” 靜瑤倒不像倚波這樣急切,此時反而鎮(zhèn)定許多,道:“既然要行動,就要確保萬無一失,否則失了手,不僅我們不好看,她以后會更難對付?,F(xiàn)如今只有這件衣裳,似乎還是微弱了些,得找到實(shí)打?qū)嵉淖C據(jù)……比如,她宮里確實(shí)存著這種東西。” 倚波想了想,隱約有些擔(dān)憂,“她那樣精明的人,應(yīng)不會輕易留下把柄,萬一已經(jīng)將東西銷匿了,可如何是好?” 靜瑤點(diǎn)頭,“所以說,倘若我們就只拿這兩件衣裳前去告狀,在她那里卻找不到真憑實(shí)據(jù),她會抵賴不說,且極有可能會反咬我們誣告?!?/br> “那可怎么辦……”倚波嘆道。這淑妃幾次三番坑害阿淳,她實(shí)在不甘心就此放過她! 然就在她發(fā)愁之際,卻又聽見靜瑤道:“所以我們就要把證據(jù)給她做足,叫她無法抵賴?!?/br> 倚波一聽,忙抬眼看過來,只見靜瑤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瞧見靜瑤這樣的表情,倚波就知道她是有主意了,忙問道,“要怎么做?” 靜瑤將目光投向魏子元,問道:“不知魏大夫愿不愿意幫本宮一個忙?” 她目光認(rèn)真,魏子元聞言,忙躬身道:“微臣悉聽尊便。” 他不傻,明白現(xiàn)如今的局勢,淑妃與李貴儀之間,必定要有一個決斷,他身為御醫(yī),注定要依附宮廷,而他既已選擇了李貴儀,那么李貴儀的未來便緊密關(guān)乎他自己的未來。 但他身為醫(yī)者,亦要遵守心中底線,所以他又補(bǔ)充道,“只要不害人性命,臣愿為娘娘肝腦涂地?!?/br> 靜瑤笑了笑,安慰他說,“大夫放心,我并非要害人,只是要揭穿她的謊言,叫她現(xiàn)出真面目而已?!?/br> 魏子元聞言就放心了,忙尊了聲是,做出候命的樣子,靜瑤便道:“我也需要一份合歡散,而且要快?!?/br> 魏子元稍頓后馬上應(yīng)是,出去準(zhǔn)備去了。合歡散其實(shí)不是什么難覓的奇藥,不難得到。 交代完魏子元,靜瑤又同倚波道:“你想辦法弄一些薔薇膏,等魏大夫把東西送過來,找機(jī)會送到昭純宮,或者昭純宮的附近,只要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淑妃的地盤,就行了?!?/br> 倚波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她的意圖,忙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出去辦事了。薔薇膏實(shí)在常見,她甚至隨手就能制出來。而至于把東西藏去昭純宮也不是什么難事,她在司苑處呆了十幾年,司苑處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隨意出入宮中各處庭院,而不令人起疑。 魏子元與倚波分頭行動,很快就辦的差不多了,而棠梨宮里,靜瑤得了消息后,稍作準(zhǔn)備,便自己上場了。 ~~ 乾明宮。 上午的政務(wù)忙過一輪,眼下終于稍稍得了空閑,現(xiàn)在是午茶時間,宇文泓回到暖閣稍作歇息,才端起茶盞,忽然見福壽慌忙進(jìn)門來報,“啟稟陛下,棠梨宮方才送來消息,說貴儀娘娘有些不舒服,想請御醫(yī)前去看看呢?!?/br> 這是自打靜瑤有孕后,宇文泓親自定下的規(guī)矩。論說嬪妃有恙,大可自己去傳御醫(yī),根本不需經(jīng)過他得同意,然阿淳頭一回有孕,他生怕她會有什么不舒服,便吩咐了棠梨宮,一有什么事,必須來稟報他。 眼看著多少天來她一直平安無事,今日竟忽然不舒服起來,他當(dāng)即斂起長眉,問道:“貴儀怎么了?” 福壽也是一臉著急,回話說,“奴才只聽見說貴儀肚子不舒服……來報信的人也是著急得不成,眼看著話都說不順了。” 肚子不舒服?這還得了,宇文泓當(dāng)即擱下所有手頭事,吩咐道:“去找王正乙,叫他馬上去棠梨宮。”說著自己也起身,直往棠梨宮去。 ~~ 棠梨宮。 不一會兒,御醫(yī)與皇帝都到了。 御輦原本就快些,宇文泓先來的,只是他剛落地,就見王正乙也提著藥箱急忙趕到了。 王正乙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了御輦,來到近前正要對他行禮,他卻忙大手一揮,“免了,趕緊給貴儀看看?!?/br> 王正乙忙尊是,便提著藥箱與皇帝快步邁進(jìn)了棠梨宮。 靜瑤此時半躺在榻上,神色不振的模樣,瞧見宇文泓進(jìn)來,虛弱道:“陛下……”還想下地行禮。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