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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弄清了前世的謎題,靜瑤猛地坐了起來,再也無法安睡。 宇文銘早在兩年前,甚至更早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認(rèn)識蕭毓蕓,一定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然而要知道兩年前,大梁與北遼依然在交戰(zhàn),屬于勢不兩立的勁敵,他貴為親王,就算不熱衷政事,也不該敵我不分,與蕭毓蕓親近…… 但話說回來,他是真的不熱衷政事嗎? 娶蕭毓蕓的想法絕非今日才有的,他早就已經(jīng)在謀劃了,況且,他恐怕還一并謀劃了別的事…… 想到這里,她立刻下床喚人,要更衣梳妝,她覺得該立刻去告訴皇帝,宇文銘早已有狼子野心,千萬不能被他的表面蒙蔽。 春萍今夜在外值夜,聽見她召喚后馬上進(jìn)來,跟她福禮道:“娘娘有何吩咐?” 她言辭簡練,“更衣,備轎,我要去乾明宮?!?/br> 見她著急,春萍不敢怠慢,忙為她一通忙活,很快便陪她出了棠梨宮。 本就離的不遠(yuǎn),她很快便到了乾明宮門外,怕乾明宮的人阻攔,落轎后親自來到門外,守門的小太監(jiān)都認(rèn)得她,驚訝后趕緊行禮,“姑……貴儀娘娘怎么這會兒過來了?” 她收起急切,溫婉一笑,“今日陛下在宴間飲了酒,我怕他休息不好,便煮了醒酒茶送過來,煩勞通報(bào)一聲可好?” 有熟人就是好辦事,小太監(jiān)也知道皇帝看重她,立刻應(yīng)了往門里去,很快就見福壽從門里出來迎接她了。 福壽跟她行了個(gè)禮,便躬身將人往里面引,邊問道:“這么晚了,娘娘還惦記著給陛下送醒酒茶呢?” 她道:“以前當(dāng)差的時(shí)候就知道,陛下飲了酒不好睡,這不回了宮趕緊預(yù)備,也不知我可來遲了?陛下可睡了?” 福壽忙寬她的心,“娘娘來的正好,陛下一直還未歇著呢,這不惠王殿下才剛離開不久?!?/br> 靜瑤有些驚訝,“惠王來找陛下了?” 福壽點(diǎn)頭道:“陛下從華蓋殿回來沒多久,惠王殿下就跟來了,看樣子有要事要稟報(bào)吧?!?/br> 說話間就到了暖閣門外,福壽叫靜瑤稍等,自己進(jìn)去通報(bào)。 靜瑤其實(shí)也有些忐忑,想必今晚宇文泓心中不甚暢快,不知會否見她?而且宇文銘居然剛剛來過,他來做什么? 她沒有空閑多琢磨,很快就見福壽出來給她開門,示意她可進(jìn)去了。 她邁了進(jìn)去,見宇文泓坐在榻邊一手扶額,似在沉思。 她來到近前,輕聲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br> 宇文泓聞言抬頭看她,道:“阿淳,你來了,怎么還沒睡?” 原本著急告訴他自己的發(fā)現(xiàn),可此時(shí)見他一臉疲態(tài),她只好先問道,“陛下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臣妾為您煮些果茶可好?” 今晚的事加在一起,叫宇文泓確實(shí)有些頭疼,聽她這樣說,不由得想起當(dāng)初她煮的果茶酸甜適口,一時(shí)竟有些口渴,便點(diǎn)頭道:“也好,辛苦你了?!?/br> 靜瑤溫婉笑道:“臣妾不辛苦,陛下稍等,很快就好了?!闭f著退出暖閣,去了乾明宮的茶房,她曾經(jīng)當(dāng)值的地方。 雖然身份不同,但離開乾明宮也并沒有多久,她來到茶房,熟練的倒水生火。 