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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子一名,何德何能得公主如此惦念?”他以退為進,假意謙虛道:“在下只怕配不上長公主,辜負長公主厚愛?!?/br> 宇文泓就這樣看著他演戲,在他話音落下后,適時說道:“惠王的確是我大梁難得的才子,長公主很會挑人,只是他早已有家有室,恐怕難如長公主心愿?!?/br>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昨天沒出來,聽說妹子們都很想朕? 靜瑤:……她們是想看你犯二而已。 皇桑:……什么?誰準許你們刻意忽略朕的英俊瀟灑??? 第五十七章 宇文泓的意思很明確, 宇文銘有妻室, 并非未婚人士, 她蕭毓蕓堂堂一國公主,難道愿意給人做妾? 惠王府是容不了她的。 見宇文泓這樣說,宇文銘心里一頓,看得出他如此故意阻撓, 乃是已經起了介心??捎钗你懕M管心間不忿,面上依然一副恭順謙和的樣子,又對蕭毓蕓致以一笑, 似是抱歉的意味, “陛下說的是,倘若跟著在下, 只怕會委屈公主。” 眼見如此,蕭毓蕓也開始不樂意了。她堂堂公主拉下面子來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大梁皇帝居然依然阻撓!她已經表明了不想摻和他的后宮,另嫁他人, 難道他也不讓? 蕭毓蕓可不是輕易會服軟的主兒, 且此事事關北遼與她自己的顏面,既然已經說了出來, 她便一定要做成!她斂了幾分笑意,又道:“既是心之所向, 本公主就不怕委屈,皇帝陛下胸襟廣闊,我國已經顯出十二分誠意, 您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好一位塞外第一美人!這下在場眾人無不更加對她另眼相看起來,這樣尷尬的立場,居然還能如此強硬的頂大梁皇帝,實在非尋常女子能及。 歸功于蕭毓蕓明顯不悅的問話,殿中一時鴉靜起來,所有人與蕭毓蕓一樣,都在等著聽皇帝的回話。 而只見宇文泓同樣斂了笑意,不露喜怒的答道,“長公主此言差矣,朕正是不想叫你失了面子,才不敢輕易允諾什么。唯恐叫你受了委屈,影響兩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情……”他目光在殿內逡巡一番,提出個解決方案,“這樣吧,茲事體大,改日再議吧。今夜還有其他國的客人在場,總不能因為你我兩國之事掃了大家的興致?!?/br> 說著也不給蕭毓蕓反駁的機會,向宴廳一角的樂師們發(fā)話,“怎么還不奏樂?” 樂師們得了圣令,忙重新開始奏樂,已經等候多時的舞伎們重新上場,宴間立刻揚起長袖 ,一時間叫人眼花繚亂。 蕭毓蕓也終于親眼見識了一回大梁皇帝的做派,知道他是個硬骨頭,便一時不再說什么,目光不經意間瞥過對面的宇文銘,見他卻是不慌不忙的模樣,甚至微微朝她搖頭,示意稍安勿躁。 蕭毓蕓將不快暫時放下,喝起杯中酒來。 除了這段插曲,宴間再無風波,一個多時辰后,終于落下帷幕。 賓客們陸續(xù)出了宮,回到下榻的驛館,因為白日里段濡塵同宇文泓特意提過,宇文泓也特意交代了下去,段菁菁從今日起住在宮中,所以她也沒有出宮,趁著與靜瑤同乘轎輦的機會,跟她分享了一個驚人發(fā)現。 段菁菁先道:“真是沒想到,這個蕭毓蕓臉皮竟會厚到如此程度!” 靜瑤一直在想心事,此時聽她這樣說,也附和道,“這位長公主的確非同一般?!?/br> 她原以為蕭毓蕓是想進宮做皇后的,沒料到她看上的人居然會是宇文銘。 但雖然此事是由蕭毓蕓提出,但直覺告訴她,宇文銘并非表面那樣被動。 她正這樣想著,聽見段菁菁又道:“哦對了,我跟你說啊,如果我昨晚沒有眼花,那與蕭毓蕓幽會的男人正是今日你們那位什么王,哼,怪不得她一定要嫁給人家,原來是老情人了……” 靜瑤聞言心里頓時一驚,跟她確認道,“三公主是說惠王?” 段菁菁點頭,“嗯對,就是那個!” 靜瑤凝眉思索,忽然覺得此事比想象當中更嚴重起來,照段菁菁的說法,宇文銘與蕭毓蕓是早就認識的,并非蕭毓蕓所說今夜是頭次見面……那她與宇文銘是何時認識的? 她原就打算先送段菁菁去碧華殿,到了地方,早已有得了信的宮人在等候,段菁菁下車跟她道了別,她再回到自己的棠梨宮。 今晚出了這樣的插曲,想必宇文泓沒心思來過夜了,此事時候已經不早,她洗漱完畢,就躺去床上,打算休息了。 然而或許是今晚的事印象太過深刻,縱然很困,卻也總是睡不深沉。 迷蒙之中,腦子不由自主的總去回想從前的事,她想起春天的京郊,遍山的桃林,又想到初夏時節(jié)的金明池畔,人群熙熙攘攘爭相觀看賽龍舟…… 賽龍舟…… 她猛然驚醒,終于想了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蕭毓蕓了—— 兩年前的端午前夕,京城金明池舉辦龍舟賽,宇文銘那時帶她去觀看賽事,龍舟賽結束后,兩人又一道去鳴鶴樓吃茶,那時候宇文銘曾說隔壁雅間里有熟人,他要過去打招呼,當時她還奇怪,他貴為親王,就算有認識的人,不是該來跟他請安的嗎? 不過那時她一向乖巧,并沒有多問,宇文銘不久便返回,與她聽曲吃茶,神色無異。 后來,她所在的雅間正有仆人上茶,門打開的時候,正巧隔壁雅間的客人離開,她察覺門外似乎正有人朝自己看過來,便也抬頭往外望了一眼,恰好與一女子視線相觸。 那女子與自己差不多年紀,容貌瑰麗,讓人一眼難忘,她當時還覺得驚艷,京城中實在少見這樣的美人…… 現在回想起來,那女子正是蕭毓蕓無疑。 而蕭毓蕓正是從隔壁雅間中出來的。 也就是說,宇文銘那時分明就認識她。 而加之段菁菁也說看見過他們幽會,所以今晚宴間,二人必定是在說謊無疑。 靜瑤沒了睡意,索性繼續(xù)順著發(fā)現往下琢磨,蕭毓蕓執(zhí)意要嫁給宇文銘,宇文銘當時也只是在謙虛,并無拒絕之意,若非皇帝不愿意,今晚很有可能會為二人定下婚事……皇帝的顧忌她大約能猜到,明面上只能以宇文銘已有家室來回絕…… 宇文銘已有家室不假,可張恩珠已經瘋了,很容易就能廢黜,所以皇帝的借口恐怕不能支撐多久…… 等等,張恩珠? 靜瑤猛地想起那時初聽到張恩珠瘋了的時候,心里恍然的事情,終于徹底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就是理由,蕭毓蕓就是當初自己身死的理由! 宇文銘早就想娶蕭毓蕓,為了騰出正妃之位,布下牡丹苑的大火,而自己又被張恩珠所害,當時宇文銘說必須有一人要死,所以正妃不可,側妃也勉強?所以就犧牲了她!