春生就在不遠(yuǎn)處,聽到動靜趕忙趕了過來,見到是她,不由得吃了一驚,喚道:“姑姑?”話出口又察覺到錯(cuò)誤,忙給她請罪,“奴才蠢笨,請貴儀娘娘恕罪?!?/br> 她對春生笑了笑,“不礙事的,快起來吧。” 春生應(yīng)聲起來,小心走到近前問道:“娘娘在煮什么?不如叫奴才來吧?”她的衣料華貴,真怕會被茶爐的火星子灼壞。 靜瑤回答說,“是為陛下煮的果茶。”說著想起什么,又叮囑春生道:“往后陛下若是睡前飲了酒,你們可以為陛下煮些果茶來喝,龍井中添些沙果與酸棗,別忘了放點(diǎn)冰糖?!?/br> 春生應(yīng)了聲是,又有些猶豫,“奴才記下了,只是煮茶的事現(xiàn)在有春雨公公掌管,就算奴才提醒,他未必肯聽?!?/br> 雖同為太監(jiān),但春雨品級比春生要高,春雨可以在御前侍茶侍膳,春生卻只能在茶房里燒火,聽春生這話的意思,平日里可是沒少受春雨的氣? 靜瑤轉(zhuǎn)頭來看他,“春雨欺負(fù)你了么?” 這話的語氣像是長輩在關(guān)心小輩,春生沒來由的一陣委屈,但卻是強(qiáng)忍住,搖頭說,“并沒有,娘娘請放心?!?/br> 靜瑤卻看出他的無奈,想了一下后說,“改日見著春雨,我跟他說說?!?/br> 春生有些惶恐,忙推拒道:“娘娘不必為奴才的小事費(fèi)心……” 眼看著果茶煮好了,靜瑤將茶湯濾進(jìn)茶杯,對春生笑道:“你放心,我有數(shù),不會叫你為難?!闭f著端起托盤,往暖閣去了。春生楞了一下,忙在她背后垂首恭送。 ~~ 重新回到暖閣,靜瑤將果茶放在宇文泓面前,道:“陛下,醒酒茶煮好了,您喝一些吧?!?/br> 宇文泓將茶杯端了起來,喝過一口,問道:“這么晚了,你只是來給朕煮茶的?” 靜瑤肅斂神色,跟他說,“臣妾有一事想稟報(bào)陛下?!?/br> 宇文泓繼續(xù)喝茶,點(diǎn)頭道,“說罷?!?/br> 她稍稍將思緒理順,便說道:“奴婢覺得今夜北遼長公主欲與惠王聯(lián)姻一事,有些蹊蹺。今日早些時(shí)候,臣妾陪同段三公主去福寧宮,曾遇見過這位長公主,離開后,段三公主曾告訴臣妾,那位北遼長公主昨日與人幽會,正巧叫她遇見,而就在剛才散宴后,三公主又說,原來與北遼公主幽會的人正是惠王,也就是說,方才宴間,他們倆人都在說謊,他們分明不是頭一次見面,恐怕……早就認(rèn)識了?!?/br> 她不能說出自己重生的事,也就無法告訴他,其實(shí)兩年前宇文銘就認(rèn)識蕭毓蕓了,她只能這樣提醒,但愿他能有所察覺。 其實(shí)就算沒有段菁菁的恰巧遇見,宇文泓又何嘗不知,這是老五的事先謀劃?此人向來狼子野心,就算早與蕭毓蕓暗通款曲也并不奇怪。 只是難得阿淳身在后宮,也能敏銳察覺此事,且竟趁夜趕來告訴自己,宇文泓心里一陣暖意,跟她直言道,“朕早猜到了,北遼何等jian猾?豈會做無準(zhǔn)備之事?她如果不了解惠王,不會指名道姓非他不嫁?!?/br> 看來他有數(shù),可不知他是否打算防備宇文銘?她又道:“其實(shí)或許惠王此人也并非表面看來那般,臣妾一直覺得郡王妃母子那日遇險(xiǎn)與惠王府脫不開關(guān)系,希望陛下不要掉以輕心?!?/br> 宇文泓又是淡笑一下,“朕知道,難為你如此費(fèi)心,放心,朕心里有數(shù)。” 靜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既然心里有數(shù),他為何還如此凝重?莫非此事很是棘手?她試探問道:“陛下打算怎么處理,要讓北遼與惠王府聯(lián)姻嗎?” 宇文泓嘆了口氣,“連你都知道他居心不良,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